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邈说罢了,又看了一眼张让的背影,张让长发披肩,并不露脸,只看到了纤细的颈项和后背,但已经足够惹人遐想。
张邈临走之时,还对魏满笑说:孟德老弟,艳福不浅啊!
魏满满脸笑容的送着张邈出了房舍,随即将门掩上。
嘭!
房门一关闭,魏满脸上轻佻纨绔的表情登时消失殆尽,眯了眯眼睛,赶紧走回来。
张让卧在榻上,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稍微动了一下,回头看向魏满。
魏满大步走过来,坐在榻牙子上,没有立刻出声,看到张让要说话,赶紧抬起手来捂住张让的嘴巴,然后举起手,食指在自己的唇上轻轻一压,说:嘘
张让见魏满这戒备的模样,立刻屏住了呼吸,没有说话,对魏满点了点头。
魏满矮身下来,弯腰靠近张让耳边,低声说:张邈还在门外没走,这人素来小心谨慎,咱们需做做样子给他看,让他放松提防才是。
张让有些疑惑的看着魏满,做做样子?
张让不知要做什么样子。
就见魏满说罢了,突然一推,猛地将张让又推回了榻上,然后开始撕扯张让的衣衫,但也不是轻薄的那种撕扯,没有将张让的衣衫撕开,只是制造出哗啦哗啦哗啦的声音。
那声音颇为急切,仿佛迫不及待一样。
魏满一边摆弄着,一边挑起笑意,说:美人儿,可让你久等了,万勿怨怪与我,这就疼你,如何?
张让听着魏满的话,这才明白过来,他所说的做样子是什么样子。
魏满的言辞轻佻到了极点,不过张让体会不到普通人的感情,没有愤怒,没有害怕,自然也感觉不到什么羞耻。
张让仰卧在榻上,一脸坦然平静的看着魏满肆虐自己的衣衫,脸上半点没有变化。
魏满本在兴头上,想要趁机削一削张让的锐气,哪知道
哪知道张让半点儿羞赧也不曾见,反而十分的坦然自若,坦然的让魏满反倒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紧张和羞耻感。
魏满为了化解自己的紧张感,又朗声说:美人儿,你叫的不好听,我可不依,到时就狠狠罚你。
他说着,故作一脸游刃有余的对张让压低声音说:张邈还在外面,你要做的真一些才是,我知你是个青瓜蛋子,但总要尽力不是么?别跟条死鱼一样闲着。
张让疑惑的看向魏满,说:让要做什么?
魏满嗤笑一声,说: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走?你不是在内侍伺候过,还没见过人主临幸后妃?
张让听他这么说,终于明白魏满是什么意思了,魏满是想要自己配合他,稍微喊一喊,好让张邈打消疑虑,以为魏满真的在舍中风流快活呢。
张让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魏满本想再嗤笑他几句,哪知道还未开口,就听到张让先开口了。
张让的声音本就不低沉,再加上他是个宦官,而且入宫的时间应该很早,连喉结都十分平坦,声音就更是柔和细腻,若是故意放软了声音,当真是雌雄难辨。
张让脸上一成不变,摆着一张平静的冷漠脸,不过却配合着魏满喊了一喊。
魏满心里登时梆!的一声,仿佛有人拿着大杵,一梆子就将魏满的心脏敲漏了一样。
魏满一惊,眼中不禁流露出惊惧之色,心跳一下飙升的老快,而且频率紊乱,嗓子发渴,吞咽困难,愣是一下子出了一额头的热汗,头皮一阵阵发麻。
魏满险些失态,赶紧屏住呼吸,深吸了两口气调理自己的气息,这才没有当众出丑,叫张让看了笑话去。
张让练了两嗓子,随即低声漠然的说:让这样可行么?
魏满咳嗽了一声,嗓音有些不自主的沙哑,说:还、还行罢,勉勉强强,我知你也做不了更好,勉强如此罢。
张让不知魏满的那些心思,还以为自己配合的真的只是勉强。
张让和魏满配合着,此时此刻吕布和张奉就藏在舍中的柜子后面。
他们不敢出来,也不敢出声儿,因着躲在柜子后面,所以根本看不清张让和魏满在做什么。
柜子后面狭窄阴暗,张奉起初只听到了窸窸窣窣哗啦哗啦的声音,那声音特别的奇怪,好像是在急切的
张奉不敢多想,也不敢置喙什么,结果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主公轻佻的言语,还有张让配合的吊嗓子。
腾!
张奉登时闹了一张大红脸,羞耻的屏住呼吸,连喘气都不敢喘一下,眼睛乱晃,不由自主的听了墙根儿,不知如何是好。
吕布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不过吕布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不只是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还把张让和魏满的悄悄话也听了清楚,因此知道张邈就在门外,并未离开,也知道张让和魏满正在做戏给张邈看。
吕布见张奉脸上慢慢爬起一阵殷红,殷红染红了他的脸颊和耳根子,让一向冷漠的张奉,显露出一丝人情味儿来。
吕布眯了眯眼睛,盯着张奉殷红的侧颜,似乎在深思什么。
张奉屏住呼吸,只觉唰的一下,吕布一转头,有什么在自己的脸颊上刷了一下,虽快速的刷过去,转瞬即逝,但温温热的,还是留下了滚烫的余温。
张奉一时有些紧张不知所措,反倒是吕布,好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十分淡然的看了一眼张奉,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张邈出了门,果然并未离开。
他心中还有些疑惑,方才摆明了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但进了房舍,却看到一个美人儿卧在魏满榻上,并未看到什么血腥。
因此张邈故意留了一个心眼儿,他出了门没有离开,猫在窗子下面暗中观察。
舍中点着灯火,张邈猫在暗处,就看到舍中的窗子上,倒映着两个人的影子,似乎十分激烈,还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和魏满的调笑声,那美人儿竟然十分放得开,两人顿时闹作一团。
张邈等了一会儿,听到里面没什么异常,这才认定了,果然是魏满花心风流,连这关头都不忘了带着美人快活。
不过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张邈觉得这也不算什么,他将心放回肚子里,这才起身离开,走出了魏满下榻的院落。
张邈走出院落,院外就有人在等候他,是个年纪和魏满差不多大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见到张邈,立刻迎上去,说:大哥,可见到魏满了?
张邈对男子点点头,说:见到了。
那年轻男子乃是张邈的亲弟弟,名唤张超,张邈为陈留太守,张超日后乃是广陵太守,不过如今的张超还未上任广陵,因此在张邈手下谋职。
张邈素来与魏满关系亲近,因此张超也识得魏满,不过二人关系并不如何亲厚。
张超说:兄长,如何?
张邈低声说:未见到吕布,整个卫家都搜遍了,魏满那处也无吕布踪影,看来那卫老头并未撒谎,果然没见过吕布。说不定吕布受了伤,逃难到其他地方去了。
原来张邈和张超兄弟两个人追着吕布,一路来到卫宅附近,并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搜查卫家的,但是他们没有声张,方才卫家的院落几乎搜查的都差不多了,只余魏满下榻的院落没有搜查。
gu903();魏满的院落里遍布家丁,其实都是魏满的亲信,一个个武艺不低,张邈心有疑惑,不敢打草惊蛇,因此像卫老打听了一下,卫老这才说出,魏满正下榻于此,为他们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