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平时家里被厉修收拾得干干净净,现在就连茶几上都积了层灰,好像很多天没人住过一样。

厉修没回来过?厉修去哪儿了?

厉修交好的朋友不多,邵倾承挨个问了个遍,最后终于把电话打到应皖那里。

应皖,厉修在不在话还没问完,邵倾承忍不住狠狠攥着手机,然后挂断电话。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那从听筒里传过来的声音是厉修的。

厉修在哭。

应皖没和厉修说电话是谁打来的,事实上根本用不着他说,邵倾承很快就来了。

他愤怒地敲开应皖家的门,厉修穿着应皖的睡衣,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两只眼睛红红的,看见邵倾承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邵倾承怒视应皖,然后进屋找到厉修的衣服,拽起厉修就走。

厉修先前哭得缺氧,人都在邵倾承的车上了才缓过神儿来,说话一抽一抽的:你怎么、怎么来了?

他哭得声音沙哑,不见了平时的冷淡和傲气儿,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样子。邵倾承心里一疼,按住他就亲了上去,一边亲一边低喃、恳求。

你还想我怎么对你,你说,厉修你说得出我就做得到,把心都给我不行吗?别再想着他了不行吗?他都死了,死了,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你看清楚,是我邵倾承!

作者有话要说:

对方一哭,男主立马杀过去的恶俗梗,从言情到耽美我还都挺喜欢的

邵狗内心慌得一逼,十分羡慕周笙还有个可以斗来斗去的情敌,邵狗这时只能自打脸回来找羞羞了

邵狗太难了,自己提的分手,又跑回来求

><还有,我的红包你们不要了吗?

第9章他又打脸了真疼

第九章

邵倾承抱着厉修,用吻堵着他的嘴。厉修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喘不上气了才知道推他。

你先放开

不放!邵倾承难过得要死,霸道劲儿也上来了,不管不顾的。

邵倾承喜欢这个人,想和他在一起,感情在每一天都增加一分,对厉修的热情从未减退过,这人简直就是他的心头宝。

大概就是邵一承说的那个意思,一物降一物。叶驰降了周笙,厉修降了他,感情的事根本不讲道理。

他自我折磨了快一年,反反复复地作妖,一遍又一遍地闹分手、说狠话,无非想试探自己在厉修的心里到底有几分重。他知道自己这么大个人了玩这套实在幼稚可笑,那能怎么办?他该求着厉修还是该逼着厉修?两样儿他都不愿意,但是现在他没别的办法了,舍不得伤害他,舍不得逼他,就只能求了。

邵倾承将近三十年里积攒的优越感在厉修面前一文不值,他在别人面前能耀武扬威,但凡碰上厉修两个字,心虚得一逼。

那个下大雨的晚上,邵倾承和厉修通电话的时候其实就在他附近。

他不放心厉修,和厉修的助理要到了地址开车去找他。眼瞅着就要到地点时几乎被堵死在主路上,他给厉修打了电话,厉修迟迟不接,再打过去,对方已关机,他猜想是手机没电了。

邵倾承把车拐进一条小路上停好,拿了伞下车冲进雨里。在路边站牌下等车的人不多,邵倾承很快找到厉修的身影,厉修旁边还有个把书包顶在头上的小男孩。

邵倾承隔着一条马路喊了两声,厉修没听见,挥手,厉修也没看见。

车太多,邵倾承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万分焦急地远远看着厉修。

厉修撑着伞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邵倾承看不清他的表情。

后方车流动了动,邵倾承等不及跑了过去,艰难地穿行,被司机骂了几句也懒得回嘴。

有个年轻的女人跟在邵倾承后面,大声地喊对面在厉修旁边躲雨的那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梁真!梁真!

小男孩看见那个女人眼前一亮,高兴地一蹦一跳地挥手:姐!

然后邵倾承就看见刚才还宛如雕像的厉修仿佛惊着了一般,扭头看那个叫梁真的男孩子,他双目瞠大,呼吸好像都变得剧烈。

梁祯是叫你的?

啊,是呀。男孩嘿嘿一笑,还有点羞涩的样子。

厉修缓缓蹲下来,把手里的伞撑在他头顶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个男孩的脸。伞,你拿着吧。

男孩觉得这个哥哥有点奇怪,但看起来也不像坏人。

后来男孩与男孩的姐姐和厉修说了什么邵倾承没注意,他的双脚被钉在原地,看着厉修等那一对姐弟走了还蹲在那儿起不来的样子。厉修抬手抹了一把脸,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厉修没再等车,转身走进旁边地铁站的入口,邵倾承离他不过几步之遥,厉修愣是没发现他。

厉修一边走一边抹脸,步行至某处时突然拐了个弯,那是个死角。

厉修靠着墙,单手捂着眼睛,因为太过压抑某种情绪而让身体微微颤抖。

邵倾承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没有找邵一承,没有找别的哥们,他去找应皖了。

他把应皖从温柔乡里拽了出来,翻遍了他家的藏酒,喝了个痛快。

你给我讲讲厉修和梁祯的事。直到醉意涌上来,邵倾承才敢开这个口。

应皖心疼自己收藏的好酒,恨不得把他打一顿:你真想听啊?

邵倾承又灌了一口酒:想听,你说吧。

应皖坏笑:成啊,那我就给你说说。

厉修和梁祯的故事很简单,两个人是大学同学,同一个宿舍,一开始是上下铺的关系,后来铺位关系变成体位关系。

厉修那个时候虽然也被说高冷,但比现在开朗多了。两个人之间,说起来还是厉修主动追求梁祯的。

梁祯性格霸道,可是对厉修那是真宠。

这一点跟你特别像。应皖轻飘飘地甩了个刀子给邵倾承,继续说道,厉修就是挺招人儿的,专门招你们这种难伺候的大少爷,还每一个都给驯得像条家狗一样乖。

邵倾承现在哪有心思和他斗嘴,什么家狗,自己明明像条野狗,偶尔被厉修投食喂养的那种野狗。

两人处了几年,感情很稳定。厉修要出柜,梁祯一开始没同意,觉得现在这样挺好。厉修闹了几次,坚持出柜,梁祯好劝歹劝都劝不服他,两人少有地大吵一架。

那应该是两个人争吵得最凶的一次,厉修逼得紧,又正逢毕业季,梁祯回老家消停了些日子,让厉修冷静冷静。

应皖说到这里就不继续说下去了,邵倾承忍不住问:然后呢?

应皖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己也喝了一大口酒:后来的事没意思,我还是给你讲讲他们俩人甜蜜肉麻的事吧。

不是后来的事没意思,是应皖心软了一下,认为没有必要用那件事去伤邵倾承。

厉修自小独立,很会照顾人,但同样因为独立惯了,他情感上也特别容易渴求一个爱人。所以他依赖梁祯,管得也严,眼里容不得沙子。梁祯也的确不错,自认直转弯,肯为了厉修放弃整片森林,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梁祯理都不理,活活把厉修宠上天,要什么给什么,他喜欢厉修身上那股什么都看不上还带着点儿骄纵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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