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gu903();整个屋子静悄悄一片,只剩下惠贵妃压抑的抽泣声。

二皇兄,你的意思是?景淙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怎么,冷宫住习惯了,不愿意搬?景牧皱眉问道。

接着,他道:今日日落之前,回你们自己的宫里去。此后再有什么事情,皆听我的安排。

说完,他转身便往外走。

刚走到景匡身边,他停下了脚步。

景匡站在那里,手里正捏着那本沾了灰的尚书。景牧侧过头去看向他,问道:会喝酒吗?

景匡愣了愣,虽几乎滴酒不沾,却仍旧点了点头。

景牧道:你跟我走。

这一日夜里,景匡几乎是被宫里的太监抬回到他们的宫殿之中的。惠贵妃爱豪奢,整个宫殿金碧辉煌,无一处不是精细贵重。景匡晕晕乎乎地回了来,几乎像是在梦里。

惠贵妃回来之后,才从下人口中将事情弄明白。原来景牧回来并不是为了襄助景绍,而是已经将景绍和皇后都处死了。他手中有先帝的圣旨,就是下一任的皇帝了。

惠贵妃和景淙便就这般在宫里一直等着被景牧带走的景匡,但是无论从哪里打听消息,都不知道景牧是要把景匡带去做什么。

惠贵妃向来有些宫斗的小聪明,但从来搞不明白这些前朝大臣皇子之间的龃龉。她便只能在这儿等着景匡的消息。

待太监将景匡带回来,她一问,才知道景牧不知怎的,竟带着景匡爬到城头上,喝了一夜的酒。

匡儿,二殿下可有同你说什么?

待惠贵妃遣人给景匡喂下醒酒汤,景匡逐渐幽幽转醒的时候,惠贵妃小心翼翼地问道。

景匡想了半天,迟钝地摇了摇头。

他什么都未同我说。

景牧脚步虚浮地一路从皇宫走回了亲王府。

他如今虽已是储君,那整个皇宫都是他的,但是他却不愿意住永和宫的龙床。

他前世独自在那里睡了那么久,那个地方又空又冷,一点人气都没有。

他抵触那里。

他此时喝多了酒,脑袋里也是晕晕乎乎的。但是他此时也仍旧是清醒的,毕竟那景匡酒量那般差,还和他说自己会喝酒。方才刚入夜,景匡便在城头酩酊大醉,几乎栽倒下去。

景牧便就这么独自在城头上看了许久的星星,继而将那些要送他回家的宫人士兵皆赶走了,自己独自一人,马都没骑,穿过已经到了宵禁时分的空旷街道,走回了自己府中。

待他走到了府门前,便远远看到前头有一盏立在他府门前的灯。

他只道是方才看星星看得眼睛花了,便只顾着往前走。可是越往前,那一豆灯火便越大越亮。走近了,居然是一个人手里拿着灯,挺拔地站在他的王府门前。

景牧摇摇晃晃地停下了脚步。

那个人好像见到了他,提着灯笼向他走过来。景牧就这般在朦胧的醉意中,定定地看着这个人走上前来,站定在他的面前。

怎么在宫里待到这么晚?那个人问他,接着像是被他身上的酒气熏得皱了皱眉。由屿汐独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请关注同谁喝的酒?喝了这么多,还一个人走回来?

景牧低着头,不答话,只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个人,神情也像,眉眼也像,就连皱眉的弧度,都是他最为熟悉的。

这个人,就是疏长喻啊。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正文完结!不过后头还有几章后续,之后是各种番外,大概还有不到十章左右(╯3╰)

跟你们说了不虐的!你看!刘狗发什么时候骗过人?

第89章

景牧第二日清晨睁开眼睛时,睁眼便看见了疏长喻熟睡的脸。

景牧通身一震,接着睡意尽数消弭,瞪大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躺在自己怀中安然睡着的疏长喻。

这莫不是梦吧?

他手有些颤抖,轻轻触碰了一下疏长喻暖软的薄唇。

这触感分外地真实。

就在这时,疏长喻缓缓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

他被阳光刺得皱了皱眉头,接着便用那双平静而清冷的眼睛看向景牧。

登时,昨夜的记忆顷刻回笼。

景牧紧紧盯着疏长喻,怎么看,怎么觉得面前这个人就是疏长喻。

不等对方说下一句话,景牧便一步跨到疏长喻的面前,一把狠狠将他抱在了怀中。疏长喻手里的灯笼被他一撞,登时落在了地上,里头的蜡烛被打翻了,一下将那灯笼烧着在地上。

你疏长喻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听到景牧借着酒劲呜咽了一声,接着便抱着他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少傅他一边哭着,一边使劲将疏长喻往怀里按。你别不要我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疏长喻从来没听过景牧这般出声的哭,像只被雨打了的小狗似的,扑进主人怀里委屈地嗷嗷叫。他只得抬起手来回抱住他,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疏长喻问道。

景牧却越哭越伤心,反复地说着让他别不要他。

疏长喻一开始心头还觉得有些好笑,此时便只剩下心疼。景牧这会儿哭得肩膀都在颤抖,闷闷的声音震得他肩膀发痒,这幅模样,着实可怜得紧。

好了,没有不要你。疏长喻轻声解释着。早上军中尚有些杂事未毕,你便就那么跑掉了,晚上等你两个多时辰都不见你的人。一回来就同我哭,像什么样子?

景牧只顾着搂着他,呜呜哭道:我知道错了

疏长喻失笑:谁说你错了?

景牧的眼泪啪嗒落在他耳后。

就在这时,亲王府的管家听到门口的动静,开门出来看。这不看可好,一看便吓了一跳。自家王爷此时居然就这么站在大街上,抱住疏大人嗷嗷地哭。吓得他连忙要出来,看着那场景却又觉得有些不合适,颇为进退两难地站在门口,神情惊恐又为难地看着疏长喻。

疏长喻也看到了门口的管家。他们二人就这般站在门口拉扯的确有些不合适,更何况看景牧这幅模样,恐怕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他只得对管家点了点头,接着低声对景牧说:走吧,我么进去再说。

景牧却只听得了一个走字,心头警铃大作,嗷地哭出声,死紧地箍住疏长喻。

少傅,我不走。他呜咽道。

疏长喻没办法,只得一边顺着他的背,一边抬手,顺着景牧的胳膊摸过去,握住了他的手:不走,我们先回家去,可好?

于是,管家就这么眼睁睁地站在王府门口,看着自家向来不苟言笑的王爷被疏大人像是牵了条小狗一般牵着手,一边抽泣着抹眼泪,一边被他拉着进了门。

路过管家时,疏长喻还不忘微笑着点头向管家致意了一下,轻声道:辛苦了。

管家忙回礼道不妨事,引着他们二人到了景牧的住处。待疏长喻领着景牧进去,便连忙将里头的侍从和丫鬟全都召了出去,将门从外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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