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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头哥星际修真 花左 2427 字 2023-09-26

一眨眼,幻境里过去了一年。

在这一年中,邬临寒的记忆里始终只有女人一个人的身影。没有父亲,更没有其他的任何亲戚。

因为是幻境,徐简不能去到别墅外面探寻更多。只能单从这段记忆里,虽然看不到家里的具体摆设,但从地板、装潢精美的厨房,以及女人房间衣柜里华美的礼服来看,邬临寒家里是不缺钱的。

别墅外的马路上,总会有打扮华丽的妇人或带着仆人的男人经过,每天早晚还会有卫兵巡逻。

这里像是个贵族生活区,或许,邬临寒家里应该还很有地位。

也对,他能够在十三班,档案又是帝国机密,定然非富即贵。

让徐简好奇的是,他从没见到过邬临寒的父亲,也没听女人提起过。

邬临寒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对母子俩又因何遭受周围人诸多的恨意呢?

这些都困扰着徐简。

不过近来女人的分裂症倒是减少了许多,恶毒母亲已经有很久没有出现了。

温柔的女人不管是对邬临寒还是对徐简来说,都是一种救赎。

每天晚上看着邬临寒嘴角含着笑睡去,徐简趴在床沿,忍不住也弯起放心的笑容。

他想,他能理解邬临寒之前那近乎变态的、‘自虐式’的忍耐。为了这点幸福,小孩儿什么都愿意付出。

邬临寒的身上很久都没有添心伤了,在好妈妈的照顾下,他一天天开朗起来。

今天是邬临寒上幼稚园的日子。

徐简一大早就在邬临寒屋里转悠,当看到女人给他穿上熨贴平整的洁白衬衣,徐简非常不赞同。嘴里不停地嘀咕:“这校服会不会太成熟啊?小寒还是该穿有小动物的T恤才对。”

星际时代的幼儿园小朋友都要穿校服,这对徐简来说简直难以理解。

更何况,他已经习惯了穿着恐龙T恤和军绿色小短裤的邬临寒。现在邬临寒被换上洁白的衬衣,银色的小西服,头发梳的油光水亮背在脑袋后,显得像个小老头。

“小寒真帅。”

女人抱着小男孩站着镜子前,温柔地说道。

旁边的徐简虽然很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邬临寒即使才四岁,也已经初步具有了迷倒万千少年少女的本质。

邬临寒靠在女人的怀里,雪白的小脸,乌黑的眼睛,唇角弯着抹笑。

“今天上学快乐哦。”

女人站在门口,温柔地说道。

徐简回过头,有些疑惑。她不跟着去吗?

“晚上见,妈妈。”邬临寒背着小书包,对女人挥手告别。随后朝大门走去。

徐简自然得跟着他。这里是邬临寒的回忆,邬临寒走到那里,幻境就跟到哪里。

徐简跟着邬临寒走到别墅外,这倒是他一年来第一次出别墅,之前每次走到别墅外,都会陷入完全黑暗。

这一年幻境全部都是在别墅里,今天能够出来,说明这一天发生了令邬临寒记忆深刻的事情。

会发生什么呢?徐简有些担心。

此刻邬临寒站在路边,像是在等人。

街道两边是高耸的护卫树,对面有卫兵不时走过。但他们的面庞全都是模糊的,从脖子以上就看不清。

徐简想这应该也跟邬临寒的记忆有关。

身后传来车轮碾压在路上的声音,徐简回过头,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跟前。

“小寒,上学了。”

马车里探出一个男人,徐简试图看清对方的脸,但不幸,对方的脸也是模糊的。只是从依稀的轮廓中能看出,应该是个年轻,且英俊的男人。

邬临寒不发一言,背着他的小书包爬上了马车,在车厢的另一端坐下。

徐简也跟了上去,车厢里昏暗一片。

“你妈妈,她对你好吗?”男人似乎是注意到了邬临寒脖颈处的烫伤,问道。

“嗯。”邬临寒坐在窗边,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外面。

马车摇摇晃晃,男人沉默良久,叹了口气,“小寒,你恨叔叔吗?”

邬临寒摇了摇头。

男人低笑,“也对,你的父亲充满爱,你怎么会被她所控制。小寒,叔叔相信你。”

这是徐简第一次听到关于邬临寒父亲的信息,然而只有这么一点,接下来画面忽然一转,竟已到了幼儿园。

徐简先是一怔,随即一喜。

这一年来,还是第一次出现幻境跳跃的情况。一般幻境开始跳跃,这说明幻境人的意识已经开始在自我挑选回忆,也是清醒的征兆。

这个幼稚园里一看就是贵族幼儿园,邬临寒被老师牵着走进教室,大家就都看着他。

“今天我们迎来我们的新朋友,小寒,跟大家介绍你自己。”女老师亲切地笑着说道。

徐简站在窗外,看着讲台上的邬临寒一本正经的介绍自己,满脸老父亲的微笑。

“大家好……”

徐简正满脸笑容看着,忽然听不见任何声音。

是幻境模糊处理。

邬临寒醒了?

徐简蹙起眉,因为这看上去是邬临寒在故意对他隐藏信息,他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做。摇了摇脑袋,四周的声音才重新钻进耳朵里。

只可惜邬临寒已经介绍完,在老师的牵引下走到前排坐下了。

“今天我们开始学拼音……”

徐简很无聊,窗户外面都是黑暗,他哪儿也去不了。只能走进教室,在邬临寒面前晃来晃去。

他原以为这段记忆一直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但是听了快半节课也无事发生。徐简甚至打起了瞌睡。

“……你妈妈是贱女人!贱女人的儿子!去死吧!”

徐简忽然被一阵巨大的骂声吵醒。

他睁开眼,仍旧是在教室里,然而不知为何,邬临寒被围在了中间。他坐在地上,周围的学生将他团团围住,门口甚至还有其他的家长。

“去死!去死!贱种!”

滔天的骂声迎面扑来,徐简愣了好一片刻,才发现了被几个大男孩推搡着踩在地上的邬临寒。

“邬临寒……”徐简慌张地叫出声。他很焦急,邬临寒怎么不还手呢?他受伤了吗?为什么躺在那里任人打骂?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大概意思是说谁来了。

由于幻境处理,徐简没听清楚到底是谁。但从周围迅速褪去的人潮来看,来的人应该身份地位都很高。

“小寒!”

听声音,是送邬临寒的叔叔。

周围的人似乎都很怕男人,男人一言不发,把邬临寒抱起来交给旁边的保镖,径直出了教室。

徐简跟随着邬临寒和保镖走到操场上,路过办公室,看到里面邬临寒的叔叔似乎在大发雷霆。

有人不断地道歉:“您误会了,我们老师没有透露他的身份,是他自己说他叫……是,是我们的错,请您息怒……”

邬临寒重新坐上了马车,他叔叔应该是在处理学校的事情,他是由保镖护送回来。马车里还有一个奶妈,一路上不停地逗他说话,帮他整理好衣服上的污渍,但邬临寒一言不发,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