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也知道如今才到酸枣会盟,还是东汉末年,这些英雄豪杰们多半没有长大长开,却不知魏满为何强调这些人的年纪。
张让一阵迷茫,魏满则是被他理直气壮的冷漠气的肝疼胃疼
魏满捂着自己的胃,慢慢坐入席中,张让也跟着入席,那边袁绍、袁术并着孙坚一并入席。
张超身为主人家,仍然坐在最上首。
宴席一下热闹起来,袁绍哈哈大笑,虽张超是主人家,但这半个多场子,可都是自己人,而且袁绍明白,张超也想要依附自己,所以袁绍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主人家。
袁绍笑起来,说:今日难得大家齐聚一堂,也无歌舞助兴,不若这般罢,咱们就请孟德兄弟与文台兄弟,比试比试,为咱们助助酒性,如何?!
孙坚听闻袁绍呼唤自己,便抬起头来,看向袁绍。
孙坚此人今年三十多岁,被朝廷封为乌程侯,至今可谓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孙坚打仗可是个疯子,往往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冲锋杀敌总在第一,因此屡立奇功,如今拜在孙坚剑下的亡魂不知有多少。
袁术因着听闻了孙坚的大名,便想要拉拢这一员虎将,因此特意以酸枣会盟为缘由,邀请孙坚入盟。
孙坚的性子豪爽,十分豁达,痛恨董贼残害朝廷百姓,因此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
袁术此时提出邀请孙坚参加酸枣会盟,孙坚本就有些蠢蠢欲动,不止如此,袁术还同时提出,只要孙坚依附于自己,日后便源源不断的供给孙坚粮草,令他在前线行军打仗,完全不必瞻前顾后,直求战个痛快!
在东汉末年,什么东西最难得?不是人口,当然是钱!
魏满得到了卫家的钱资,还有富贾的财产,便能如日中天,也不怪魏满使出浑身解数,也要留住张让。
孙坚虽骁勇善战,但常言说得好,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孙坚因此投效了袁术,一同前来酸枣会盟。
孙坚虽秉性豁达,但也不是个傻人,听袁绍让自己与魏满比武,便知道其中缘故。
袁绍与魏满多有不和,而魏满在峡谷援助袁绍,威名大震,最近酸枣士兵们水土不服,又是魏满大出风头,可谓是德望正盛。
袁绍的意思便是,想借着孙坚的手,搓一搓魏满的威风。
魏满武艺过人,但孙坚素有威名,因此袁绍想要二人比试一番,若孙坚能搓一搓魏满的风头那是最好,若是不能也无妨,毕竟孙坚说到底是他弟弟袁术的麾下,不是自己的麾下。
袁绍心中这小伎俩打得精算着呢,孙坚和魏满一听,却全都明白了。
袁绍既然已经开口,倘或大家拒绝,又伤了颜面。
孙坚干脆爽快的长身而起,拱手对魏满说:尝听闻魏公年少有为,骁勇善战,文台敬仰已久,今日有幸一战,还请魏公手下留情!
魏满虽对二袁的傲慢天常有些不满,但他对孙坚本人却无不满。
魏满年少之时,还曾听说过孙坚的大名,孙坚跨境剿匪,为黎明百姓除害,此举动十分大义,魏满心中也多有佩服。
魏满便也爽快的站出来,说:乌程侯言重!还请乌程侯手下留情!
张超一看,就怕伤了和气,袁绍他是不在乎,魏满伤了孙坚伤了他都无所谓,但张超是主人家,魏满伤了孙坚伤了,都是张超的颜面伤了。
张超赶紧说:二位英雄点到即止,咱们切磋为上,切莫伤了和气。
魏满和孙坚都不是心里没有主见的人,当即拱手行礼,随即嗤一声,拔剑相迎。
但听叮叮叮当!!的金鸣之声。
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唯独张让安安稳稳的坐在席上,一面食肉,一面眼看着魏满与孙坚切磋。
魏满的武艺虽不及第一战神的吕布,但亦是登峰造极,世间少有,而孙坚的武艺同样出挑,二人高手过招,自有一种赏心悦目的爽俐感觉。
张让似乎还挺喜欢看魏满习武的,那种毫不拖泥带水,刚劲有力的感觉,很是令人希冀,看着似乎十分过瘾。
张让一面看比武,一面下饭,吃的算是津津有味儿,张超则不然了,暗地里捏了好一阵的汗,险些将袍子都给汗湿了。
臧洪此时便低声说:主公且放心,魏公与乌程侯都有成算,不必如此紧张。
张超紧张的手心都是汗,说:我只他们有成算,但就怕袁绍更有成算,偏生跑到我的地盘子来折腾。
当!!!
就在此时,一声巨响,孙坚臂力过人,只听咔!一声轻响,竟然将张绣送与魏满的宝剑,一下砍出了卷边儿。
随即又是一下,那宝剑发出当一声巨响,直接应声而断,裂做两半。
魏满一阵心惊,只觉虎口发麻,掌心一阵阵的颤痛,立刻把身而起,将佩剑一丢,赤手空拳的便与孙坚过招。
孙坚见魏满无有了兵刃,也是爽快人,当即将自己的佩剑也是一丢,两个人又开始拳拳到肉,砰砰砰的开始肉搏。
不知过了多少招,看起来十分眼花缭乱,孙坚突然收了手,笑着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是文台输了!
孙坚突然认输,魏满笑了笑,说:孙大哥言重了,孙大哥武艺精湛,小弟也多又不及。
那二人恶战了一场,竟然真的点到即止,未有半丝伤了和气不说,好像还比方才更加亲厚了一些。
孙坚主动握住魏满的手,二人哈哈大笑,都觉打得十分爽快,相携回了席间,还坐在了一起。
袁绍一看,不由眯了眯眼睛,递给袁术一个颜色。
袁术也不知什么情况,孙坚摆明了是自己麾下,本想给魏满一个难看,结果那二人反倒惺惺相惜起来,好像相见恨晚一般。
孙坚笑着说:魏公果然了得,名不虚传,今日一见,好生佩服!
张让见他们惺惺相惜,突然开口说:乌程侯右手欠力,方才比试之时,常不得力气,是否有旧疾在身?
孙坚突听张让说话,便看向张让,说:这位是?
魏满赶紧引荐,说:这位乃是长秋先生,乃是晚辈营中医师。
长秋先生!
孙坚立刻惊诧的说:这位便是长秋先生?久仰大名,当真是幸会啊!
孙坚见到张让,似乎十分欢心,便说:长秋先生怕不真是神人?怎能看出我右手欠力?
张让说:方才见乌程侯饮酒管用右手,但比试之时,右手力度欠佳,反而左手更为吃力,乌程侯格挡化招,用的全是左手的力气,因此长秋才斗胆一猜。
无错!无错!
孙坚笑着说:是了,我的右手剿匪之时伤了筋骨,落下的病根儿,一旦入冬便疼得厉害。
张让点点头,说:若乌程侯右手得力,怕是魏校尉也只能与乌程侯打一个平手。
张让说的如此直白,毫不给魏满里面子,孙坚一愣,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说:诶,长秋先生,你如此不给你们主公留颜面儿,这可如何是好?
魏满一笑,十分坦然的说:乌程侯不必计较这些,平日里长秋先生与我自来熟惯了,都是我宠的,是我不好。
他这么一说,只见袁绍等人脸面十分难看,张超则是醋意大发。
张让本人倒是没觉得怎么样,毕竟平日里都是这般与魏满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