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赖大垂着头不吭声。
贾琏也不指望这种老滑头能坦白从宽,估计赖大还心存侥幸能救兵吧?月余没消息,大老爷二老爷必得派人过来问一问。
想到这里,贾琏笑容更冷,“甭管你帮着哪位老爷做着不好对外人言的生意,都救不下你。”
赖大打得就是这样的主意,被戳中心事,他依旧头也不抬,可放在身侧的手还是抖了抖。
贾琏见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个荣府正经的主子,在老家也就是金陵,竟然还不如个奴才说话管事儿,无论如何赖大这种人都留不得了。家里都到了主不主,奴不奴的地步,不怪姑父瞧不起。
看来,他是得亲自走上一遭。
等贾琏走了,赖大默默望着门口,心生不详:琏二爷这神情怎么跟姑老爷越来越像了……
贾琏是算准了,姑父大婚之日前三天就赶了回来:风尘仆仆但精神头很不错。
林海是第二次当新郎,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和女儿的感受,婚事没有大办。姻亲彭家固然觉得面子上一般,但感受到林海诚意满满的“里子”,也就释然了。
话说新嫁娘彭澜早就听说夫婿一表人才,新婚当晚在油灯和牛油大烛的映衬下,见到丈夫第一眼,她心里猛地窜出一个词儿来:人比花娇。
四目对视过后,她红着脸低下了头,心里依旧蹦出一个词儿来:赚了!
第二天早晨,阳
光照进屋子,彭澜又仔细瞧了丈夫好半天,才幽幽道,“老爷真年过半百了?我怎么瞧着你至多三十……出头呢。”
小妻子的性格,林海挺喜欢,“这是陆先生的功劳,让我病全好了。几个月前你见我,就是寿衣得赶紧穿,不然身子僵硬了就不好穿的模样了。”
他死过一次的人了,又跟陆稹待得久了,完全不介意拿生死大事开玩笑。
彭澜一把捂住林海的嘴,“老爷可不能这么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立时收回手,更红了脸,结巴了一下,“忒……忒不吉利。”
林海顺手捞住小妻子的手,在人家手背亲了一下,再柔声道,“好,听你的。”
彭澜呆了,只觉得丈夫亲过的手背就跟被火燎了似的。
能让林海的同科好友亲自做媒,彭澜本人的条件自然很拿得出手——没错,她家不仅土豪,她不止博学多才,气度不凡,她还是个漂亮姑娘。
只是她先对丈夫异常满意后,包括外表性情,又在早饭前见到了便宜闺女黛玉。饶是她在一夜之间就被丈夫硬生生拔高了一个审美档次,初见黛玉依旧眼前一亮。
下午,在林海的引荐下,彭澜又认识了陆稹。
傍晚时分,彭澜在房里让丫头们伺候着换衣裳,重新梳头和补妆,好预备出席一会儿的小家宴。
周边都是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心腹,彭澜对着半人高的玻璃镜感慨万千,“这可怎么是好?都这么好看,总觉得我往后连气都生不起来呢。”
大丫头听了就笑,手底下给她家太太梳头的动作不停,“这话太太可不能跟老爷说。”
彭澜叹了口气,“我知道啊。老爷若是知道我这么浅薄,后悔了怎么办。”
话说林海新婚第二日就是陆稹的小诊所开张的日子。林海带着老婆闺女,以及几位管事和便宜侄儿贾琏一起为陆稹站台。
陆稹这个小诊所周边住得都是富贵人家,即使林海并未大肆宣扬,但邻居们得知林海痊愈都是陆稹一人的功劳,陆稹数日的备货就空了一半——这还是在她有意控制订单数量,严格约定代理商和成药售价的前提下。
十天后,陆稹再怎么严格划分代理商的功德以及节操的水平,之前炼制的存货还是全部售罄。
这天,林海如约送老婆闺女来陆稹这儿学医术,陆稹一眼扫过彭澜,便笑着向林海道喜,“恭喜啊,你要再当爹了。”
狂喜真不至于,但林海也是难得的喜上眉梢,情感外露。
过了会儿,林海寻了个机会对陆稹道,“陛下问我王子腾怎么样。”
陆稹明白林海想问什么,她算了算王子腾如今的气运,“说一半留一半。”
林海跟陆稹又一次不谋而合,“王子腾固然无大事,但总要出点血。这次我估计贾政大女儿封妃也带不动她爹。”
一切一如林海预料,来年春天元春一如林海上辈子那样封了妃,而贾政则从工部调到了光禄寺,从上辈子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变成了从六品的光禄寺丞。
这个消息传来,贾琏十分淡定:姑父为表妹出气都出得这么温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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