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迷迷糊糊接过来瞎按了个键,秦予槐的嗓音软软糯糯,带着那事以后特有的缱绻意味。

喂。

耳边这个声音很耳熟,但宿醉未醒的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是谁,懒洋洋地拿远了手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

然后他发现

这TM的是一个视频电话!

电话那头如刀劈斧凿般的俊朗面容,他绝对不陌生。

是虞琛。

回想起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秦予槐脑袋里的弦咔哒一声崩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槐:阿妈,为啥我老是有电话?都不能好好玩耍了。

酌:妈咪马上让这些臭男人手机停机。

第69章二血

秦予槐手忙脚乱地把视频通话转接成语音,重新举到耳边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

他呼吸都不敢太大声,一时间两端都无比沉默,空气里只有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喂?秦予槐咬了咬嘴唇,决定先行打断这尴尬的气氛,早,早上好鸭,我,我,我我今天想吃小笼包。

说完他就狠狠拍了一下脑门。

他这是当成住在虞琛家里那段时间每天窝在他怀里撒娇的时候呢。

要他估摸着,现在别说撒娇了,虞琛把他剁了做成小笼包的心估计都有!

那头传来了一些动静,然后就是虞琛有些暗哑的声音,像压城的黑云般裹挟着显而易见的愤怒,即便是竭力控制也不断释放,让人头皮发麻。

他是谁?

秦予槐心里暗叫不好。

吸了吸鼻子,他把声音放软,这不重要。顿了顿,他带上了小小的哭腔,昨晚,昨晚我喝多了,我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像是哽咽一般,秦予槐的声音打着颤儿,琛哥,我好害怕

余光瞥了一眼一旁已经醒过来盯着他看的莫桑,他伸出食指比了一个噤声。

幸好莫桑不是其他人,不会非要搞事说话。他只是垂了垂眼帘,安安静静地盯着他在被子上画圈的小手。

然后他凑了过来,含住了他的指尖。

秦予槐:!

电话另一端,虞琛又沉默了好久,声音放缓了下来,但是怒气并没有散去。

不要怕。虞琛说。

我不怪你。他似乎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语气里带上了**哄的意味,来,告诉我他是谁,好不好?

秦予槐抿了抿唇,纠结死了。

这时候莫桑已经钻进了里,把唇烙在了他的心口。

这真的不重要啦,酒后乱X而已,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唔。

秦予槐猛地咬住了嘴唇,抬脚踢了踢身上不断作乱的人。

他都要哭了。

莫桑平时不是很老实吗?这时候捣什么乱呀!

还在虞琛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秦予槐嗯嗯啊啊应付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一把揪起莫桑的头发,秦予槐凶巴巴地瞪他,你干嘛呢?

莫桑望着他,唇角微抿,漆黑的瞳仁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溢满了专注与执着。

不要忘。莫桑握住他的手,递到唇边亲吻,声音发涩:

求你。

秦予槐怔忪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话对于莫桑的伤害有多大。

勾起唇角拍了拍他的脸,秦予槐半是开玩笑地安慰他,这可是小爷的第一次,哪那么容易忘掉啊?

咳,虽然因为喝醉的缘故,他细节确实记得不清楚了,就觉得还蛮愉快的。

莫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秦予槐似乎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虔诚的意味。

我一辈子,都记得。他说。

莫桑回房间以后,秦予槐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洗了个脸刷了个牙,然后干脆又爬上床打算睡个回笼觉。

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

喂?

我在车库,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虞琛平静的声音传了过来。

秦予槐吓了好大一跳,手都哆嗦了,我我我我不想下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完蛋辽!

很好。

虞琛道。接着秦予槐就听到了他开关车门的动静。

再然后就是防盗门门锁咔哒咔哒势如破竹的声音。

秦予槐:!

我下去,我这就下去,你别干违法犯罪的事情啊!

电话那头的动静停了下来,虞琛轻笑了一声,我等你。

秦予槐立马换了睡衣拿着手机就冲了下去。

虞琛就等在门口,看到人冲出来,直接弯下腰搂住膝盖单手把他扛了起来,车门一开,人就被搁了进去。

秦予槐吞了口口水,看着虞琛默默绕到另一端,拉开了驾驶座的门。

他闭着眼,一鼓作气直接扑进了虞琛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哥哥我好想你,我想你想得睡不着,我梦里心里都是你,没有你我才借酒浇愁

咦?什么味道这么香?

BB到一半,他忽然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不禁抬头在车子里搜寻起来。

虞琛伸手把东西拿给了他,正是一个装着小笼包的餐盒。

一打开,八个小巧的包子还冒着热气,造型完美,可可爱爱。

秦予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然后一只手里被塞了双筷子,另一只手里被塞了保温杯。

虞琛望着他,表情是一贯的波澜不惊。

先把醒酒汤喝了。他说。

秦予槐捧着保温杯,小口小口地喝着热乎乎的汤,喝一口观察一下虞琛的表情。

虞琛没有看他,注视着前方,手搭在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敲击着。

秦予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车内的气氛。

虞琛身上的气压的确很低,整个人像是被黑云团团笼罩着,从发丝到指尖,到微有些上挑的眼角,都散发着丝丝的黑气。

其实用冷来形容他身上的气质并不合适,虞琛一直是内敛深沉的,很少能在他身上看出什么外露的情绪。这种情况已经是相当罕见。

而且神奇的是这团黑气碰到他好像就像火遇到冰一样自动消弭了,半点威胁都没有,反而带上了点令人心安的味道。

很神奇。

秦予槐吃完了最后一个包子,把饭盒和保温杯递了回去。

虞琛接过来,又拿了纸巾温柔地给他擦嘴。

我自己来吧。秦予槐把纸巾从他手里抽出来。

虞琛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黑沉的眸终于对上秦予槐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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