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点点头,当即就带着贾诩,从幕府大营的后帐门离开了。
张让离开不久,张奉便领着冀州牧韩馥、渤海太守袁绍、后将军袁术,并着乌程侯孙坚、东郡太守桥瑁、陈留太守张邈等等,一股脑的人全部涌进了幕府营帐。
魏满赶忙起身相迎,笑着说:各位兄长今日如何突然登门造访,小弟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众人进来之后,各自安坐,袁绍首先开口说:孟德贤弟你竟还不知?董贼的细作已经打入了我酸枣盟军,不日便要行动!
魏满一听,原来这些人也打探到了消息,所以才巴巴的赶过来。
冀州牧韩馥说:正是!不才在雒阳之中乃留眼线,眼线禀报说,佟高已经派了一千兵马,早早藏身在我等营中,只等着会盟开始,便杀出来与咱们迎头痛击,狠狠一个下马威啊!
魏满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韩馥。
韩馥此人之前说过,乃是袁氏的门人,也就是说韩馥是袁氏的学生,袁氏将韩馥捧了出来,不过后来韩馥归顺了佟高,佟高派他监视袁绍。
韩馥因着看到了反佟高的大势,便反叛了佟高,投靠了袁绍,虽他乃是冀州牧,官衔比袁绍要大,但自称是袁氏之人,所以处处都侍奉着袁绍。
袁绍前来酸枣会盟,粮饷辎重,还有会盟大营的公共粮饷与辎重,都是冀州牧韩馥来扭转调配的。
韩馥毕竟以前曾是佟高派来的眼目,因着想要表达诚意,所以这次会盟,也是下了血本,出了不少血汗钱。
众人一听,都七嘴八舌都说了起来。
以我所见,董贼虽控制了雒阳兵力,但到底无法把手伸出这般远!
没错!说不定董贼便是故意放出假消息,想要扰乱咱们军心,让咱们不攻自破!
而且那董贼不过一千兵马,咱们一个营的兵马就胜他十倍,如今十四路大军联盟,远胜他十数倍,难道还惧怕了他一千兵马不成?!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东郡太守桥瑁皱了皱眉,说:各位,各位,听老夫言!虽咱们酸枣盟军人多势众,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董贼在背地里做一些阴险下作的勾当,我们亦是防不胜防,不若这般为了稳妥起见,咱们不若将会盟设誓,遴选盟主的日期提前一些儿,扰乱了董贼的阵脚,如何?
他这般一说,孙坚第一个肯定,说:桥太守此言甚是,提前会盟,一来若董贼只是放出传言,我等也不会有所影响,二来若董贼真的派兵偷袭,咱们也不叫他得逞,两全其美,两不耽误。
众人一听,都觉得挺好,能让董贼计划落空,又能顺利遴选盟主,自是好事儿。
唯独魏满有些忧虑,恐怕不见得这般容易,便能化解佟高的偷袭
众人齐聚在魏满营中,谈说了一阵,大家都同意提前会盟,如此一来,会盟设誓、遴选盟主的时日便更是紧张,众人需要立刻搬进会盟大营。
魏满一连忙了两日,明日便要启程,今儿个晚上终于得了空,便想起了张让。
一想到张让,魏满也不知怎么的,就跟个青瓜蛋子一样,心口直痒痒,恨不得挠一挠自己的心窍才好。
魏满咳嗽了一声,他从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当即就出了营长,往张让那面儿去了。
哗啦!一声,魏满又不吱声,直接闯进张让营帐。
只见张让刚刚沐浴完毕,乌发披肩,正在整理自己的中衣,魏满一进来,登时感觉鼻子痒痒的,差点又流出了鼻血来。
魏满从外面晃进来,装作一本正经的严肃说:明日便要前去会盟大营驻扎,此去十分凶嫌,你便不要跟着了,就安心留在这里,等候我的佳音。
他这般一说,张让刚好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就点点头,十分冷漠的说:哦。
哦?
就一声?
魏满一听,当即就像是心头泼了冷水一般,鼻血都给憋回去了,盯着张让,目光十分阴沉的说:你就没有什么旁的,要与我说?
张让抬起头来,平静的注视着魏满,说:主公想要让说些什么?
魏满居高临下的看着张让,张让坐在席上,因着他只着了里衣,魏满这么低头一看,里衣还有些松散,正巧能看到大半的春光,当即有些头晕眼晕,赶紧咳嗽一声,移开目光。
魏满重新整理自己的威严,板着脸说:我好歹也是你的主公,你这奸佞怎么也要靠着我这做靠山才好讨生活不是?你便不关心关心我?董贼可是派了伏兵的。
张让想了想,说:伏兵?主公不是已然收服了文和先生,文和先生合盘托出,主公又素来机警,心思缜密,再加之魏营训练有素,兵强马壮,为何还要担心?
魏满一听,张让这嘴巴看起来薄情,但是说起话来当真是甜,都快把自己夸上天了。
魏满咳嗽了一声,突然说:时辰不早了,明日我还要出发,便不多留了。
他说着,转身出了张让的营帐,很快走了。
张让坐在席子上,正在整理自己的头发,眼看着魏满风风火火而来,然后又风风火火而去,不由十分奇怪,不知魏满这是又闹哪一出。
就瞧魏满风风火火而去,还没一会子,突听哗啦!又一声,魏满去而复返,重新掀开帐帘子走了进来。
说:罢了,我想了想,那贾诩狡诈的厉害,我恐他留了什么后招,防人之心不可无,再者你这人什么时候都不曾让我省心,闹腾的紧,若是留你在营中,还不知要把我这纪律严明的军营给搞成什么乌七八糟的模样。
魏满说罢,十分不耐的说:还是将你带在身边儿,我才安心一些。
张让听着魏满数落自己,心中更是疑惑。
自己
当真这般不让人省心?
第146章祭坛倒塌
天亮之后,魏满等人就要离开魏营,前往会盟大营驻扎。
昨日夜里头魏满过来,数落了一通张让,便没有离开,而是赖在了张让营中歇息。
反正这也不知是多少回了,而且魏满自有自己的说辞,说什么整个魏营都是他的,宝藏也是他的,所以张让自亦是他的,没什么可说道儿的。
张让觉得十分有道理,毕竟自己还要依靠魏满谈生活,若没有了魏满,这乱世之中自己也不知和小包子陈留王要去哪里过活才好。
反正帐中很宽敞,张让便与魏满一同歇了。
也不知是不是做梦,张让只觉夜间睡着睡着,十分憋气,按理来说这酸枣也不是什么高原地带,并不会憋气才是。
但张让总觉得睡得不安稳,喘不过气来,迷迷糊糊的还感觉到小蛮那只小狼崽子在舔自己,撒娇一样。
第二日一大早张让醒过来,却未看到小蛮,仔细一想,因着昨日魏满来自己营中夜宿,所以把小蛮轰出去,丢给张奉带了。
张让起了身,洗漱完毕,很快就出了营帐,准备跟随队伍去会盟大营。
他走出来便迎面碰到了义子张奉,张奉吃惊的看着张让,说:义父,您的您的嘴角
张让奇怪的说:怎么的?
他说着,抬起手来轻轻碰了一下,不由嘶了一声,竟然破了?
难不成是昨日晚上睡觉之时磕的?
或者天干物燥,上火了?
张奉则是眼神诡异的盯着张让的唇角,何止是破了,而且还红了好大一片,好像昨日夜里头做了什么羞人的事情似的,而且还相当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