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送客的十哥,又笑了阵,李朔央方回府了。李泉也猜到了他因何笑,只瞧了忙着送女客的吴玉烟。
回府的李朔央跑去秀庄忙着肥坑填土的事,二月起,又得移栽些种苗,订制酒罐已是按惯例来了。
蛙声一片之时,大祁皇宫正忙着舒府孙婿省亲。而大府官邸无不在议论灵台之事,瞧着堂屋桌上已有争执的八个堂兄,李朔央忍不住插了嘴。
“灵台到底是什么啊?”
李祝阳瞧了茶几前抱着兔子的人,说了句。
“说来话长,灵台本也是个无名之地,却是寻不着,又无处不在。势力大过有数百之国的镜海。其内男称灵台,女称花魂。”
李朔央渐渐张大了嘴,眉头也皱紧了些。
“数百之国?”
李朗逸笑说了句。
“大祁朝仅是镜海的一个排位在前五十的国家。”
李朔央寻思片刻,正欲开口时,李品吉
先说了。
“灵台更似镜海、荧目、蓝禅等的中心之源。通常知道这些的人皆是王朝贵族,这些贵族们惯称灵台为少主,花魂为蝶主。”
两大桃花眼定住了,瞧着已有了九分傻气。李归来说了句。
“只传着传着,普通百姓净当他们是江湖武林门派。”
愣愣回神的李朔央问了句。
“他们与普通人有何不同么?”
李坤和摇头。
“即使有不同,他们也不会轻易露白。通常只有成亲时,少主才会在各个王朝里出现。据说王朝里的朱砂痣就是为灵台而生的,但是灵台少主与花魂蝶主仍是少有耳闻。”
众人渐沉默了。直到舒府发出喜帖,得知孙婿是陶然庭时,谁也没曾料到李府险些就攀上了这位灵台。李弘义瞧着李朔央叹了口气。
“你早先的大舅哥陶然庭就是位灵台。这次他带舒羽回舒府省亲。大祁朝廷已忙着打理了。”
李朔央啊了声,又喜问了句。
“那四嫂也是位蝶主?”
李祝阳接了话。
“哪有那么易得,蝶主少的可怜。与灵台的大张旗鼓不同,蝶主通常是秘密成亲。所生孩子也多是少主,据说数个灵台少主,方有一个蝶主,少主与蝶主不能通婚,个中原委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李朔央没再做声了,他看过的大祁朝史书不过是坐舟书号内的普通籍,再秘密的,他是无法得知,今儿听的这么多,顿觉这异世好不同。
“这事与你我没甚关系,不必在意。我尚有事先走。”
李明旭说完起身离了静苑。李朔央也抱了大白兔出屋去小厨房端银灵糕来吃。他多少有些高兴,陶然庭这个土匪居然是灵台少主,如此七皇子不敢再为难陶灵南了。
待人走光,李泉来了。这阵子,他不似早先,常与李尚锦或几个庶爷同来,皆是独自入府过苑,几乎是掐准了时辰,过苑来吃午饭。明柳摆了饭桌,李朔央正在收拾兔窝,抬眼瞧见人。他那乌黑大桃花眼亮了的同时也弯了少许。
“十哥,去秀庄玩。”
“饿了。”
放了兔窝,李朔央跑去厨房,提了个食盒,装了饭桌上的大荤肉,递了李泉。又去拿了柳篮来,抱了床底下两罐桃花酒,装了三碟糕点和剩余的烤食。
路上,递了甜酥鸡两腿儿与李泉啃,李朔央则策马,两人同骑了云梦去秀庄。中途说了批卖酒的事。
西院帐房,李朔央细看了这五年的酒罐子。五年的酒仅剩二十五罐,四年的酒尚有百罐,三年的酒有四百
罐,两年的酒有八百罐,一年的酒有两千罐,这三月又将有万罐了。
李泉不知李朔央如何做的,酒的醇度与其他桃花酿大不同,一年的酒可比其他所产三年酒。
目之所及,裹粉李花遍野。用过午饭,两人在矮阔山捉绑鸡。虽是牵了围子,野鸡仍是飞扑,围子不断缩紧。瞧着忙碌的众人,李朔央涨红了脸。
“歇会儿?”
看了十哥,绑着两翅膀的李朔央摇头,他兴致正浓,也不累。见他绑好了两鸡脚,李泉放了野鸡,又接了捉鸡人递来的两只野鸡。李朔央抬头瞧了他。
“这月已日卖大野鸡一万两千只了,野鸡蛋也有五千筐,月净收入已上万了。”
李泉点头,眼下他也存了近万两银了。梧桐苑以南的空苑子也仅两座了。李朔央欲收了李府旁边的王宁府统了李府老祖宗下的嫡庶子孙。
“十哥,帮留意王宁府邸,若他们转卖,便收了,十万两银也成。”
李泉诧异了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