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 / 2)

二人进了附近的一个营帐,坐下来,张超才说:不知袁公找小弟,所谓何事?

袁绍笑了笑,说:不瞒张公,的确有个要紧事儿,想请张公帮忙。

张超一听,眼珠子都转了起来,心想着袁绍来搅局,这会子还要求自己帮忙,这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

但明面上却说:袁公有话但说无妨,小弟若能帮忙,一定尽力为之!

袁绍说:其实是这样儿的,今日这乌程侯孙坚,你也见过了,觉得如何?

张超眼眸一动,当即便说:孙将军此人当然是大英雄,大豪杰!英雄了得实在令人敬佩啊!

张超这拍马屁的功夫是不错的,袁绍听了十分满意说:是了,其实我也这般觉得,只不过这乌程侯虽英雄了得,但没什么名头,既不是刺史,亦不是太守,实在令人惋惜啊,惋惜

张超听到此处没有说话,袁绍又说:豫州刺史孔伷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袁绍突然又问了另外一个人,张超一听,眯了眯眼睛,心中跟明镜儿一样,更不好回答了。

日前张超想要给魏满下马威,便是用豫州刺史孔伷做的借口,说是自己去见孔伷了。

其实张超根本不会见这个孔伷,为什么?

因为孔伷没有能耐,只会高谈阔论,清高吹嘘,算是个名士,但并没有领兵打仗的才能,豫州的兵力在他的管辖之下,一度非常混乱,可以说的上是众多军阀中,最无能的一个人了。

在这军阀割据的年代,若是有人掌握兵权,却很无能,后果是什么?

当然是被旁人吞噬。

袁绍显然想要吞噬豫州刺史孔伷的兵马。

袁绍见张超没答话,又说:孔伷此时,虽系名士,但乃是董贼启用,如今又来反叛佟高,参加酸枣会盟,不知是否真心实意,唯恐乃系内应细作!若当真如此,岂非杀我等一个措手不及?

张超是个聪明人,心机也不少,听他这么一说,就什么都明白了,袁绍能是什么意思,便是想要杀死孔伷,夺取豫州兵权为他所用,并且将豫州刺史这个名头,安置在他自己人孙坚的头上。

如此一来,这简直是一石三鸟的好计策。

而袁绍的计策,还没有说完,何止是三鸟,而是四鸟。

这第四只鸟,便是张超本人了。

袁绍终于说到了重点,说:老弟,我平日里最信任与你,这件事情十分机密,再加之老弟的功夫了得,出神入化,因此由你来做,作为合适不过!

张超就怕他说出口,袁硕却不如他意,一定要说出口,缓缓的说:老弟不防替哥哥分忧,暗中除去那董贼的细作,豫州刺史孔伷!

张超心里咯噔一声,心说还是来了!

袁绍果然想要利用自己的手,杀了孔伷,孔伷一死,豫州兵权必然归顺到袁绍手中,和自己没什么干系。可若是事败,被人奚落的反而是张超,而不是袁绍,袁绍一推四五六,便什么脏水也溅不到他身上。

张超心中冷笑一声,面上露出十分为难的神色,说:这这许是不太好。

张超期期艾艾的说:这孔伷是否乃系佟高细作,还待考证,况且孔伷乃是天下名士,而且会盟一出,孔伷又积极响应,这天下之人有目共睹,倘或弟弟真的除掉孔伷,唯恐唯恐不太仗义,不是我辈的做法。

张超并没有听从袁绍的安排,袁绍的脸色当即便不好看了,说:怎么?老弟,你连我的话也不相信了么?那孔伷必然就是佟高的细作无疑,咱们必定除之后快!

张超见他咄咄逼人,当即心中有些不快,就在此时,突听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外偷听。

谁!?

张超大喝一声,借此机会正好一下跃出营帐。

袁绍也吓了一跳,若他密谋刺杀豫州刺史孔伷一事败露,唯恐对自己的声望有碍,赶忙也追出营帐。

张超与佟高追出营帐,却未见到什么黑影亦或者是偷听之人。

张超连忙说:袁公,此地鱼龙混杂,唯恐隔墙有耳,小弟就先告辞了。

他说着,借口如此,赶紧往幕府大帐而去,丢下袁绍一个人,兀自走了。

魏满与夏元允坐在酒席之上,魏满眼看着夏元允就跟浑身长了刺儿一般,怎么坐着都不舒服,不由笑了一声。

低声说:怎么,一会儿见不到你那文和先生,就这般心切?

夏元允一愣,古铜色的脸上不由染起一些不好意思,说:兄长何故取笑元让。

魏满摆手说:罢了,看你这般坐着,还以为什么虫子在咬你不成,你出去罢,去瞧瞧你家文和先生。

夏元允一听,虽脸上又尴尬神色,却立刻欣喜,赶紧道谢,便急匆匆跑出营帐去了。

夏元允出了营帐,先去找张让和文和先生,不过只找到了张让,并未找到文和先生。

于是有些奇怪,便去烧水的地方亦寻找,也未见人影儿。

夏元允蹙起眉来,有些担心,此处乃是张超营帐,袁绍等人亦带了兵马来,若是真出个意外,如何是好?

夏元允正急匆匆寻找,便在黑暗中看到一个身材纤细高挑的黑影,连忙走过去,惊讶的说:文和先生,你怎在此处?

第137章试探

贾诩听到夏元允的声音,似乎被吓了一跳。

夏元允大步迎上去,说:文和先生!你可急煞我了!大家伙儿都在找你,长秋先生说你不知去了何处,还让我去寻你呢!

贾诩一听,笑了笑,说:劳烦夏侯将军了,只是

文和先生!您的手怎的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夏元允已经一阵大喊,急的跟什么似的,连忙捧着贾诩的手指看。

贾诩的手指似乎被烫了一样,起了一溜儿的水泡。

贾诩淡淡的说:不碍事儿,文和方才去烧水,不下心烫到了手,本想找些凉膏敷上,哪知竟迷了路。

夏元允一听,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说:文和先生竟也如此迷糊,这面随我走罢。

他说着,还捧着贾诩的手,说:我给先生吹吹,凉一凉便不疼了。

夏元允说着,当真十分认真的吹了起来,贾诩面上稍微有些殷红,笑说:不碍事儿的,早便不疼了。

这一天的宴席,可以说是吃的各有滋味儿,因着张超拒绝了袁绍的事情,袁绍脸色不好,回去之后很快便告辞离去了。

袁绍一离开,袁术也便告辞了。

孙坚与魏满拱手,笑说:孟德老弟,改日我必亲自登门,拜会老弟与长秋先生。

魏满今日收获颇丰,与孙坚交了好,便笑着说:诶,哥哥什么话,是我该登门拜会才是的。

孙坚与魏满辞了,很快也离开。

张超想要款留张让再住一个晚上,但魏满觉不允许,便带着张让当然还有那个张超放在张让身边的小狼崽子卧底,一并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