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只挑了重点的说:“现如今库中粮草不足,将士征战无粮草供应必然大乱人心,你可有法子度过这一难关”
皇上没提粮中掺石的事,也是不欲让祁襄知道太多。
皇上不提,祁襄就更不会提了。他先前就在想能不能等到粮草不足这个机时讨些好处,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原以为怎么也要多打几个月才行。但他并不觉得高兴,粮草不够,就意味着白君瑜会有危险,这其中的值与不值,祁襄心里有竿秤。
由此也可见,这次的粮草问题,不是皇上心里不够有数,就是应该充足的粮草有一部
分神不知鬼不觉得地消失了。不过这跟祁襄也没什么关系,制度上的疏漏他说得也不算。
祁襄重新跪下,道:“草民确有一法,但这之前还得求皇上一个恩典。”
“你想要什么”皇上并不喜欢以权换物,但眼下他不得不听。
“这法子涉及经年之事,所以希望皇上听后不要怪罪于草民。”
这听上去不像是多严重的事,既如此,如果祁襄真能帮他解决此事,又何谈怪罪呢
“你直说便是。”
祁襄低头道:“草民的父亲当年征战时,为防有人在粮草上动手脚,分别在几处设置了仓库,偷偷将没用完的粮草送到那边保存,跟朝廷上报没有剩下的或者只剩下小部分。那些仓库草民没去过,但若没人查抄,粮草应该都还在。草民知道地点,可以呈于皇上,以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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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有这等事”皇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上倒不见怒意,“你把话说清楚”
祁襄继续道:“父亲有几处藏粮处,至于每处有多少粮草民并不清楚,但既然是应急之用,以草民父亲的谨慎,必是够支撑一段时间的。”
“你是如何知道地点的”皇上接着问。
祁襄如实说:“之前有次父亲把草民叫到书房问功课,草民偶然看到一张标注奇怪且并不连贯的地图,不过当时没敢多问,父亲向来不与草民说这些。后来是套了兄长的话,才知道那上面的标注是粮仓所在,且是将几个县的地图拼画在一起,看着才怪异。没想到多年之事今日竟有了用武之地。”
皇上想起祁邑重嫡轻庶之事,想必很多事祁襄是真的不知道,真是被连累了。至于套话,也是无可厚非,祁襄是男孩,好奇心中,对地图敏感很正常。祁邑不可能跟他说,他只能用这个法子,也是那嫡子不中用,就这么被祁襄套了话。而且是多年之事,也无需追究。
话既然说到这儿了,就得说全,不能为日后留下话柄,于是祁襄接着说:“此事事关重大,草民也知父亲所为若一个不慎,就会是杀头的死罪。所以草民三缄其口,只字不敢提,虽有错处,却也是无奈之举。时间长了,这事草民倒也忘了,皇上突然跟草民说起粮草不足之后,草民才想起这事,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摆摆手,“已是旧事,祁邑也不在了,这事朕不会追究。只不过过了这么多年,那粮可还能用”
祁襄说:“此事草民无法做保。但当时听兄长说,粮仓找了老工匠做的,还弄了些防腐防潮的材质,更有防虫的草药,不敢说尽数完好,但总能有些好的吧否则父亲费这番工夫做什么”
皇上点头,“那你速速把这几处地方写下来,朕这就叫人去查运。”
“是。”祁襄说:“皇上,草民还有一提议。”
“直说就是。”
“有几处藏粮处都在同一条北上的路线上,可以直接命人往北行,有可用的粮直接往北运,这样也能省了来回折腾的工夫。剩下不会途径的粮仓,再单独派人去即可。另外,有粮草自然以安定军心,但若能再派出一路援军,人数不必多,一两千即可,一方面可以顺带护送粮草北上,另一方面也可为军中增添气势。草民不知粮草之事军中知道的人有多少,以四皇子和白将军的行事风格,必是尽量将事情压住,不乱军心。但就算极力而为,也不可能瞒住所有人,知道的人必然会受到影响,所以若能派援兵,将士们安心,也会明白皇上惦念他们的安全,才能化解不安与衰气,势如破竹。”
“主意不错,就这么办。”皇上应允,只是一千兵,不算为难,而且只要粮草充足,什么都不需忧虑。
眼下的难题解决了,皇上问祁襄,“你为朕分忧,朕心甚慰。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只要不越制,朕都可以满足你。”
祁襄微笑道:“草民别无它求,皇上为草民改了籍,已是天大的恩典,草民能有机会为皇上分忧,是草民之幸。”
皇上哈哈大笑,“你的心思朕明白,若真有粮草可用,朕必有赏赐。”
“谢皇上。”
祁襄根本不担心,他用掺石粮换的好粮肯定是够大军吃上一阵了。他已经命人将大部分粮食分别送到不同的粮仓去,粮仓里的粮他早派人去看过,虽说有一部分还能吃,但陈粮终究是差一些,更有些已经吃不得了。他让人把坏粮倒掉,把好粮换进之前的袋子中。装粮的袋子都会有年份秀字,他要是直接把换回来的粮连袋子放进去,才真是要露馅了。
他也不多放,每个粮仓放一些,才不会引人怀疑。当
然,他自己也留了些,他手下的人还要吃饭,这样能省不小一笔银子。
粮食后续的事祁襄就没再管了,反正已经安排了守粮仓的人,也都是自己人,这话怎么说、怎么圆也都安排妥当,断不会让人疑心。
粮草上没祁襄什么事了,但成衣店的事他却不能撒手不管。
贤珵那边动作也快,裁缝、绣娘都到位了。两个人挑的是一个二层小楼,后面带个院子,地角不是最好的,却也是面向大街,不愁没客。租金也很合理,只要做起来,赔本的可能很小。
料子也陆续进来了,艾五带着小二阿财在一楼上架,墙上的成衣已经挂好,方便选样式,都是现下京城最流行的,还有些外省时兴的花样子。二层是专给贵客的,一些贵价、稀少的布料都摆在上这面,若有需要再拿下去也不迟。后院是卧房、刺绣和裁制衣裳的地方,请来的人中有些在京中没有住所,需要包住,这也是店主应提供的。
一切安排妥当,就等则吉日开业了。在开业前,祁襄还特地叫绣娘和裁缝用店里最好的料子给太傅做了一身衣裳,也算尽尽心。
这天一早,祁襄便上了祥云观,想请郭道长给批个吉日。
大川虽是佛道并重,但信奉佛教的人还是多些,像这样普通的日子,进道观参拜的倒不是太多。
祁襄走得不快,这种爬山的事他总要歇上一回再继续走,不然这身子撑不住。
刚迈进大门,原本走在他后面的人也赶了上来,在擦肩而过时,祁襄突然听到对方叫了他的名字。
祁襄一怔,转头看过去,心下有些惊讶,不太确定地叫了声:“白夫人”
gu903();叫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君瑜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