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 分节阅读 76(1 / 2)

d年三月吧。”

没有红月亮,也没有人面蟒,却是叶霈经历过的最可怕诡异的夜晚。叶霈不敢看两位飘飘忽忽的鬼魂,低头呷着热茶,靠在男朋友肩头,听他和同伴们商量:谁赞成,谁反对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不语,结局却毫无悬念,6:0,

“我宁愿连睡几天几夜,也不想再回那鬼地方。”想起惨死的老曹,大鹏腾地站起身,朝着两位喝茶闲聊的男人抱抱拳,“我头一个,来吧。”

孙老板拍拍巴掌,“痛快,楼上请。”

二楼尽头有个房间,足足一百多平,没有茶几家具,却错落摆着两排八张单人床,有点像大学宿舍。

老马热情地挥手,“都干净的,放心吧。”最后进来的孙老板拎着烧酒给大家分,也说:“爱怎么躺怎么躺,多喝点酒,别瞎琢磨,越放松越好。”

这两人身后空荡荡,鬼魂呢叶霈本能地东张西望,冷不丁渔翁的斗笠从对面墙壁冒出来,侧面银光闪烁,被称为“竹妹”的吊死鬼也悄然探出半个身体。

好吧,它们没有实体,不受空间限制,是货真价实的鬼魂,叶霈深深呼吸,把枕头被褥高高叠起靠在上头。

大鹏是吃螃蟹的人。

他四仰八叉躺在靠墙一张床铺,盯着天花板大喊:“来吧,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孙老板喷地笑了:“您这就义呢行了,踏实待着吧。”

随着他挥挥手,渔翁鬼魂一阵风似的飘了过去,霍然笼罩住大鹏这位双目圆睁的男人忽然不说话了,却也没睡着,神态迷茫恍惚,像是入了梦境。

楼下被鱼线捆住只用了几秒,这次却足足两分钟,渔翁才无声无息地起身,朝着孙老板比划两下,似乎有点沮丧。

“我草。”孙老板拍拍脑门,嘟囔着:“老马,发现没有蛇这玩意就是不好对付,高蓝凤是一号,摩睺罗伽也算一号。”

老马“嗯”了一声,“算了,送佛送上西,竹妹上吧。哎,哥几个别看了,越看越紧张,都给我躺好了。”

是谁说过,等待是最难熬的事情接下来十多分钟,叶霈盯着天花板深深呼吸,紧紧握着从侧面床铺伸过来的手掌。不怕不怕,很快的,睡几天就完事,把我神魂里的黑蛇烙印找出来就好了。大鹏成功了吗就算他失败了,又不代表我不行,也许我骆驼

原本温热宽厚的手掌陡然冷得象冰,叶霈刚想仰头,就听到老马一声断喝:“别动”只好继续盯着天花板,眼眶不知不觉发热。

一人一个,轮到我应该是吊死鬼,果然,映入眼帘的是那位长袍大袖的鬼魂。只见它像片云彩似的笼罩在面前,舌头、长发和吊绳长长垂落

这是哪里叶霈飘飘忽忽,仿佛化身千年冰山,不停朝下坠落。

那是谁叶霈模模糊糊,像是成了一位古代叫“青竹”的女孩,在家织布养鸡,孝敬爹娘,抚育弟弟。女孩婀娜健美,远近闻名,有人来求亲,统统被她拒绝,原来她有了心上人,跟随军队出征去了。某一日跟随爹娘出门进香,途中遇强盗,父亲被杀,强盗用刀横在母亲弟弟颈中,把她侮辱了,随后杀了母弟,扬长而去。女孩认出这人,原来是被自己拒绝过的男人,始终怀恨在心,便绝望地在林中上吊了。过了数年,女孩一直没能升天,只等着心上人回来。果然对方考中,当了大官,衣锦还乡,却带着娇美如花的新夫人,和杀了自己全家的凶手称兄道弟

女孩就这么挂在枝头,被侮辱时光溜溜,死时披着死去父亲的衣裳,晃晃悠悠,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舌头吐得老长。她能看到路过的人,朝他们喊着,“你能不能帮我报仇”说来也怪,别人却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的话。

忽然有一天,五个男人深夜从林中经过,念叨着什么“蓬莱,任务”,为首一个叫卢文豪,带着个银光闪闪的刽子手鬼魂,另一个姓孙的身边也跟个渔翁鬼,还有一个姓马的,嘴巴毒的很,女孩却看他挺顺眼的。于是女孩晃晃悠悠地喊,“喂,帮我报仇啊”

视野漆黑一团,有点像“封印之地”那座孤塔,耳畔似乎有潺潺流动的水声,听说黄泉地府有忘川,上有三座奈何桥,孤魂野鬼朝孟婆讨一碗汤,就此上桥,忘却生前事,坠入轮回

好晃眼啊,天亮了她迷迷糊糊用手掌遮住眼睛。明亮阳光从房间一侧窗户打进来,天花板的吊灯有点陌生,这是酒店怪怪的,试着转动脖子,僵硬得不像自己的,练功走火了坐直身体,躺在身侧另一张床的男人面熟得很是骆驼。

叶霈蹭地跳下床,拍拍他面颊,大声喊着他的名字。骆驼双眼睁开,眼珠微微转动,身体是温热的,还盖着被子,整个人似睡非睡。再看看两边,张得心谢岚木头大鹏四人都在,也都没清醒过来。

别慌,那两人说睡几天都是正常的,我醒的最早而已。叶霈定定神,见床头摆着矿泉水,才发觉渴的厉害,一口气喝掉半瓶。手机还在衣袋里,按按却发现没电了,好在骆镔手机还能打开:12月8日上午10点34分。

我足足睡了34个小时还好,比预计快多了,来得及。背包也在,她取出纸巾打湿了,给骆镔擦脸擦手,又喂了些水,见他慢慢吞咽就放了心。

给其他几人也处理一番,叶霈活动几下手脚,推门走出房间。二层静悄悄,楼下客厅倒热闹的很,起码四、五个人,听起来都是男的。沿着楼梯走下去,果然除了孙老板和老马,前天见过一面的三个男人也在。

他们围着茶几喝茶,轮流挤兑那个像是军人的高个男人,叫什么凌耀祖的。孙老板笑嘻嘻,“你得跟人家表白嘛,天天耗着有什么意思”老马嗓门最大:“我给你说,雷雪念旧情,不能硬来,我们给你吹吹风”那位被称为“头儿”的卢老板吹口哨:“妈的,睡都睡了,还这么矫情,急死我了。”最后一位像老师的老年男子气得直拍他脑壳,“你们三个就欠教训”

凌耀祖被絮叨的直叹气,冷不丁回过头,盯着这边叶霈明白自己被发现了,大大方方过去“hi”了一声。

这回轮到孙马两人惊讶了,不约而同起身,一个看手表,一个围着她转悠:“可以啊,这刚几个钟头,你功夫再好也不能够啊你有护身符”

护身符叶霈想起从雍和宫求回来那个锦囊,还有妈妈从庙里请的,可惜通通不管用,便摇摇头,又指指楼上:“两位,我的同伴都还没醒,算正常吧”

孙老板喃喃说,“正常,太正常了,你才不正常呢。”

真不会聊天,叶霈懒得计较,满怀希望地望着他:“结果呢有什么线索看到黑蛇了吗”

孙老板有点遗憾地叹口气,摇摇头,老马也嘿声不语,半天才说:“我们轮流试了,你们六个正常的很,神魂没有烙印,也没有异常;即使有,我们也探不出了,换句话说,想别的办法吧。”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叶霈像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什么话也不想说。

老马心眼不错,拖过一把椅子给她,又从茶几倒茶递过来,“先坐会儿,急什么,这不没到时候吗我们今天还说你这事,还有一种可能,既然阴历十五你们的魂魄才被勾走,前天才阴历十一,时候不到,印记没发作。再过两天你们要进去了,我们跟着试试,说不定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