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太阳升起[无限流] 分节阅读 97(2 / 2)

gu903();仰头看看,血月正朝着东边下沉,没多少时间了。

在圆台中间跺跺脚,又趴在地面一寸寸摸索,连大门的影子都看不到,叶霈泄气地胡乱捶打地面,手都疼了。

也就几分钟左右,四、五团火光从正南方向快速靠近,照亮了寂静夜空,是我们的人

第一个跃入广场的是熟人奥朵,红头发像燃烧的火焰。他单手持着一根四、五米长的铁杆,看上去是用几把兵器连接而成,另一手握着火把。

“公牛队”丹尼尔也在,鼻尖贴着绷带,背包鼓鼓囊囊,还有一位灰白头发的白人,也是北面联盟有名有姓的好手,叶霈叫不出名字。

我们的人呢这个念头刚刚浮起,叶霈就看到自己搭档:桃子像头猎豹似的跃过围墙。他也举着一根长长铁杆,右手则持着黑刀,警惕地打量四周。

这家伙连“一线天”都没过,用不着这么拼命,叶霈眼眶发酸。

第二个熟人是“佐罗队”的,姓林,也是通过三道关卡的老队员,混乱之中没能登塔,跟着昏迷的张得心和木头撤退了。

“天王队”和“银獴队”都无人出现,好手都应该在孤塔里,叶霈心底发沉。

几人很有默契地分开数米,既能照应又不至太远,齐齐望向南方敌人不紧不慢出现了。

黑海上空见到人面蟒时,叶霈被它的外表吓到,看狂蟒之灾动辄吞人的巨蟒,后怕地想:我宁愿被泥鳅杀死,也不想被活活吃掉。可事到临头,不被脚下那条巨蛇吃掉,显然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它像一段屹立千年的城墙般不可撼动,嘴巴张开像地铁隧道,吸一口气就能吞掉个人。

就拿骆镔来说,靠着满腔血气和孤勇,拼死一搏能砍掉人面蟒脑袋;换成摩睺罗伽,连砍一个小时也未必砍得断。

何况这头野兽也不会束手待毙。只见它歪头地盯着面前猎物,像是好奇后者胆量怎么这么大,继而试探着朝前游动。

和普通那迦不同,它有智慧的,很聪明,叶霈皱紧眉头。

几位勇敢的人像蚂蚱似的四散越开,有的大声呼和,有的投掷石块匕首,有的迂回前进,目标只有一个:叶霈脚下的孤塔。

很危险啊,怪不得以往的人们都咦电光石火之间,背后传来熟悉的气息,温馨而灼热,骆驼匆匆回头,地面荡起一丝涟漪,紧接着恢复成平坦青砖。

是错觉叶霈迷惑地伏在地面敲打,虽然毫无异样,本能依然告诉她,是心爱的男人。

他过不来了么泪水不停流淌,把地面打湿一小片。“你你等着,我给你报仇。”这两个字不太妥当,他活得好好的,天亮就回去了。叶霈用手背抹把泪,戳戳地面,仿佛骆镔肩膀就在那里:“等着,我给你出气。”

回到窗边,山脉般连绵起伏的黑蛇尾随人们东游西荡,距离孤塔越来越近。桃子几个豁出性命,我也得尽全力。

视野中的人们也使出浑身解数。

表面是力量选手,丹尼尔身手却格外敏捷,每当摩睺罗伽张开的巨口相距几米,才灵敏地跳出很远。

至于奥朵和桃子其他人,都不敢像他这么冒险,时时把手中长长的铁杆横在胸前,保证不至被摩睺罗伽生吞下去。或者撒出用红褐藤蔓编制的巨网,稍微拖延一下。

这条蛇真难对付。下面冒险的几人是各队好手,武器都是从四臂那迦手中夺来的漆黑刀剑,平时对付那迦不费吹灰之力;此刻却失了灵。眼见桃子冒险靠近,朝着庞大身躯狠狠捅几刀,却连摩睺罗伽的鳞片都没能割破。

一物降一物,只有降龙杵才行。

来了解开安全带的叶霈深深呼吸,朝降龙杵拜拜,拎起它依在窗边,紧紧盯着下方。五十米,四十米,二十米她屏住呼吸,对照黑蛇移动的轨迹和速度,在脑海估算自己力度和招式,争取一击必杀。

下方丹尼尔和灰头发在巨蟒前方交叉跳跃,随后远远逃开。两人配合很熟练,如同对着猛虎蹬后腿的野兔,蟒蛇被激怒了,弯曲身体昂起头颅,距离孤塔越来越近

脚下陡然地动山摇,整座古塔剧烈晃动,如同惊风骇浪中的独木舟。

糟糕毫无防备的叶霈骤然失去平衡,像折断了的树干一般摔出窗洞,好在反应快,单手抓住窗边,另一只手牢牢握紧降龙杵后者不偏不倚卡在窗洞,于是连她也安全了。

被这条破蛇发现了

视野中的黑影越来越大,叶霈想也不想,腰腿用力,利索地倒翻回塔,下方不知是谁惊恐地叫着什么。

像所有蟒蛇盘绞猎物那样,攀爬而上的摩睺罗伽恶狠狠盘绞着孤塔。塔身虽然摇摇欲坠,却如同风中摇摆的小草,柔弱而坚韧,迟迟不肯坍塌。

只要我在塔里,它就拿我没办法,叶霈拄着降龙杵稳稳立在地板中央。

有那么一瞬间,燃烧的红灯笼果从敞开的窗洞望进来,有忌惮,有痛恨,还有洋洋得意。四面八方都是浮现着活人面孔的黑鳞,有的惨嚎有的狰狞,难道是被它杀死的活人叶霈抄起降龙杵狠狠刺出去,破黑鳞如切豆腐,腥臭黑血顺着杵身流淌。

成了可惜庞大黑蛇离开了,像来时一样突兀。

绑好安全带探出脑袋,叶霈发现同伴们正陷入危急境界:撕开猫捉老鼠的虚伪面纱,落回地面的摩睺罗伽朝着最近的灰头发游去,快的像一阵风。后者像先前一样举起铁杆横在胸前,却被它摆动头颅,像个排球似的高高抛起,张开血盆大口一接不停挣扎的灰头发不见了,铁杆咕噜噜滚在地面。

下一个是姓林的。这人竭尽全力迈开两腿,速度却比不过没长脚的黑蛇,后者像火车似的横碾过去,可怜的人就此成了一张肉饼。

“快点,快点”孤塔里的叶霈嘴唇颤抖,仿佛远处小小的桃子听得见似的,“快点”

死神在身后穷追不舍,桃子跑得确实很快,快的像一阵风,远方叶霈都自愧不如。于是他顺利地冲到皇宫,一头从大门扎进去不见了,黑蛇显然不愿回到禁锢自己的地方,转身游开了。

还好,还好,叶霈扶着窗洞,脚都软了。

至于丹尼尔和奥朵,拿得起放得下,从黑蛇窜上孤塔瞬间就头也不回地朝着来路逃窜。距离还有几十米,就有人冲出来接应,拽着精疲力竭的两人分头逃入庭院。

整个世界清净了。

摩睺罗伽像巡视自己领土的暴君,杀掉或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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