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张超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声色,也没有应他。
王睿一个人自说自话,倒不显得尴尬,又说:魏满如今当了盟主,不就是想要咱们出兵出粮,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么?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道理啊?张公您说是不是啊?
张超一笑,还是没说话。
王睿眼看他一直不说话,这才觉得尴尬,便说:要不张公您再考量考量,若是有意思,咱们
张超敷衍说:那行罢,小弟再考量考量。
张超没答应,也没不答应,王睿一听有谱儿,当即便兴高采烈的走了。
张超眼看着王睿的背影冷笑,心想把我当傻子?有你好瞧的。
便在他心里发狠之时,突觉耳边一痒,竟有人贴在他耳畔说话。
主公,这王睿心思狡诈,断不可信。
张超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便见是臧洪悄无声息的来了。
臧洪虽是功曹史,也算是半个文官,但武艺出众,轻功亦是出神入化,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张超身后,听他开口,似刚才也把王睿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张超赶忙捂住自己耳朵,后退一步,说:好你个臧洪,你竟偷听我与之王公议事?
臧洪拱手说:卑职死罪,卑职只恐王睿利用与主公,因此
张超冷笑一声,说:你倒是担心?我又不傻,如何会被那王睿小儿给利用了去?
他说着,便对臧洪招手说:走。
臧洪说:卑职敢问主公,这是去何处?
张超嗤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狰狞之意,说:王睿这小子坑我,想要我做出头鸟,好嘛,我倒叫他看看,咱们谁更厉害。
他说着,便往前走去,臧洪赶紧跟在其后。
没成想,臧洪竟是来了魏满的盟主营帐。
魏满坐在帐中,因着这几日天气寒冷,还飘了一场雪,湿冷湿冷的,魏满又总是耍单儿,伤口没好,倒是害了风寒。
魏满一手执着文书在看,另一手搭在唇边轻掩着咳嗽。
他一咳嗽,伤口又抻的疼,本想找张让来看一看伤口,但不知道张让这一大早跑去了何处,上午都不见人影儿,转眼已然便要正午,还是不知踪影。
魏满这面无心看书,就听有人通报,说是广陵太守张超求见。
魏满把文书撂下,不知张超过来做什么,便说:请。
张超并着臧洪二人很快进来。
张超是来干什么的?
当然是来告密的。
张超一进来,便十分阿谀奉承的将荆州刺史王睿方才的说辞,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魏满一听,狐疑的说:张公为何要把这些儿,告知于我?
张超一笑,说:自是因为魏公如今乃我义军总盟主,而且溃败胡轸,用兵惊奇,可谓我等楷模,小弟乃心服口服,还请盟主明鉴。
张超说的如此动听,魏满心中冷笑一声,倒也钦佩张超这识时务的性子,说:那便多谢张公告知了。
不不不
张超拱手说:能为盟主分忧,乃是小弟的幸事。
他们正说话,就听到哗啦!一声,帐帘子突然打了起来,是张让回来了。
张让消失了一上午,魏满急得浑然要转磨,眼看着张让回来,还挺欢心。
只不过
看到张让欢心的,可不只是魏满一个,还有张超。
张超突然看到张让,眼眸瞬间都亮堂了起来。
今日张让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衫子,与平日里素色的白衫,和淡雅的月白衫子大不相同。
那紫色的衬托着张让皮肤白皙,气质出挑,冷漠与高贵相织,说不出来的令人惊艳。
张超眼眸雪亮的紧紧盯着张让,魏满一看,登时什么欢心的心思都荡然无存了,只想赶紧轰走张超,勿要让他多看一眼才是。
张让倒是浑然不觉,端着手中的的东西走了过来。
魏满没好气的说:去何处了?
张让没读出他口中的酸气与赌气,把手中的食器放在案几上,掀开盖子,一股热气袅袅腾起。
魏满低头一看,竟然是雉羹。
魏满惊讶说:这是雉羹?
张让十分淡然的说:正是,主公这两日害了风寒,饮些雉羹甚好。
魏满更是惊讶,试探的说:你烹的?
张让坦然的点点头。
一瞬间,魏满吃惊纳罕,张超则是嫉妒眼红。
要知道君子远庖厨,没什么男子愿意亲自下厨做饭,张让竟然为了魏满去熬煮雉羹!
魏满一时心肠里热乎乎的,只觉大为感动,又瞥见张超艳羡的目光,不由得意起来。
当即便哈哈笑着,说:诶,都说了,你不必如此。
他说着,又对张超十分炫耀的说:让张公见笑了,张让此人便是如此,总是关心我跟什么似的,告诉他无事无事,非要亲手做这些。
魏满说着,张超的目光果然更是艳羡,又是艳羡,又是嫉妒,看的魏满真是身心酸爽。
魏满一面得意,一面舀了一勺雉羹入口,那哈哈的笑声,登时便断了。
一口雉羹下肚,魏满的脸面简直跟青铜食器一个颜色。
不知是什么滋味儿,明明是雉羹,应该很是美味,结果又苦又熏人,还有一股子说不尽的药汤子味儿!
魏满嗓子艰难滚动,一涌,险些给吐出来。
张让淡淡的看着魏满饮下雉羹,说:滋味儿如何?
实在不如何
魏满虽心中这般想,但张让亲手为自己熬制汤羹,唯恐打消他的心意,又想在张超面前赚足脸面儿。
便强颜欢笑的说:甚甚是美味。
说罢了,又补充了一句,隐忍着口中药汤子的味道,说:甘甜如君。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媳妇儿亲手做的雉羹,跪着也要喝下去!
让宝:▼_▼
第174章请留步
张让还是头一次做雉羹。
当然了,他并非想要给魏满做饭,而是给魏满做了一道药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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