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 / 2)

只是之前的事被传开了,每一次训练只有孙健肯过来。薛业无所谓,他又不交朋友。

男神你去哪儿啊?孙健仍旧傻呵呵地跟着,其实是装傻。每个人都骂他笨,别逗了,学生会主席的亲弟弟怎么可能笨,吃兴奋剂的事,但凡了解薛业的为人都不会相信。

男神不解释,他就当没听过,避免尴尬。

去找杰哥。薛业多了个跟班,你把包给我。

我给你拎着啊。孙健跟着他一起走,男神你的腰怎么样了?

薛业训练完毕,摘掉湿透的护腰,胸肌下方仍旧是一圈红线。好多了,你快把包给我吧,你哥看见又瞪我。

我哥瞪人是习惯,他谁都瞪,不厉害怎么做学生会主席干部啊。孙健这样说,还是把包还了回去。不是怕孙康,是怕祝杰。

每次祝杰瞧见自己都像见了仇人,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惹着他了?

行,你回吧,再练一个小时的跨步跳。薛业给他下个指标,往东校门走。他不忍心打击孙健的积极性,这个人不是跳远的材料。

但是能练成今天的成绩,是捧着一腔热血和对体育运动的情有独钟往前冲,也算可圈可点。东门一侧,还是那个安静的小酒吧,薛业走了进去。

杰哥好像在开会,朝他招了招手,用眼神给他指了个座位。

薛业坐到那个卡座上,距离大概10米,听不清他们说什么。杰哥旁边是张蓉,对面是一个中年男人,偏胖,有些啤酒肚,戴眼镜。桌上是好几个档案袋。

这大概就是家属选出来的代表了。薛业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之间多了一丝同情。

他的孩子是受到了怎样的不公对待?体罚还是雪藏,或者直接被替换了参赛机会?薛业不了解圈子里的内幕,全是听杰哥说的,原来一个总教练的权力如此之大,大到可以决定运动员的前途。

稍微对比一下,江川教练和恩师简直就是神仙。哪怕这个圈子再乱,仍旧有一批代表光明的好教练,兢兢业业奋斗在岗位上,为体育事业培养先锋。

不知道恩师什么时候回国,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拿金牌了。

你是薛业?

啊?薛业才发现面前坐了一个男的,年龄比自己大几岁,你怎么知道?

你觉得他们这次能成功吗?那人直接问,干净的指甲不断扣着指节,是紧张的表现,我看了所有的举报信,刚才听他们开会,祝杰说你会过来。这件事我觉得没什么希望。

薛业没说话,不认识这个人。

举报马晋鹏收取学员家长的好处,对学员实施体罚,不正当的竞争,甚至向学员收取额外的训练费用。他一直看着薛业,同仇敌忾也无能为力,只有只有咱们两个是

你是谁啊?薛业不明白。

只有咱们两个是猥亵。他说。

薛业这一刻明白了,他曾经一定是少年运动员。

被毁掉的运动员。

第114章人证物证2.0

祝杰看到那个男生去找薛业了:我去看看那边。

去吧,这边我盯着。张蓉眼圈浓重,眉目忧愁,问题的严重性远超她的想象。几年之间举报信将近20封,却撼动不了这个马晋鹏。

还有针对队医的举报信。小杰这是准备斩草除根,一窝端了。他给了这些家长一丝渺茫的希望,究竟孩子们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薛业搓着T恤,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很想劝劝对面但是无从开口。

我他回忆杰哥是怎么安慰自己的,没事了。

没事了?对面的反应像是气球泄气,瞬间瘫坐,你是什么时候出的事?

他是4年前出的事,比你晚几年。祝杰过来了,选择坐在薛业旁边,他叫任英博,和你当年遭遇一样。

薛业震惊了:和我一样?都是被那个傻逼

任英博向前握手:我以前也是三级跳远选手,出事之后就练不下去了,今年大学毕业。咱们有一样的地方,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你也是三级跳?薛业握住了他的手,紧紧握住。

他也是进省队那一年出事。祝杰把薛业拉回座,看他俩的手分开才罢休,这周末我会把请愿书送上去。

不够,还不够。这些证据最多让他停职,我想让他死。任英博排斥祝杰的对视,出于同样的遭遇,他只想和薛业单独聊。

我也想让他死,杀人不犯法我就动手了。祝杰完全终止训练,为这些事焦头烂额,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任英博却看薛业:有,能让我和他说几句吗?

和我?薛业再看旁边,杰哥,行吗?

祝杰在任英博的脸上扫描,确定他不会伤害薛业:你们聊,我去看看那边。

等祝杰离开,任英博才开了话匣:我看了你爸妈的举报信,他们他们说过你什么吗?

说我什么?薛业往前靠了靠,你是指什么啊?

任英博将目光转移,盯着自己的手指不放:说你说你那些事,说你说你说你不好的话。

薛业被他绕晕:我爸妈,为什么要说我不好的话?

任英博懂了,薛业根本没经历过那些。咱们一样,又不一样。祝杰说,马晋鹏和苗萍一起

苗萍。薛业完全忘了那个女队医的名字。

他们一起对你任英博很排斥提那个词,仿佛那个词是绝大侮辱,让他活的像个罪人,我和你不一样,那时候苗萍还没帮马晋鹏。是马晋鹏一个人对我做那些事。

苗萍苗萍薛业的心头烧起一把火,苗萍,对,好像是这个名字。她说我精神状况不好,需要额外的心理疏导。一开始以为别人和我一样,可是后来后来我才发现自己被叫去医务室的次数格外多。

她对你,做什么了?任英博问,奇怪,明明自己比薛业还大几岁,回忆起来还是会害怕。

gu903();让我脱衣服检查,问我许多问题,都是那方面的问题,偶尔会碰我的手,或者腿。再碰别的地方我就闪了。薛业说,当年他还不懂如何保护自己,教练师兄们没教过这些,可是潜意识里的防备心让他想逃,她说腿疼可以找教练按摩,问我许多让人反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