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上下打量了一番袁绍。
袁绍又说:盟主不必担心,我等一定与董贼对抗到底,为孔公讨一个说法!
魏满说:是么?不过这便不劳烦袁公了,杀死孔公的贼子,我魏满发誓,定然将其手刃!
魏满说罢了,嗤一声拔出佩剑,当!!!的一下,瞬间将旁边的石块段成两截。
石块碎屑纷飞,噼里啪啦的飞溅在袁绍的衣摆上。
袁绍额头青筋微微跳动,口中却说:总盟主深明大义,实乃我义军之幸事!
袁绍说罢了,又说: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扰盟主,先告辞了。
袁绍转身要走,此时张让却突然出声,给魏满打了一个眼色,还伸手在魏满手心里轻轻一刮。
魏满吃了一惊,只觉手心里酥酥麻麻的,整个人一凛,抬头之际,又见张让与自己抛媚眼儿。
那媚眼儿虽冷冷冰冰,在魏满眼中看来,却风流无限。
张让对魏满递了一个眼色,便故意说:主公,方才主公只整合了胡轸的俘虏军马,豫州军近万人还未整合,如何归置兵马,还请主公明示。
张让这般开口,那边便要离去的袁绍突然顿住了脚步,似乎在支着耳朵仔细倾听。
魏满当即便明白了张让的意思,原不是给自己抛媚眼儿,而是在试探袁绍。
如果袁绍真的是送出细报,坑害孔伷之人,他的目的必然是兼并豫州军,扩充自己的实力。
没有什么比在袁绍面前,吞并豫州军,更加爽快的事情了。
魏满当即会意,朗声说:豫州军乃是孔公心血,断不可付之一炬。
张让呼应说:正是,让私以为,盟主之公子,年少有为,乃不世出的少年英雄,盟主何不与少将军一个机会,令他统领豫州兵马,为我盟军效力?
袁绍一听,当即大惊,想要回头去理论,但又怕惹出什么事端来。
魏满击败胡轸,营救豫州军,因此这豫州兵马群龙无首,还不是魏满说了算?
魏满要把兵马送给儿子,旁人能说一个不字儿?
袁绍虽不甘心,但又不想惹事儿,便负气愤然离去。
张让眯着眼睛,眼看袁绍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就在此时,却感觉自己掌心一痒,酥酥麻麻的,原是魏满趁他不注意,也在他掌心里轻搔一记。
张让一抖,赶紧抽回手来,冷淡的说:做什么?
魏满则是十分无赖,说:只许你痒我,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理儿?我不过痒回去罢了。
魏满说罢了,凑过去一些,说:怎样?这五指连心,可痒到心尖尖儿里去了?
张让见他一脸痞气又轻佻的模样,只是回视冷漠的目光,淡淡的说:不曾。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撩不动也要撩!
让宝:▼_▼
第173章秀恩爱
豫州刺史孔伷不幸战亡,豫州军归于魏满义子魏脩麾下。
魏满张让等人,以少胜多,打败胡轸,并且扎瞎胡轸眼目,俘虏众多的事情,一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济北相鲍信更加确定,魏满乃不世出的领袖,必然只有魏满才能带领他们击败佟高,夺回雒阳。
而孙坚也对魏满另眼相看。
如今营中有一件大事,那便是准备安葬孔伷。
豫州刺史孔伷那是联盟义军中,第一个战亡之人,虽孔伷多半也是自取灭亡,但魏满身为总盟主,必然安抚军心,并且以此振奋士气,一鼓作气,发兵与佟高正面对抗。
魏满着手准备为孔伷发丧祭奠之事,而营中便有那么几个不安分之人。
袁绍虽不安分,但也会审时度势。
这最不安分,且不会审时度势的,便是荆州刺史王睿了。
日前王睿便扬言两个条件,除非魏满答应了他两个条件,否则决不出兵出粮。
王睿笃定魏满年纪太轻,压不住头等,况且自己乃刺史出身,要知道刺史官阶很大,与各州牧基本等同,于地方便形同中央三公一般的存在,而且刺史有权决定管辖范围之内官员生死,可谓权力巨大。
但东汉末年,自从黄巾起义之后,皇帝便将兵权下放,各地郡守虽官级不如刺史与州牧,但他们手握兵权,往往权势滔天。
王睿身为一个刺史,而且并非武将,看不透这些,还沉浸在自己官级压了头等的虚幻中。
而且王睿这个文人,有个毛病,便是看不起武将,自觉武将鲁莽,一个个都是莽夫,根本扶不起天下。
因着这些,王睿十分不服气魏满,再者他也不想打仗,根本不想出兵出粮,虚弱自己的刺史实力。
如此一来,王睿就想要趁着豫州刺史孔伷之死,做些文章出来。
王睿想要用孔伷的死动摇军心。
按理来说,张让带兵伏击胡轸,大败胡轸,这是天大的喜事,算是首战告捷,可不只是威慑了佟高,还有一个深理在其中。
张让当时让夏元允带上营地中各军军旗,胡轸眼看到军旗招展,还以为各路盟军杀来,因此胡轸这次逃难回去,必然会禀报佟高。
佟高自会有一种,义军联盟同仇敌忾的错觉。
佟高便会掂量掂量,若是义军同仇敌忾,从三面包抄他们,自己的胜算能有多少?
因此张让这一仗,打得不只是场面,而且还有士气,振奋了义军士气,溃败了佟高士气,可谓是精彩纷呈。
王睿却想要颠倒黑白,用这个做文章。
荆州刺史王睿在营中走了一圈,便相中了张超。
王睿素来听说,这个广陵太守张超,昔日里在陈留,与魏满有些过节,似乎是为了一个什么嬖宠,大打出手,魏满还将张超的双臂给折断了。
如此一来,王睿便想第一个动摇张超,让他站在自己这面儿。
张超此时正与臧洪一处,看着士兵们演武训练,那面王睿便走了过来,笑的十分谦恭亲和,说:张公,正忙么?我有几句话,不知可否与张公一叙?
张超一听,说:什么话儿?
王睿有些为难,便看了一眼臧洪,又对张超说:这可否借一步说话?
臧洪皱了皱眉,不过张超并没有拒绝,说:行啊,王公,请罢!
张超爽快的答应下来,便与王睿走到出武场,来到一面的角落里。
王睿低声对张超说:张公您有所不知,你可见了孔公的尸首,哎呦这去的太惨了!
张超挑了挑眉,谁没事儿去看孔伷的尸首,下葬的事情都是魏满在管,说实在的,张超并不可怜儿孔伷。
孔伷眼光于顶,看不起旁人,简直便是愤世嫉俗,看谁都不顺眼,他大骂二袁的确在理,但同样自己也有致命缺点。
当时魏满没有向孔伷告密,任是谁都看得出来,魏满是为大局着想,可孔伷呢,因着看魏满不起,所以一心觉得魏满在坑害于他。
这般大摇大摆的走出酸枣,明知胡轸的军队就在附近,岂不是上赶着送死。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送死这种事儿,谁能拦得住?
张超是个奉行实力之人,因此顶看孔伷不起,他才不愿去祭拜孔伷的尸身。
王睿又说:张公,您想想看呦,咱们这还没开始与董贼打仗呢,便先死了一个刺史,刺史啊!都是魏满这小儿领导无方,我看若是这般下去,也不用再打什么了,我们不过是前仆后继的去送死,不是么?
张超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了王睿的意思,不就是赶着自己离开么?
若是自己离开了,王睿才好离开,否则他单独行动,说不好会被魏满给撵回来。
gu903();张超心里冷笑,这刺史果然都穷酸得很,好一个老小子,竟然拿自己挡枪耍,想要自己替他先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