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随着张让微微转头,想要去够伤布的姿势,那脆弱又婀娜的羸弱之感扑面而来。

张让想要去拽松散的伤布,转身去抓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掀着帐帘子,暗搓搓趴在帐便偷看自己的魏满。

魏满没有进来,一副暗搓搓的模样,不止如此

啊!

张让轻呼了一声,看着魏满睁大了眼睛,随即声音冷漠的说:魏校尉,你流鼻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让宝:天干物燥,小心防狼▼_▼

魏老板:鼻血横流~( ̄TT ̄)

第87章暖男一枚

鼻血

魏满根本没注意,只觉得鼻子痒痒的。

张让这么一说,魏满当即醒悟过来,赶紧抹了一把自己的鼻子,血流的还挺多,简直就是血流成河!

与此同时,魏满的义子魏脩正好路过,看到魏满流血,大步跨过来,震惊的说:父亲,您流鼻血了?!

魏满流鼻血被张让看到,已经够丢人了,如今还被义子看到,感觉自己做父亲的威严已然荡然无存。

魏满胡乱擦了两下,说:天干物燥,天干物燥。

魏满赶紧打岔,说:你怎么过来了?

魏脩当即就说:哦,儿子是听说长秋先生的大名,因此前来拜会的。

这就是长秋先生了罢?

魏脩说着便看向营帐,结果这么一看,当即有些面红,赶紧垂下头来。

魏满看到儿子的反应,又往营帐里看了一眼,就见张让也没着衣衫,只是裹着伤布,衣衫和锦被都掉在一边,长发披肩,半遮半掩着一片雪色,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旖旎,怪不得魏脩突然面红耳赤。

魏满反应的很快,一步冲进营帐,抓起衣衫和锦被,将自己的宝藏掩盖住,然后赶紧一边斥责张让,一边轻轻扶着他躺下来。

口中念叨着:受了伤还耍单儿?若是着了风寒,失血又发热,看你如何是好?你是嫌弃自己身子骨太硬朗了是么?还不躺下来,盖严实一些,你若是病了,看谁来照看你,大军马上就要到酸枣,可没谁有这闲工夫!

魏满嘴上说的不耐烦,但是动作轻柔异常。

魏脩跟着走进来,十分爽朗又温和,说:无妨的父亲,儿子初来军营,所幸无事,可以帮忙照看长秋先生。

魏满:有这么一个拆台又善心的好儿子,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张让见魏脩进来,便打量了两眼眼前的年轻人。

方才在山谷中,魏脩身着黑甲,戴着头盔,遮住了大半的脸,因此看不真切面容,如今除去了头盔,便看的真切了。

果然年纪是不大的,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

不过这年头十五六岁已然上了战场,可不是现代的初高中生那么简单。

魏脩自幼习武,小麦色的肤色看起来十分健康,生的端正又有威仪,因为是养子,果然没有遗传魏满的轻佻,虽是个武人,却有一种特有的儒雅在其中,看起来颇有儒侠风范。

论容颜气质,可谓是剑眉星目,端正深刻,又兼具身材高大等等优点,虽还未褪去少年的青涩感,却又掺杂了一丝成熟稳重之气息,说不出来的鲜嫩又老成,若是放在现代,便是暖男一枚。

可以说得上是人中龙凤,万里挑一了。

张让读过关于魏脩的史料,所以一直很钦佩魏脩,在生死关头,舍弃自己,把马匹让给父亲魏满,这种做法,其实和张让冲进火海救人有些相似。

因此张让一见到魏脩,莫名有些亲切感。

对魏脩友好的点了点头,还牵了牵嘴角。

虽笑的没什么诚意,但也算是笑了。

魏满一看,心窍腾!的一跳,什么情况?

一向不苟言笑,对自己冷眼相对的宝藏张让,竟然对自己儿子笑了。

笑了?

魏满心中登时生出一股危机感来。

魏脩见张让笑了,虽只是客套礼貌,但有些惊讶,一脸感叹的说:长秋先生笑起来当真好看,怕是没有人再比长秋先生儒雅斯文了。

张让对魏脩笑了,魏脩夸赞了张让,这俩人似乎一见如故,俨然把魏满抛在了一面儿。

魏脩对张让说:我一直听说长秋先生的大名,没成想今日得见,我名唤魏脩,先生若是不弃,与父亲一般,唤我脩儿也好。

魏脩单名昂,字子脩,只不过如今他还没有成年,因此虽起好了表字,但旁人却不这么唤他,只是唤他大名便可。

张让点点头,也没拒绝,就说:脩儿。

他声线温柔,虽语气平平,但竟说不出的好听温和,犹如春水一般沁人心脾。

魏脩一听,赶紧应声,说:嗯,先生。

魏满被撇在一边儿,又是脩儿,又是先生的听着,赶紧插过来,道:脩儿,莫要打扰了先生休息。

魏脩信以为真,说:对不住对不住,是我唐突了,没有考虑到此间,当真对不住。

张让便说:无妨。

他说着,注意到了魏脩脸颊上的伤口,便指了指自己脸颊,说:脩儿,你的脸颊受伤了?

魏脩颇为不拘小节的抬手摸了一下,笑着说:哦,无事,就是一些小伤!

张让见那伤口周边有些发红,虽是小伤,但恐怕划伤的时候发炎感染了,若不及时医治,可能勾起其他疾病。

张让以前是个法医,现在是个医师,若说法医和医生有什么共同点,那他们的共同点可能不是医术,而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性子。

张让撑着身子坐起来,魏满见他起身,赶紧过去扶他,说:做什么?你要什么,叫我去拿便是,何苦自己起来?

张让摆摆手,说:无事。

他说着,就不理会魏满了,反而对魏脩招手说:脩儿你过来,叫我看看你的伤口。

魏脩没想到只是个小伤,张让却如此重视,大为感动,赶紧凑过去。

不过奈何魏满就站在榻边上,因此魏脩只是探前一些,并未靠的太近。

张让因为看不清伤口,便皱了皱眉,对身边魏满说:魏校尉,麻烦你站过去一些。

魏满:自己又碍事儿了?

魏满无奈之下只好站到旁边一点,但也只迈开两步,还十分不情愿。

张让便拍了拍自己的榻牙子,示意魏脩坐过来。

魏脩受宠若惊,赶紧靠前坐在榻上,让张让看自己的伤口。

魏满看着儿子坐在张让旁边,心里冷笑,张让眼神看起来不好,非要坐的这么近才能看?

他这么想着,下一刻则瞠目结舌,就见张让还抬起手来,捧着魏脩的脸颊,稍微偏过一些头去,仔细去看魏脩的伤口,他这么个动作仿佛要和魏脩亲在一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