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张奉冲进来,也没注意魏满,赶紧挤到张让跟前,魏满刚要说话,愣是把他给挤了出去,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

魏满瞪着眼睛,就见张奉送给了自己一个后脑勺,根本不甩自己一眼。

张奉只是担心焦急的对张让说:怎么回事?!流了如此多的血,义父身子本就单薄,这要将养到何时才是尽头?

他正说着,吕布也黑着脸走了进来,抱臂站在门口。

他本就身形高大,此时按着红黑铠甲,整个人看起来就更是魁梧,又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眯着眼睛,说:伤势如何?

张奉赶紧划开张让的衣衫,解开包扎止血的伤布,看了看伤口,狠狠松了口气,说:幸而没有中毒,只是划伤,但伤口很深。

张奉说着,又对张让说:义父,奉儿为您清理伤口,稍微有些疼痛,忍一忍。

张让点点头,他稍有些虚弱,毕竟丢失了那么多血液,张让身子骨又弱,难免有些头晕目眩,用不上力气的感觉,说:无妨。

张奉便动手给张让清理伤口,小心翼翼的,然后手脚麻利的弄了伤药,洒在伤布上,给张让包扎。

魏满想要帮忙,但是左右转了好几圈儿,愣是没有帮上忙,急的团团转。

吕布则是一直黑着脸,说:魏校尉,你这是何意?先生不是你带去给伤员医病的么,怎么回了反而变成了病患?你还未说,先生是如何受的伤?

魏满听他这么一说,还是闭口没答。

张奉也说:是啊义父,您如何受了这么重的伤?看起来还是箭伤。

张让想要开口说话,但是魏满立刻拦住,他生怕张让一说出口,自己会更没面子,也不知张让会把事情叙述成什么一个模样。

于是魏满便硬着头皮说:当时有流矢冷箭,张让是为了救我受伤的。

他一说完,就听吕布呵!的笑了一声,他虽笑着,但是面上并未有半点笑容,说:魏校尉真是能个儿,你堂堂西园八校尉,竟还需要一个医者相救?魏校尉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倘或当时让布出战,断然不会如此!

魏满一听,吕布竟然讽刺自己?

吕布明明是自己的麾下,自己才是主公,却突然对主公冷嘲热讽起来。

魏满本就已然十分自责,脸面生疼,如今吕布一说,魏满的火气登时就拱了起来,冷笑说:是么?吕都尉好能个儿?那吕都尉为何还中了陈留太守张邈的伏击?!

吕布一听,也火起来了,说:若是魏校尉不服,大可以手上见真章,动动嘴皮子,那是懦夫才做的事情。

懦夫?!

魏满说:好啊,你若想较量,我奉陪就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怕了你,来,现在就来。

那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如同鹌鹑一样便掐了起来。

张奉一边给张让包扎,一边听着他们斗嘴的声音,实在头疼不已。

同样头疼的还有张让,他本就失血过多,有些耳鸣目眩,魏满和吕布还在旁边怒吼,听在张让耳朵里都是重声儿,两个怒吼的声音登时翻倍变成了四组。

张让当即一脸冷漠的说:二位将军。

他的话音虽然不大,却掷地有声,张让一开口,魏满和吕布立刻闭了嘴,看向张让。

张让趴在榻上,可谓是香肩半露,又因着脸上缺乏血色,看起来十分脆弱不堪,声音却冷冰冰的说:动手请出去,外面宽敞些。

魏满:

吕布:

第86章护短

魏满和吕布脸上均是一阵尴尬,没想到张让不劝架就算了,反而还让他们出门再打。

魏满冷哼一声,说:好啊,出去打便出去打,我就是怕吕都尉没这个胆量!

胆量?

吕布也冷哼一声,说:魏校尉手底下没什么阵仗,说顽笑的本事儿,倒着实越来越厉害了?今日布便奉陪到底了,请!

魏满见他率先走出门去,倘或自己不跟上,倒显得不够大丈夫。

便说:走就走!

哗啦!

两个人掀开帐帘子,前后脚的真的出了营帐,准备去空场上打架去了

张奉眼看着他们出了营帐去打架,不由深深的叹口气,关键时刻谁也帮不上忙,还是自己来。

张奉又是清理伤口,又是配药,又是裹伤布,可算是将张让的伤势处理好了,便写下一张补血养气的方子,递给张让过目,说:义父,您看看这方子可好?

张让拿过来看了一眼,说:奉儿写的无错,多谢你费神了。

张奉做太医令这么些年,都是给皇上和显贵医病,什么样的称赞没有得到过,如今被张让称赞了一句,心底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甜蜜,不由笑了笑。

张奉说:那奉儿先去熬药,义父伤了血气,最是耗神,便什么都不要理会,好生歇养便是了。

张让点点头,闭目趴在榻上。

张奉小心翼翼的给他盖上锦被,避开伤口,这才收拾药箱,提着出了营帐。

营帐外但听砰砰砰的声音,魏满和吕布正在搏命,两个人一拳一脚,拳拳到肉。

张奉从旁边经过,却视而不见,好像看不见主公和吕都尉打架,只当两只野猫在互挠一样。

张奉坦然的从旁边离开,魏满和吕布这才罢手,赶紧追上去,说:情况如何?

张奉看着一个主公,一个赫赫威名的第一战神,目光冷漠的说:二位只管掐架还安生点儿,奉还要去熬药,先告辞了。

说罢,直接冷漠的扬长而去。

魏满和吕布又被噎了一下,互相瞪了一眼,吕布冷笑说:方才布已经手下留情,魏校尉还要再打?

魏满回了一记冷笑,说:今日我若是不应战,恐怕助长了你的气焰,令你不知天高与地厚,还真当这世上没有能赶上你的人!

那两个人说着又要开打,就在此时,后面的队伍已经从峡谷回来,袁绍灰头土脸的进了营帐,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魏满掐架的吕布。

吕布身着黑红铁甲,威风凛凛,脸色肃杀,方天画戟就戳在一边地上,袁绍一见,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便是化作灰也能认出。

袁绍当即大喊:吕布奸贼!

他说着,看向魏满,刚才在山谷,袁绍丢尽了颜面,如今正想着怎么挽回,便看到了魏满与佟高的义子为伍,当即找到了口舌。

袁绍指着魏满说:魏满!你受邀参加酸枣会盟,反抗董贼暴行,为何却私底下与董贼爪牙来往?!难不成张济的伏兵便是你的指使?!好啊魏满,我当真是错看了你!

魏满听袁绍这般说辞,冷笑一声,说:袁公,忘了与你介绍,我身边这位大将,的确是吕布无错,但如今吕布可已然不是董贼的爪牙,而归顺了我魏满!从今往后,吕布便是我魏营的大将!谁敢奈何?!

魏满方才还和吕布打得难解难分,如今却一转眼护起短儿来。

吕布也十分配合的一笑,对魏满拱手说:主公所言无错,昔日里布的确受董贼蒙蔽,犯一时之错,但如今幸得主公不弃,已然大彻大悟。

这两个人之前还你死我活,互相阴损,不过在关键时刻配合默契,来了一个双打,左右开弓的抽着袁绍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