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又等了大半个时辰,他都还没回来。
我有些蠢蠢欲动,想再次出去寻人的时候,他终于回来了,淋得湿漉漉的,头发一直在渗水。
“怎么样有消息吗”我取了毛巾,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问。
李承鄞道:“她去了父皇那边,这会儿正在给父皇弹琵琶唱曲。”
“你见到她了她可曾跟你说什么”我问。
“没有,父皇的寝殿,我不方便去。”李承鄞说。
我一想也是,皇帝和他的妃子在寝殿,李承鄞作为太
子,确实不方便求见只能等明日了。
我没有再多问什么,看李承鄞全身湿透,赶忙催他去沐浴换衣。
这样一个雨夜,尽管烧了地龙,盖了大被子,我还是觉得冷得出奇,冷到了骨子里,只好一个劲地往李承鄞身上偎。
“你今夜为何如此怕冷姜汤喝了吗”李承鄞揽着我问。
“没有。不想喝。”我之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哪里还想得到喝姜汤的事。
“我去叫永娘煮。”李承鄞不容置喙地道。
“不用煮了。”我说,“我好多了,不冷了。”
李承鄞边起身便道:“我觉得冷,你陪我一起喝。”他说罢,人已经开门出去了。
没多久,永娘便煮了姜汤来,我虽不想喝,还是被李承鄞逼着喝了。喝过之后,身上倒是真的暖和了很多,原本一直睡不着,喝过姜汤之后,不知不觉就睡去了。
翌日,雨停了,天气却是阴沉的。我起得早,一起来便叫迪莫给我梳妆换衣,想去依水宫瞧瞧明月姐姐回来了没,是否安全。
可我还未出门,永娘便道:“太子妃,陈贵嫔已经没了”
“没没了”没了,就是死了怎么会呢李承鄞昨夜不是说,明月姐姐昨日还在皇帝的寝殿弹琵琶唱曲吗
“是真的。”永娘压着声音道,“昨夜陈贵嫔侍寝,宿在陛下的寝殿,今早陛下一醒来,发现陈贵嫔吊在榻前的椽柱上,肚子上还插着一柄长剑,鲜血流了一地,陛下见状,当场昏了过去,如今,太医都还在救治。这事,压都压不住,已经在宫里传开了。”
我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一定是柴先生出事了,被明月姐姐知道了,她才去找皇帝的。唯一的亲人没了,她也不想活了,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出气,才用这种决绝的方式离去
“殿下呢”过了好久,我才稍微平静一些,问道。
永娘道:“陛下那头一出事,殿下就带人赶过去了,已经去了快一个时辰了。”
“我也去看看。”我说。
永娘拦住我道:“殿下交代了,让太子妃暂且别出东宫,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我于是坐在丽正殿前的秋千上等着,我也不知道具体等了多久,总之这一天说不出的漫长。
快到午时的时候,李承鄞终于回来了,我几乎是扑过去问:“永娘说,明月姐姐没了,是真的吗”
李承鄞扶住我的手,头微微点了点,“父皇大约也没料到,她竟是这样一个刚烈的女子,她用柴先生留给她的剑,绝了自己的性命。父皇此番受激严重,如今还没清醒。”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无比的难受。
李承鄞拍了拍我的背,轻轻将我揽住,“这是她的选择,也许她更愿意就这样离去,而不是孤独地活下去。”
正文第117章一百一十七
我知道李承鄞说得没有错,可我还是觉得很难过,午膳也没心思吃。
李承鄞也不管我吃不吃,一个劲地往我碗里夹,三两下就将我的碗堆满了,“傻瓜,难过也要吃,不吃饱,你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谁说我要哭了我们西州的女子才不会哭哭啼啼的。”我立即反驳一句。
“那便多吃点。”
“心情不好,不想吃。”我说。
“那就喝碗汤,暖暖身子。”他说着就要给我盛汤,我也不想喝汤,只是问,“有酒吗我想喝酒。”
李承鄞望着我,缓缓道:“空肚子喝酒伤身,你先吃点东西,我就叫人给你拿。”他说罢,便又将拿堆满了菜的碗推到了我面前。
我找不到什么理由搪塞回去,只好食不知味地吃了几筷子,然后道:“我吃好了,你快让人快拿酒。”
“你想喝哪一种”李承鄞问。
“有什么的”我问。
李承鄞说:“各种酿果酒,对了,上次五哥来还带了葡萄酒”
“那我喝葡萄酒。”我说。我好久好久没喝西州的葡萄酒了。
李承鄞听罢就朝外喊道:“时恩,去取一坛葡萄酒来。”
时恩得令去了,但没一会儿门就被撞开了,时恩从地上爬起来,惨白着脸道:“殿下,奴才不是有意惊扰殿下和太子妃,是是有”
他话还没说完,一白影就闪了进来,直直地朝李承鄞逼近,接着便是长剑出鞘的声音。
“来人啊抓刺客。”我的脑子来不及思考,便大喊起来。
“小枫,别喊。”李承鄞道,“时恩,你出去,把门关上。”
我这才瞧清用剑抵着李承鄞脖子的白衣人正是师父,李承鄞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匕首,就对着师父的要害。
“你们你们这是干嘛呀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我简直急死了。
师父没有看向我,而是手上突然一用力,逼问李承鄞,“为何见死不救我义父,还有嫣儿,你明明可以救,为何不救”
“师父,这不关李承鄞的事,他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突然。”我见李承鄞不解释,急忙开口道。
gu903();“哼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不是按照殿下的谋划来的吗”师父大声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