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她虽这般哭喊,却也没有再要自尽的模样。

张奉见状,赶紧跟着走出营帐,他一出来,咚一声便撞到了什么,抬头一看,没成想吕布出了营帐,并未离开,而是站在营帐外一步远的地方。

张奉一出来,直接撞在了吕布背上。

张奉赶紧退开一步,却被吕布一把拉住,声音阴沉的说:与布来。

张奉连忙挣扎,却没有他力气大,说:吕都尉,要去何处?

吕布嗓音低沉,说:去我营中。

张奉莫名心跳紊乱,便说:吕都尉若是有事,就在此说罢,若无事,奉还要回去配药。

吕布看了一眼张奉,没有言语,不过也没有执意拉着张奉去他的营帐,而是拐了一个弯儿,直接进了营地之中搭建的随行军医营帐。

营帐中无有一个人影儿,静悄悄的,吕布带着他走进去,哗啦!一声,帐帘子打起又放下。

如今时辰晚了,帐中没有点灯火,帐帘子放下的一瞬间,帐中黑得不见五指,只剩下吕布的双眸熠熠生辉,其中闪烁着一股森然,另有说不出的掠夺之感。

张奉往后退了两步,想要回身出去,却被吕布嘭!一声,手臂一圈,直接桎梏在营帐墙壁上。

张奉心跳越来越快,不敢抬头,吕布本就比他高得多,张奉一低头更看不见表情,吕布便慢慢低下头来,矮身侧头,去看张奉的面容。

声音低哑的说:张太医不是要来配药,布左右无事,伴你配药可好?

魏满抱着张让,一路飞奔回营帐,路上士兵们全都侧目,不知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儿。

魏满将张让放在榻上,赶紧说:张奉?!张奉何在,去了何处?来人,快去叫张太医来!

张让被他喊得耳朵直疼,连忙制止说:魏校尉,让并无大碍,不必去叫奉儿。

魏满着急的说:如何没有大碍?你瞧瞧,渗血了,定然是伤口撕裂了,方才我手下没轻重,可疼了?张奉如何还不来,我这就亲去找他

魏满的话还未说完,就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张让赶紧拉住他,不让他离开,说:魏校尉,让当真无事,这红色不是血迹,是药膏的颜色。

魏满一听,仔细看了看伤布,果然渗出来的红色有些奇怪,本以为是发沉的血迹,原来是药膏的颜色。

魏满当即一阵尴尬,额角上青筋狠跳了两下,呵呵、呵呵干笑了两声,说:这样儿

张让说:多谢魏校尉关心。

关心?

魏满当即把干笑变成了冷笑,坐在一边席上,一脸无所谓的说:我并非关心与你,你可勿要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怕你见那邹夫人生的美艳,就动了非分之想,因此才巴巴的赶过去。

张让一听,他本就对感情之事一筹莫展,根本毫无头绪,耳听魏满这样说,根本听不出他在找借口,反而信以为真,点了点头。

心想果然如此,不管邹夫人现下是不是寡妇,魏满怕是都对邹夫人看上了眼。

魏满可不知因着自己的借口,引发了一个天大的误会。

见张让不言语,就说:你老是躺着,再有任何事儿,也不要下榻,听到没有?这是军令!

魏满摆出一副威严模样,他虽平日里有些轻佻,多半时候没个正行,痞里痞气的,秉性里还有些高傲放不下身段等等,但摆出威严的模样,当真十分唬人,自有一股说不尽的英雄气概。

张让见他如此威严,却视若无睹,说:可让并非魏校尉军中之人,亦要遵守军令?

魏满的肝火险些又冲了上来,深吸了一口气,对张让冷笑说:你在我军中,食我的、饮我的、睡我的,哪样东西不是我的?你便是我的,就要听我的,可懂?

魏满一通胡搅蛮缠,浑然忘了他食的、饮的、粮饷、辎重等等,可都是从张让那里搜刮来的横财。

张让听着,觉得尚且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

魏满见他终于服软儿,便好言好语,放温柔了声音,笑着说:这次退敌张济,你也算功劳一件,你如今受了伤,我绝不亏待与你,你想做什么,要什么,只管与我说,不必劳神。

张让想了想,说:还当真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魏校尉。

魏满一听,当即十分自信的说:什么事儿?别说是一件,便是十件,一百件,也就是你开口一句话的事儿,还能有我魏满做不来的?

魏满神采飞扬,嘴角噙笑,夸下海口,可谓是信心满满。

就听张让淡淡的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让方才闹了一身汗,有些黏腻,不过让肩上有伤,不宜沾水沐浴,可否请魏校尉打些热水,帮让擦擦身?

擦擦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媳妇儿每天都考验我!(热血沸腾中)

让宝:每天都不知道魏校尉在想什么▼_▼

第90章恶人先告状

擦身

魏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让莹润白皙的皮肤,不知怎么回事儿,眼神突然不知该如何安置才好,来回来去的乱转,一时间竟然想到了很多

魏校尉?

魏校尉?你怎的了?

张让见魏满忽然走神,一脸神游天外的模样,有些奇怪,说:魏校尉?!

他唤了三声,魏满这才嗯?了一声,终于回了神,赶紧把自己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赶出去,说:怎的?

张让更是奇怪的看着魏满,说:是让该问魏校尉怎的,为何突然便走了神?可是这些时日歇息不好?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无妨。

张让听他说无妨,便点点头,既然魏满自己都说没事,那应该是没事,并未多虑。

于是又说:魏校尉,烦请您帮让打些热水来,擦

擦擦身这三个字还未说出口,魏满突然厉声断然拒绝,说:不可!

张让被他这惊心动魄的喊声弄得有些纳罕,说:这让只是想要擦身,为何不可?

上次是沐浴,这次是擦身。

这宦官怎么没有半点羞耻之心,明明是残缺之身,却总是在自己面前卖弄!

倘或不是魏满了解张让这个人石头心直肠子,换作另外任何一个人,恐怕都要以为张让又在以邪辟之术引诱人!

魏满言色正义的拒绝说:自然不可,你刚刚手上,身子虚弱之际,擦什么身?老实呆着,倘或染了风寒如何是好?

他说罢了,再次断然拒绝,说:绝对不可!

张让:

张让感觉十分难受,出了一身的汗,现下不得沐浴便罢了,擦身也不可,总觉得十分别扭。

但魏满说的也是,他这具身子本就体虚,万一真的感染了风寒,又要受罪。

因着魏满说的话有道理,所以张让便没有太过坚持,而是说:魏校尉考虑的全面,是让偏颇了。

魏满听张让认错服软儿,心里头想着,自己自然考虑的全面,而且十分之全面。

魏满想了想,又说:日后这等沐浴、擦身的活儿,你绝不可对我以外的任何人说起,可知道?

张让不解,说: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