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2)

法一被盯得心里毛毛的,却想着自己带回来的消息定能讨殿下的喜,便赶忙将“费心查到”的消息说了一些,“殿下,我去找这城中的百姓问过了,今儿在望港亭门口的就是流民当中的一小群人。据说是港长想了个法子,先让商船多的商户人家收这些流民在港口去做工,以暂缓流民整日里聚在一起闹事。”

芃姬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了,“哦?还有呢?”

她哪儿还有心思听流民,她现在鼻腔中充斥着那令人厌恶的浓厚的脂粉味,且这脂粉味也香的太过了,得是多艳俗的人才会这般用脂粉。

“可是那些商户人家却是只给了这些流民两顿饱饭,工钱是一分钱都没给,于是这些人就每日轮流着来衙门口找港长要一个说法。”

法一边说着话,眼神却是没敢游离,只一个劲的看芃姬,现下两人不待一个房间了,她要把握住每一个能够多看这人两眼的机会。

芃姬原就是盯着法一在打量,试图找出她今日去幽会了女子的痕迹,心里也有些期待她能坦白,可偏生这人,倒是真一副来谈公事的样子。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拿着书又翻了一页,懒得再看他,既然要说公事,那就先让她说个够好了,“嗯。”

法一:这就没了……不给自己一点反馈吗?

但她可不想就这般离开,哪怕时辰已经不早了,她也是想多待一会儿。

于是,总是能找到话说的,“也不知那些商户是怎么想的,家中个个富的油水旺盛,却都是一毛不拔的。这港长倒是有些脑子,知道用这般法子暂缓流民闹事,想必他一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就死撑着等殿下来了把这烂摊子扔给您呢。”

芃姬却像是并不在意她在说些什么,哪怕是流民这般大的事,也没见她脸上露出点认真的表情,反正法一说完了一句,她就淡淡的回:“嗯。”手上翻书的动作倒是不停。

“殿下,您说,这港长是不是该死,尽想着要把烂摊子丢给您呢,待我去将这人的祖宗十八代大小老婆都查个一清二楚去。”就不信这人还没有点不光彩的了。

她全然忘记了,只不过是自己想多留一会儿,话找话才随意多说了这港长两句。

芃姬啪一声将书本往床榻一摔,“驸马且先洗漱一番,再来与本宫探讨可行?”

她可是忍不住那味道了,特别是心里将这事给记下了,这味道便好似放大了许多倍,更令人反胃了。

法一刚开始还有些懵,不太明白为何殿下突然要自己去洗漱,等她不确定闻了闻自己身上,原来是殿下嫌弃自己了。

她蹭的一下站起身,“殿下稍候,我即刻去沐浴,跑来跑去的,确是出了不少汗,失礼了。”

说完她赶忙往外走,离去前还不忘说了一句,“殿下一定要等我,我很快。”

芃姬可并未因此高兴,她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出了不少汗……还是绝口未提那脂粉味的事儿。

她起身下了床披上外袍,拍了两下手,立马有一穿着夜行衣的女子出现,她跪在地上行礼。

“起身回话,今儿驸马爷去哪儿了?”

那女子便挺起腰起身,动作一板一眼的,“启禀主子,今日驸马爷先去了城西找了好些老百姓打听事,后来……便去了烟花巷,属下进了巷子便被两个不知从哪儿出现的人给拖住了。”

烟花巷……很好。

“可知绊住你的人是出自谁之手?”

“请主子恕罪,那两个女子既不像是楼里的姑娘,也不似来找乐子的,就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且轻功都不低。”

芃姬呢喃了

一句:“轻功……”

“退下吧,继续跟在驸马身边保护。”

法一再次进入芃姬房间的时候,暗自窃喜了一番,殿下果然还在等自己,门都没锁。

她是知道的,虽是出门在外,不能太过高调有人守在门口,但梅花与竹香定是就在隔壁,且时刻关注着这边,以便殿下能随时吩咐。

没人来锁门,那还不还是殿下的意思。

她喜滋滋的进了房间,已经找到了许多话,足以让她讲完整个三更了。

“殿下?”她探头探脑的锁上门,颇有些偷偷摸摸的感觉,待看见床边的椅子不见了,再往床上一看,只见殿下已经背对外头,躺下了。

法一:……说好的等我呢?

她站在床边,手脚也不知道该咋放了,有些无措。不知是该出去好,还是在这里站一会,看看殿下的背影好。

她正纠结着,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冷淡的,在她听来却是天籁之音的话。

“还不快上来。”

法一第一反应自是听话的上去,甚至很想挨着那个背影,再把自己的手搭上那个肩膀。

可又想起来,这样同塌而眠,于今时今日来说,有些过于亲近。

她好不容易才决定好,用了自己所有的克制力,才将自己说服,不再亲近她,不再与她有任何关于儿女情长的接触。

何况,殿下那天已是那般讨厌自己,又怎会再愿意与自己亲近。

她试探着确认了一声,“殿下,您真让我上您的床榻?”

芃姬依旧是面朝里侧,“怎么?本宫现在的命令,驸马已经不听了?”

又是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与她之前无二般,也不知自己怎的就对这个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牢酒听的,殿下的命令,牢酒不管何时都听的。”法一急忙表明自己的衷心。

她站在床榻旁,犹豫了一会儿,真的只有一小会,可能也就是咽下一口茶水的时间吧,便轻轻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放轻,爬上了床榻,安分的平躺着。

至于先前想过的,将手搭上那肩膀,自是不敢的,挨也是不敢挨着的。

她不能再那般自私,由着自己的心意来,将来给殿下留下更大的伤害。

但是仅仅只是再次与殿下同塌,也已是让她心颤。

gu903();已许久未离殿下这般近了,要是以前,没有与殿下大婚,从未与殿下有过多的亲近来往,她尚不觉得与殿下分房而处有多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