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
魏满一听,不知为何,心口好似被生生扎了一剑,愣是被鲍信又多穿了一个心窍出来
魏满不由想到自己方才那一时冲动,若不是魏脩及时赶到,自己可能
已然被张让那一颦一顾给蛊惑了,这邪辟之术,当真厉害的紧!
魏满笑容更是发干,说:老哥哥多虑了,多虑了,幸酒!请幸酒!
于是魏满与鲍信二人把酒言欢,昔日两人在雒阳便十分要好,鲍信总觉魏满是有大作为的人,在鲍信眼里,魏满的光环何止套了十个?
完全看不出狡诈、多疑、轻佻、傲慢等等缺点。
有的则是宏图大略、高瞻远瞩、英俊名士、未来可期这些优点中的优点。
魏满因着之前喝酒误事,调戏了人/妻邹氏一事,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不敢干出这样的祸端。
因此只是劝酒鲍信,自己饮的不多。
他喝了几盏,微微有些醉意,便把耳杯放下,并不再饮。
两个人谈天说地,从雒阳说到酸枣,从中午吃到天黑,这才送鲍信离开。
魏满送走了鲍信,终于将心头的一块石头放了下来,如今袁绍人气正旺,魏满若想向上争取,必然要博得其他军阀的鼎力支持,这鲍信,往后里便是站在自己这一面的了。
再加上桥氏的助力,魏满登时心情大好起来,不由想到临走之时,让张让等着自己。
已然夜深人静,送走鲍信之时时辰便不早了,虽不及三更,但也左右差不离。
魏满却仗着酒胆子,往张让营长而去。
哗啦!一声,将下午重新修好的营帐轻轻打起来,偷偷摸摸的往里去。
营帐中漆黑一片,隐约可见有人斜卧在榻上,乌发披肩而下,锦被只盖了一些,衬托着纤细又羸弱的身材。
是张让
分明只是随便歇息,在魏满眼中,不知为何却多出了无数,说不明道不尽的风流之感。
魏满站在榻边上,低头看着张让,眼神有些深沉,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慢慢深不见底,弥漫着一层说不出来的复杂与阴霾。
那目光怕人,如同野兽。
好像下一刻,便要将榻上的张让吃拆入腹一样
躺在榻上的人突然动了一下,眼睫一颤,慢慢睁开眼来,看清悄无声息站在自己榻边的人,不由皱了皱眉,说:魏校尉?
他说着,撑坐起来,说:魏校尉何故深夜来此?
张让似乎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气,便说:魏校尉可是饮得醉了?想来是腹中难过?让为魏校尉取一盏醒酒羹来
他说着,欲要起身,却突然被魏满一把拉住,嘭!!一声,将人钳制在榻上。
魏满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张让,眼神里充斥着危险与阴霾,忽然呵的一笑,与平日里轻佻的笑容不尽相同,夹杂着说不尽的沙哑。
魏满伏在张让耳边,轻轻呵了一口热气,说:我可不想饮什么醒酒羹,哪有你来的滋味儿可口?
张让不解的侧头看向魏满,只觉洒在自己耳畔的气息有些滚烫,令耳尖都麻嗖嗖的。
魏满说罢,食指点了点张让的唇角,说:你不曾言,想试试此道?可要我成全与你?
张让听到此处,不解的目光慢慢转化成为了然,一句话没说,表情依然淡漠的很,却抬起双臂,竟稍从榻上欠起一些,主动挽住了魏满的肩背,嘴唇迎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让宝:该出手时就出手▼_▼
魏老板:目瞪口呆(°口°)
第102章睡地板
魏满见他如此主动,当即眼眸一眯,似有些发狠,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就在此时,张让突然说:且慢。
魏满放还沉浸在自己发狠的情绪之中,哪知道张让突然叫停,惊讶的看着对方。
张让松开了手,蹙了蹙眉,虽四周十分幽暗,但魏满耳聪目明,又熟悉了昏暗,因此看的十分真切,张让竟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是了,嫌弃
张让皱眉说:魏校尉身上酒气太重了。
他说罢了,顺手将魏满推开。
魏满一瞬间都懵了,被推得一歪,险些从榻上掉下去,就倒在榻上,怔怔的看着嫌弃自己的张让。
后知后觉的抬起手来闻了闻自己,说:酒酒气?
张让木然的点点头,说:实在对不住,让对气味比较敏感,所以
所以拒绝了魏满。
魏满脑袋里轰隆!!!了一声,张让这个奸臣,又例行公事的把他魏校尉的尊严,甩在地上,践踏、蹂/躏。
简直体无完肤
魏满都愣住了,明明方才是张让先动手的,绝对是他先动手的,自己只是好心提提意见,完全没有强求的意思,张让主动搂住自己。
结果一转眼,张让却一脸嫌弃,觉得他身上酒味太重!
魏满感觉自己的尊严已经碎成了渣渣,掉了满地,很像那天洒了满地,怎么也归拢不出来的药粉
魏满立刻翻身起来,呵呵冷笑一声,嘲讽的说:分明是你让我教导你此道,算了,你既不愿意,那便罢了,别人可没有这般好心肠。
张让仰头看着指责自己的魏满,目光有些疑惑,说:魏校尉
魏满还以为张让要求着自己,教导他此道,哪知道张让说:让还以为魏校尉饮醉了,魏校尉原来没醉?
魏满本就没有醉,因着吸取了那天调戏邹氏的教训,所以魏满根本不敢喝醉,今天魏满只是小饮几杯,最多微醺,并没有到撒酒疯的地方。
他不过是借疯撒邪罢了。
魏满眼看着要被张让戳穿,就说:不不不,我醉了,我醉了
他说着,一定要耍赖躺在张让的榻上,装作醉的东倒西歪的样子。
张让皱了皱眉,十分嫌弃魏满那一身酒味儿,说:魏校尉若想要宿在这里可以,但你身上酒味儿太大,不能宿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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