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寻蔑视的看她：“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第一次见面时沈妙还感慨过姚寻有心机，结果只是个小孩子，沈妙不打算和她说太多：“谢谢提醒，不好意思我要去找‘尧’了，失陪啦。”

说完走到顾尧旁边，还故意挽住他胳膊，顾尧侧脸低头跟她说了些什么，把姚寻气的脸通红，跺着脚就走了。

沈妙跟顾尧朋友说了几句话，又回到原本的位置站着，一个小蛋糕还没下肚，另一个沈妙不喜欢的人也过来了。

不，这个不是单纯的喜不喜欢，而是讨厌。

苏方长还是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沈小姐，许久不见，越□□亮了。”

“苏先生也是，精神不错。”

“不知道……”

顾尧冷淡的声音忽然戳了进来，落在沈妙耳朵里无比悦耳：“苏总，我有事跟你谈，借一步说话？”

边把沈妙往自己身后挡了挡，苏方长眼睛一眯：“没问题顾总，请。”

顾尧回头低声说：“我很快回来。”

沈妙点头。

沈妙之前听顾尧提过几句，似乎是苏方长在顾氏几个项目里做了些手脚，包括之前供应商临时掉链子之类关系到整个项目进展的幺蛾子，都和苏方长有关。

顾尧说，原先他没怀疑，这次是姚彻帮忙查那些人绑沈妙原因的时候不小心查到的，顺着那根线往前拉扯，居然查到不少事情，于是，等于公事私事、新仇记恨一起算了。

朝两人的位置看了看，发现苏方长脸色已经沉了下去，顾尧不知道在说什么，面带笑意，隔着半个客厅都能看出那笑容里的寒意。

沈妙猜测，顾尧应该找到了钳制苏方长的方法，但苏方长会不会这么“束手就擒”就难说了。

酒会结束，司机开车，照例先把沈妙送回去，沈妙下车后没有立刻关门

，弯腰对顾尧说：“出来走走，你喝了不少酒，醒醒酒再回去。”

冬季的夜里，两人沿着马路慢慢走，沈妙想到，两人好像每次谈事情什么就是在压马路。

顾尧开口：“你职位的接任者舒闻找好了，春节后会来上班。”

“哦，速度挺快。”沈妙抬头看着被城市夜灯照的呈现靛蓝色的天空，“上了几年班，要走还真是不舍。”

“你如果不想走的话……”

沈妙忙摇头：“没有，其实早走晚走都一样，该体验的也体验的差不多了，我在计划开店的事。”

“家人对你的决定没有意见吗？”顾尧十分好奇，沈妙十分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似乎没人管她。

沈妙得意笑：“他们才不在乎呢，只要我自己开心，他们什么都不在意，再说我们家不缺钱，不等我养家。”

顾尧没说话。

沈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朝顾尧靠了靠，神秘的凑过去：“你知道公司以前怎么议论我的吗？”

她只是随意一问，没指望顾尧知道，结果顾尧真的点头：“听过一些，说你……那什么……”

竟然真的听过，沈妙震惊了，顾尧可不是会关注这些的人，也没人敢把这种话传到老总那边吧：“你怎么知道的？”

“舒闻有时候会说。”顾尧老实说，“不过他也不是有意要打听，无意中知道的。”

能无意中听说这种事，说明私底下传的肯定很开了，沈妙无奈：“那你怎么想？”

既然听说过，怎么从没问过她呢，是不在意，还是什么？

顾尧扭头：“没有问的必要。”

“为什么？”

“我不信那些。”

沈妙一愣：“为什么？”

顾尧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我有眼睛，会看。”

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位置：“有这个，会感受分析，别人说什么我不一定要全信，相对于那些，我当然更信自己所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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