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私人情感，顾尧对沈妙的工作能力是满意的，他接管公司后换了好几任秘书，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久待。

见顾尧皱眉，沈妙也有些为难，秘书工作她适应的很好，只是：“你别误会，公司没有问题，是我自己想要做些别的。”

顾尧把辞职申请压在手掌下方看她，沈妙只得继续说：“其实我出来工作的时候就计划好了，上五六年班辞职，自己开个工作室或者什么店，自己当买手，或者书店花店咖啡店之类的，现在只是把时间提前了而已。”

顾尧不解，“你不喜欢上班吗？”

沈妙想了想：“还可以吧，很充实，体验不错，但我也想体验其他的生活，开店啦，以后可能还会学烹饪什么的，计划很多呢。”

两人相处了一年多，最开始的印象早已打破，顾尧知道沈妙不是冲动的性子，既然把辞职报告交上来，那就是想好了，所以：“为什么提前辞职？”

沈妙的脸红了一下，把眼睛移到别处，不说话。

顾尧更加好奇，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瞧样子就知道他不懂，沈妙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不说清楚他是不会明白的：“咳咳，那个顾总，你觉得办公室恋情怎么样？”

顾尧一愣。

“我觉得不太好，到公司上班最好能专心，两个人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容易分心。”沈妙心一横，豁出去了，“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一股从未有过的巨大喜悦瞬间将顾尧淹没，他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可立刻又迷茫了一下，不敢置信的问自己，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不会是他脑子发昏想多了吧？

顾尧的模样有些傻乎乎，沈妙从没见过这样的顾总，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可爱，抿嘴一笑：“就当我家里有私事辞职吧，年底忙，我会过完年把工作交接好再走。”

“哦。”顾尧愣愣的点头，“我知道了。”

沈妙望天，瞧顾尧的样子一时半会是回不了神了：“我出去工作。”

顾尧盯着那张辞职申请表，觉得自己正在做梦，而且是那种想起来就会笑的美梦，三十多年的人生里，学习、工作中有再多的成就感，也比不上此时此刻的满足和兴奋，要不是在公司，他估计会当场蹦起来，甚至跳个舞以示庆祝。

沈妙在当天晚上收到了顾尧的回复：同意辞职。

还有另外一条：谢谢你。

顾氏规模大，人才济济，当然不会找不到合适的秘书接任者，沈妙呢，也没撒谎，她原本的确打算上几年班之后就去开店，还有许多想体验的事情得做，顾尧的出现只是让计划提前。

不过这只是理由之一，另外一个理由，她和顾尧在公司的身份，的确会让两人在今后的工作中都不自在。

比如，她会不会仗着是顾尧的女友而懈怠工作，犯错之后顾尧又能不能跟以前一样批评她，她会不会不高兴，等等问题，理智告诉她应该照章办事，可感情上她一定会不高兴，索性在一切还没正式开始前把隐忧切断在萌芽状态，不让顾尧，也不让自己难做。

反正对她来说上班只是一种体验，她不等那些薪水生活。

樊斯雁重新回到了公司并说不会辞职，知道沈妙辞职后很是惊讶，问她理由。

“是我自己的决定，有些别的事要做。”和顾尧的事情沈妙暂时没有让人知道，但她和顾尧走得近，公司有些人是知道的，也有些议论，这些沈妙都知道，这也是她打算提前辞职的一个原因，“回头再详细和你说，你呢，考虑后决定不辞职了？”

樊斯雁沉默了一会，点头：“这个工作收入高，也

不算很累，我想通了，没必要因为那个人放弃工作，跟我无关。”

话说的洒脱，但好友言语里淡淡的失落沈妙听的出来，有些心疼的看她：“如果实在不开心还是辞职吧，工作我可以帮你介绍更好的。”

“不用了妙妙。”樊斯雁伸手，像沈妙经常捏她脸那样捏了捏她的下巴，“如果实在待不下去一定找你，希望你辞职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沈妙郑重其事：“当然，一定会的。”

年底工作多应酬也多，沈妙跟顾尧跑了几场，有人问沈妙身份，顾尧介绍时把“秘书的头衔”去掉了，沈妙也说自己是顾尧朋友，彼此心照不宣。

腊月二十七，大约是年前最后一场酒会，顾尧叮嘱她不要喝酒后到一旁跟人说话，沈妙站在旁边看来看去，姚寻端着酒杯朝她走来时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主动打招呼：“姚小姐。”

“沈小姐你好，又见面了。”

姚寻看了看不远处的顾尧：“听我哥说，三哥有女朋友了，新交的。”

她特意强调“新”这个字，用意十分明显——有新的女朋友了，你也该出局了。

上次跟着顾尧到姚寻处吃饭后，沈妙以为这姑娘已经放弃了，她没什么表情，只是微笑着点头：“哦。”

“你知道三哥条件这么好，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的。”

沈妙继续点头。

“他家不会同意他娶一个条件一般家庭的女孩的。”发现沈妙不为所动，姚寻似乎很不服气。

沈妙边点头边笑：“那又怎么样？和我、和姚小姐你貌似都没有什么关系吧？”

gu903();她现在和顾尧互有好感，相处的也不错，可谈婚论嫁委实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