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周若萱隐隐觉得不好,可侯氏又是个十足十的泼皮性子,她可不管这季休对棠茉是个什么心思,反正是断断容不下棠茉留在这里的。
她心里虽则觉得不好,可也盼望着季休能够回到她的身边,低头思忖了半晌,终究是没驳了侯氏的面子。却也晓得自己若是真站在侯氏这边,难保季休不会迁怒自己,干脆说是腹痛难忍,在家里等着罢了。
侯氏对棠茉不可谓是不恨的,左右她是不会让一个村姑来影响她儿子的大好前程。她虽泼辣,性子倒还算单纯,没琢磨明白周若萱的心思,却也敢带着人浩浩荡荡去了。
季休脚步慢,侯氏倒是风风火火。他前脚才刚进客栈,这侯氏后脚便闯了进来。
季休尚未反应过来,棠茉便被一群人捂上了嘴,五花大绑起来。
“娘,你这是做什么?快将棠茉放开!”季休挡在棠茉的面前,朝着侯氏大喊。
侯氏冲上前去,将季休往边上推开,一巴掌便打到了棠茉的脸上。
棠茉被她一巴掌打得耳鸣阵阵,眼前都黑了一片。要不是旁边站着人,恐怕就要跌到地上去了。
只是她却又倔强的站了起来,她本来是要跟季休说清楚,然后马上就回到青山村去的。偏偏这时机不凑巧,她这才要说出口,便被侯氏的人抓着五花大绑起来。
她闷哼了两声,一双眼直勾勾的瞪着侯氏。
“娘,棠茉是无辜的,你为何要打她!你若要打,便冲着儿子来,左右‘情不自禁’的那个人是儿子,却不是棠茉啊!”季休被人拦着,就他那瘦弱的身子,怎么也挤不到侯氏身边去。
侯氏听了季休的话,狠狠朝着棠茉身上啐了两口:“好你个小娼妇,分明就是跟着奸夫跑了,让我儿当了那乌龟,现在竟还有脸回来寻他。”
她托起棠茉的下巴,右手使劲拍了拍她的脸蛋:“你被人掳去这么久,怎么想也不会是个清白之身。不若咱们就来亲自验一验,让我那傻儿子看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棠茉昨日便跟季休说了这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季休知道,侯氏却不知情。她自然是先入为主的以为棠茉是用肉体
勾缠着季休,所以企图通过羞辱棠茉的方式来教季休看清楚。
棠茉听她此言,便知她懂了什么心思。她忽然觉得之前在山寨里受到的那些“侮辱”都不算侮辱了,她爹跟她说的那些气节,在这种肮脏的手段之下,根本不可能毫发无伤的留存下来。
她使劲的扭动着,企图从那些桎梏中挣脱出来。却被侯氏动手又狠狠扇了一巴掌,腿脚无力很想就这么坐在地上,却还是被身边的壮汉们死死巴住,动弹不得。
季休想上前帮忙,不断的喊着侯氏,可他也被人牵制着,只能眼睁睁看着棠茉被侯氏羞辱。
大红色的婚服被侯氏一把扯开,露出雪色的肩膀。棠茉心尖发冷,却根本无力抵抗,屈辱的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沿着发红发肿的脸颊滚落。
摧毁一个人的方法,根本不用任何的语言侮辱。有时候只是一个动作,就足够让人陷入无间地狱。
侯氏只觉得眼前的小妖精闹心得很,季休这个不懂事的还在旁边闹腾。她心火愈盛,边叱骂着,边将棠茉扒光,临到最后也就给她剩了个鸳鸯戏水的肚兜。
棠茉已是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觉得惶恐失措。身上现在就算还有最后一件遮挡物,却还不如没有,她就算闭上眼睛都能察觉到周遭那些人打量的眼神。
好可怕!好恶心!几乎让棠茉反胃般的呕吐出来。
季休在一边看着,兀自着急,连喊着侯氏的声音都变得嘶哑,眼底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通红一片。
“娘啊,你这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啊,你这是要把儿子也往死路上逼啊!”
“傻孩子,你就是心太软。这种女人才不值得你为她要生要死,”侯氏却朝他轻蔑一笑,“她就合该去浸猪笼,让涟江水洗干净她身上的骚味儿!”
侯氏瞧着棠茉闭着眼睛、那副可怜楚楚的模样更是厌恶,也不让人抓着她了。
棠茉没了支撑,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她一睁眼,便瞧见侯氏那居高临下的姿态,偏生是一副尖锐的嗓音,活脱脱是从地狱里出来的厉鬼,专门找她来讨命的。
棠茉身子虽发着抖,眼瞳却睁的极大,似乎要将侯氏这副厉鬼模样记在心上,至死也要拖着她一块儿下地狱去的。
她死死盯着自己的模样,让侯氏心惊了一瞬,转瞬又觉得自个儿不必害怕。
抬手便是一巴掌,连着又是一巴掌,连着几巴掌上来,棠茉却还是死死瞪着她。侯氏怒了,催促着身边的佃户将人拖去涟江边上。
既然这小蹄子非要赖上他们季家,那就是跟县太爷作对,想必县太爷也不会放纵着她胡作非为,届时影响到了季休和周若萱的感情,进而影响了季休的官路,那便是大大的不好了。
倒还不如此次一不做二不休,让她浸猪笼沉塘,也在县太爷和整个镇上人的面前做足了姿态,摆明了他们季家嫌弃厌恶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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