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是矮山,地势开阔,也仅一座,方圆不过一里地。山脚皆是菜田地,其余是稻田,麦田及油菜田。除了矮山,东西南可谓平坦,是个良庄。
矮阔山丛林皆是灌木,也稀疏,多为紫砂地。瞧着能养野鸡,但得拉网,不然易糟蹋附近庄稼。
李朔央有了初步规划,午饭仅吃了顿粗饭,他便又去矮阔山逛了半日,傍晚时分,李泉匆匆到了秀庄接他回府。
因得赶在关城门前,李朔央被颠的难受。
李泉瞧他不好过,说休沐日,他赶马车接送他去秀庄。酉时初,穿过城门,马才缓了步子,径直带人去见了老祖宗的李泉回李家小院了。
李朔央仔细应了老祖宗话,说了秀庄矮阔山能养野鸡。老祖宗方舒了口气,着童彪送他回苑了。
回了静苑,李朔央便开始忙了,拿三文一根大竹的价托大厨房送柴大叔先送来五百数,织两米高的栅栏。
每日着了静苑得空的小厮一起织,每日可织十五米长,中途大竹不够又着大叔送了五百数。
十五大年,李朔央上桌了,饱吃了顿,府里大小皆乐呵。
除了要做烤食喂各苑与各院嫡庶大小主子的休沐日,李朔央不曾歇过手。午前做好烤食,午后李泉驾了大马车,带了黄蛮与成免去矮阔山沿山脚扎栅栏。
李树开了花,又满挂了朱豆。桃花谢了,也长满了翠果。
三月初,矮阔山被竹栅栏围齐,童彪、黄蛮与成免带了赵宇与鸣歌于午后先后相继送了十来万只大野鸡去落户了。得知大野鸡要移去秀庄。府里角苑与大厨房的兼务也详问了十七爷,可否跟去。李朔央问了老祖宗,老祖宗给了众人的契书与他。
李朔央派了静苑赵宇、鸣歌、牛生与直度去秀庄,协同晏许多做管事。添了晏许多举荐的十五家实诚佃农的年轻农妇与黄蛮、成免,谷雨,步觅、敖盛,吴克、向品、肖华、葛二花,秦忆莲、言紫艺一道专饲喂鸡,绑鸡,拾蛋,运输蛋。
赵宇、黄蛮、谷雨、步觅、向品为一组;鸣歌、成免、敖盛、吴克、肖华为一组,每组驾两马车隔日轮换专送京城内所需鸡与蛋以及午后的野鸡与蛋批卖。
秀庄东院门大开,已用来做了批卖场地。静苑仅剩两千大野鸡,两千仔鸡,三千小鸡仔了。
刮了杂芜林厚厚一层粪泥来做肥堆,备育种子,李朔央也没忘灌二十五株桃李树。
待秀庄之事上路已是四月初,静苑仅剩了玉娘、赵玲、荷儿、怡红与蓉儿。其余六苑的丫头与小厮过苑主管大小主子的早饭与嫡庶少爷的午饭,每五日送府里老人的炖汤以及每旬底的烧烤或荷焖鸡。
李朔央闲了,趁天不大热,他便又抱了大白兔坐桃树上揉来磨牙,看苑里丫头与小厮们进进出出。
四月十八,十爷李泉带了两烤鹅过苑祝生,李朔央吃了长寿面,便是满十六入十七岁了。瞧着十哥,他碎碎念了,不过是老祖宗及府里婶婶们忘了他的亲事,没人做他红娘。
李泉听清了,也蹙了眉,十七爷恐不知,经了和离一事,京城小门小户的庶出女儿也不愿过府相亲了,老祖宗也愁的紧,恐还得嫂儿
与弟媳妇做媒,只人恐谈不上出生了。他无法说这事,免得十七爷又烦,只扯了休沐日教他驾马车的事来说。李朔央悻悻然应了。
大早,帮着赵玲做好了早饭,李朔央提了竹筒,拾了两煎肉饼并两野鸡蛋去柳树底下吃了,瞧着溢出塘沿的大荷叶,发愣了会儿,便又回苑抱了琴出来,胡乱弹了阵,也听不出个调来。
瞧着荷儿与蓉儿来摘荷叶,便知已备齐了大野鸡,他只得回苑去做荷焖鸡了,火塘有十口,蒸菜,饭、炒菜、炖汤能管二十只荷焖鸡的火势。
午饭做好,荷焖鸡也做齐了。午后扒出鱼竿,揣了碎肉饵、火折与烤料。李朔央走角门出去了,两门童应是得了老祖宗的令,再说他已经不惹事生非好多年了,又过了砍头关,是能进出府门了。
扛了鱼竿,悠晃着径直往大铭湖畔去,记得那湖畔林子有处钓鱼圣地。
树林在望,瞅了湖中画舫,李朔央下了桥。林子里三匹威风凛凛的健马正在吃草,扭着细腰,歪着头,横了步子的李朔央一双大桃花眼瞪着马脖子,马腹、马腿儿。
艰难转回了脑袋,也没急着撒钩,而是拾架了堆干树枝,方挂了饵,拨开芦苇,支了鱼竿,又脱了鞋,仰躺下来,两手枕臂,一腿翘着晃悠,另脚的两根脚趾头踩着鱼竿。
寻思着先前所见马的李朔央望天,他得学会骑马。听得破水声,李朔央察觉了鱼竿晃动的厉害,他方起身提了竿,不过巴掌长鲫鱼。
重撒了钩,拿树枝串了鱼,李朔央点火烤鱼了,抹了阵料,闻着老香了。瞧着火候,还得等会儿,他便又去守着鱼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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