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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头哥星际修真 花左 2427 字 2023-09-26

gu903();徐简有些担心。

直到下了马车,走到别墅前,邬临寒的表情才好了一些。

徐简抬头看过去,果然看到女人在那里等着。

“小寒,幼儿园好玩吗?小朋友们对你好吗?”

“好。”

邬临寒的小胳膊紧紧搂着女人的脖子,绝口不提那些辱骂。

晚上,女人帮邬临寒洗澡,发现他身上有新的伤口,十分震惊。

“小寒,难道我……”女人慌乱地说道。

“不妈妈。”邬临寒开口,“跟你没关系,这是我在路上摔的。”

仿佛怕女人不相信,他看着她的眼睛,强调道:“妈妈很好。”

女人眼里有复杂的情绪,疼痛,不忍,最后都只是隐忍为笑容,“小寒也很好。”

“妈妈,会一直陪着我吗?”邬临寒抓着水中的黄鸭子,忽然问道。

在背后替他搓背的女人动作一顿,半晌,轻轻嗯了一声。

“妈妈,今晚不陪我一起吗?”邬临寒被包好了小睡衣放在床上,见女人打算往外走,坐起身问道。

女人笑了一下,“小寒上幼稚园了,是男子汉了,以后要自己一个人睡。”

“……哦。”

女人走后,徐简能明显感觉到邬临寒的不开心。

小家伙躺在床上闷闷不乐,盯着窗户外的月亮看了好久,最后拿手背抹了抹眼睛。

“……我不要做男子汉。”

徐简听到邬临寒小声地嘟囔,他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回头看到邬临寒缩在那里哭的整个身板儿一抖一抖的,差点笑出声。

哪有这么委屈啊!

最后,他还是爬上去,在小家伙身边躺下。

“小寒不做男子汉,简简和你睡。”

徐简以前和宋藏修玩闹的时候,两人喜欢恶心对方,自称简简和修修。时间一长,作怪的时候,这种自称也脱口而出。

他觉得他和邬临寒的师生情谊其实并没有那么深厚,而这一年的幻境陪伴,又使得在徐简心里邬临寒也不再是普通的一个学生。他怜惜他,想呵护他,但他能做的,只能是沉默的守护。

徐简以前养过猫,但他因为毛手毛脚,粗心大意,那只猫最后还是没活多久。徐简一度很在意,后来多次想再次试着养,都被宋藏修各种打击:你这是杀生啊!

徐简只能作罢,偶尔喂喂路边的流浪猫,看着那些小猫长得肥嘟嘟的,就有一种满足感。可惜流浪猫再肥也不是自己的,徐简还是想有自己的猫。

现在,看着邬临寒一点点长大,徐简终于有一种得偿所愿的感觉。

虽然明知邬临寒听不到感受不到他,徐简还是忍不住满腔的怜爱。他将手臂轻轻护住邬临寒小小的身躯上,柔声哄道:“乖宝宝,睡觉咯,不怕不怕……”

可能是徐简的错觉,他发觉邬临寒的情绪好像没那么激动了。他的身体渐渐放松,呼吸均匀,睡了过去。

又或者是累了。

其实从幻境片段处理来看,邬临寒应该已经有些意识了。或许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再幻境里,却依然清醒地沉溺着。

真可怜。

徐简这样想着,也陷入了梦境。

半梦半醒间,徐简感觉到怀里的小身体瞬间变得很僵硬。

徐简睁开眼,看到女人披头散发的站在跟前,古怪地笑了一下,忽然伸手朝他掐来。

徐简大惊,但那双手并没有落在他的脖子上。

随后,徐简感觉到怀里的孩子剧烈挣扎起来。

“邬临寒!”

徐简焦急地喊着,眼见邬临寒渐渐僵直了身体,徐简甚至忘记了这里是回忆。拼着元神被幻境吞噬的风险,强行突破了限制。

“邬临寒!”

不知道是不是徐简的声音传达过去,他看到邬临寒睁开了眼。乌黑的眼睛在月光的映照下,冷清又绝望。

女人忽然松开了手,阴森笑着道:“小寒,你出了好多汗,我给你放了洗澡水。”

她拽着邬临寒下了床,徐简跟着跌跌撞撞的男孩儿来到浴室。

浴缸里放满了水,然而上面漂浮着大量的水蒸气,一看就是开水。

“不!不要!”徐简大声喊道,“邬临寒,她不是你妈妈!快反抗她!”

然而邬临寒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盯着水面半晌,看向女人,乌黑的大眼睛里有明显的乞求。

“……很烫。”他小声说道,“我不想洗。”

女人森冷一笑,“好啊,如果你不洗,我洗。让你的好妈妈洗,好吗?”

邬临寒的目光闪了闪,转过头,朝着浴缸走去。·

徐简:“不!邬临寒!快跑!不要听她的!”

眼看着邬临寒要踏进浴缸,这时女人忽然浑身颤抖了起来。像体内有两个人在打架,她倒在了地上。

邬临寒回过头,睁大了眼睛:“妈妈……”

“跑……”女人面容扭曲,时而狰狞,时而苍白:“小寒……跑……跳进去!去!……小寒!跑!……”

女人像一个疯子,在地上自己跟自己扭打,浴室里的瓶瓶罐罐被打倒了一地。

邬临寒很害怕,他缩在墙角,揪着自己的小睡衣望着女人。

忽然,似乎某个人格占据了上风。

只见女人翻起身来,动作畸形扭曲地走到洗漱台前,拉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把金色的剪刀,照着自己的脸就戳了下去。

“你这个蠢货!在干什么!”未等徐简和邬临寒反应过来,就见镜子里沸腾出女人狰狞可怖的脸,冲着镜子外的人大喊道。

镜内镜外,好像使两个人分离了。

镜子外面的女人虽然满脸是血,但是神色坚定,目光坚毅。她握着剪刀,抵在自己的喉咙处,声音颤抖着威胁镜子里的女人。

“你要是……再敢伤害我的孩子,我就死,我说到做到。”

“呵呵,死?你敢吗?!你舍得吗?!寒月梅,别说大话了!你吓唬谁啊!哈哈哈哈……呃!……”镜子里的女人大笑着,忽然止住了声音,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脖子。

“妈妈!”邬临寒哭出了声。

“你……够狠……”

镜子里狰狞的女人消失了,映照出女人苍白无力的脸,她的脖子上插着一把剪刀。

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倒下,她睁着眼睛,弯下腰在抽屉里找了止血的药物和绷带,慢慢蹲在地上,自己给自己止血。

邬临寒走过去,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帮忙。

女人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声音嘶哑道:“小寒,被人欺负了要还手,不管是幼稚园的同学,还是……妈妈……知道吗?”

邬临寒哭着摇头,“我知道了妈妈,别说话。”

他跑到房间外面,拨打了急救电话,不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

这一夜惊魂,徐简也跟着邬临寒跑出跑进。

医院的走廊上,四岁的小男孩,睡衣上都是血,坐在椅子上,望着急救室的红灯眼也不眨。

“别怕,你妈妈不会有事的。”徐简在他身边蹲下,望着小孩儿素白的小脸:“她约定了要一直陪伴你,她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

邬临寒神情未变,眨了下眼睛。

也不确定他能否听到自己的安慰,徐简叹了口气,坐在他旁边,虚无的元神轻轻地揽住小孩弱小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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