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 分节阅读 60(2 / 2)

这里并不算大,却挤满了人,视野里不少人贴近墙壁站着,墙头也有人埋伏;粗粗望去,没有需要保护的客户,反而都拎着刀剑,所谓“干活儿的”。

当中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光头大汉,袖子挽起,能看到大片纹身,双手举到头顶做成牛角,应该就是北方联盟数百人的首领,“公牛队”队长丹尼尔了。

看着挺凶悍,怪不得能当老大,叶霈站在骆镔身后,警惕地东张西望。

旁边还有一个西方男人,也朝大家点点头,做了个用桨划船的动作,估计是“碣石队”张得心的朋友,“湖人”队长詹姆。

不错,该来的都来了,看来这几个月,崔阳几个人把他们纠缠的相当难受,叶霈想。

这几天小聚,崔阳洋洋得意地边喝酒边讲述,他知道对方人多势众,不肯正面交手,而是边走边退打游击战,引着成群那迦过去;如果换在别处,北边联盟早把他们几人收拾了,可这里稍微有响动或者血腥就引来那迦,压根不敢大张旗鼓。崔阳瘦猴几人早把“封印之地”混熟了,神出鬼没,如履平地,令丹尼尔几人很是头疼。

这个月初,受了樊继昌挑战韦庆丰、争夺莫苒的启发,崔阳正式朝北边联盟提出一对一k,立下君子协定:如果他赢了,自然该报仇报仇,如果他输了,也任由对方处置,不管胜负,以后都绝不纠缠。

听朱利安说,北边联盟几队商量过,介于已经得罪南边四队,并不想和崔阳纠缠下去;何况年底在即,西边城楼水位渐高,不少水兽蟒蛇也即将闯进城里,生死攸关之际,先把能解决的解决了,也算给“碣石队”“佐罗队”一个情面:朱利安和詹姆分别是老曹骆镔和张得心的朋友。

只见丹尼尔走上前来,先和骆镔握了握手,拍拍肩膀算是友好,朝庭院四周张开双臂,又朝新来的人们微微躬身,示意在场的都是证人,这才回身朝自己队伍招招手。

摆在庭院角落的四颗夜明珠发着柔和光芒,把走到中央的男人照得清楚:他高大健壮,胳膊鼓鼓的满是肌肉,举手投足之间又很敏捷,绝非笨拙缓慢的肌肉男。只见这人活动着手脚,目光凶狠地钉住崔阳,显然对他非常忌惮。

没错,是六月第一次闯宫的时候,突袭杀死于德华那个男人,叶霈仔细回忆。记得这人得手之后立刻逃走,令周围己方的人措手不及,反应过来之后早没了影子。

听说这人叫马克,美国海军陆战队员,陆战水战都很拿手,去年年底杀过水中游出来的蟒蛇,是“公牛队”最强战力之一,也是丹尼尔得力干将。

希望崔阳能打得过他,否则这人随便一藏,偌大城池可不好找,叶霈想。

一根铁棒被立在庭院角落,阴影斜斜,代表月亮开始朝东边落下。

庭院中央被空出来,地头蛇马克率先踏入决战场,拎着一把漆黑短刀,锋刃很厚,有点像美军广泛采用的。

相形之下,崔阳可就潇洒多了:先是轻轻拍打瘦猴、河马、鸿哥板砖四位好兄弟的肩膀,又依次和骆镔叶霈等来帮忙的队员握手表示感激,长长伸个懒腰,抬头看看红月亮,不知想些什么,半分钟之后慢慢拔出腰间漆黑长刀。

朝着四位兄弟毅然挥手,崔阳这才转身向马克笑笑,露出雪白牙齿,随后当头一刀疾砍,使了十二成力。对方早有准备,敏捷地避开去,回手戳向他脖颈,招式又快有毒,一看就是在战场打过滚的。

不太妙啊,没过几分钟,退到墙边的叶霈就皱起眉头。

樊继昌和韦庆丰的决斗,她没看到,这几天没少和队友探讨复盘:韦庆丰功夫不错,毕竟是位养尊处优的二代,不是在非洲维和的樊继昌对手,即使后者不使用同归于尽的招数,也能把他拿下,只不过时间就拖得久了。

眼前这场激烈战斗,马克招数狠辣体力极佳,杀气腾腾的,耐力也很强,像一团不知疲倦的旋风围着崔阳猛攻,后者竭力抵抗,逐渐落了下风。

虽然和崔阳五人仅仅认识两个月,叶霈对他们印象很好,够义气够兄弟还很幽默,不知不觉当成自己人了。

怪不得北边联盟同意马克和崔阳决战,大概他们也研究过后者,认为不足以对己方这员猛将造成威胁,这才同意决战;现在看起来,不光是能不能给于德华报仇的问题,崔阳自己的命也快保不住了。

眼瞧马克一刀又是一刀,刀尖不离崔阳脖颈,叶霈紧张地握紧男朋友手掌,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他:要不要停手就当认输了

做为己方见证人,骆镔也相当犹豫:按照事先约定,除了场中激烈搏杀的当事人,其他人不能中断决斗,否则就是认输,对手有权处置败者;再说崔阳花了几个月才真刀实枪和马克交手,也许还有杀手锏,他想。

阴着脸的瘦猴朝他摇摇头,握紧武器朝前走了两步,双眼不离场中。

只听“嘶”一声,崔阳肩膀被刀刃割破,一小股鲜血突兀地飞溅老高。

糟糕,见血了,叶霈紧张地捏捏男朋友手掌,反手握住背后焦木剑:那迦就像饥饿鲨鱼,很快就会顺着血腥找来了。

北边联盟的人也警觉地东张西望,站在门口放哨的两人不停挥手,示意撤退。

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哈哈,痛快,真t痛快。”崔阳的大嗓门像一阵风骤然席卷这座庭院,把所有人鸡皮疙瘩都惊起来了。“ark你怎么就会偷袭呢你要是真刀实枪跟老于干,把他弄死了,我都不说什么。你可倒好,偷偷摸摸还当人质”

两、三个北边联盟的人朝着场中猛扑,目标都是崔阳,一心想把他尽快除掉,把马克解救出来;瘦猴和河马却像两堵墙,严严实实挡在中间,鸿哥和板砖也不要命似的冲上去。

“ygod”马克声音带着惊惶,听起来受了伤,喊着走了调门的英文;崔阳哈哈大笑,听起来很是解气:“还想跑还不死心哈哈,你也够能藏的,这下没活路了吧”

即使不是那迦,也能闻到庭院血腥弥散,不止一个人受了伤。人影重重叠叠乱成一团,把视线遮住不少。

首先撤退的是丹尼尔。这位北边联盟领袖最后看了看场中你抓着我我咬住你的几个人,攀着绳索翻上墙壁,头也不回地跳下去,手下也陆续走远。

同样做为见证人的詹姆和朱利安扬了扬手,也无声无息消失了;此时此刻,自然没人再关注决斗输赢。

来自四面八方的脚步越来越近,犹如握着镰刀的死神,火盆劈啪作响。

这里留不成了。骆镔也挥挥手,不少人已经翻墙而走,大鹏伏在墙头不住招手,他也拉着叶霈攀上绳索,声音压得很低:“救不了了,走。”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叶霈心里难过,不敢朝血肉模糊的场中细看,跟着伙伴们攀到屋脊,匍匐着越爬越远。

“d,还敢捅老子。”被捅穿几刀、胸口汩汩流出鲜血的崔阳喃喃说,哇地吐了口血,双脚紧紧勾住半死不活的马克腰背“操,你们sb啊,我欠老于的命,你们又不欠,滚蛋。”

他这么说着,一刀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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