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里张超又与魏满不和,还曾有魏满折断张超手臂的说法,因此袁绍便相中了张超。
袁绍当即走过去,笑着说:张公!
张超正在气头上,眼看着袁绍走过来,他又不傻,心思还比旁人多了一个心窍,自然一眼便看穿了袁绍的想法。
陈留王登基势在必行,张超也是支持的党派,这一点他绝不能和袁绍站在一起。
张超心中清楚,于是听到袁绍叫自己,干脆当做没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走去。
张公!张公请留步!
袁绍又唤了两声,连臧洪都听到了,前面的张超愣是没听到,一直往前走去。
袁绍想要从后面追上来,还改变了策略,说:臧兄弟!
张超听袁绍改唤臧洪,忍不住啧了一声,回身便拉住臧洪的手,说:子源啊,我正有一件要紧事儿要你去办,你速速随我来罢!
张超这么一说,拉着臧洪便扬长而去。
袁绍眼看二人听到自己说话声,却根本不搭理,气的脸色登时涨红,难看的厉害。
如今魏满才做盟主,陈留王尚未登基,便拉拢了而自己的派系,这往日里张超可不是站在自己这面儿的?如今见了自己却如此的不恭不敬!
袁绍恨得牙痒痒,张超赶紧带着臧洪便跑,二人一口气冲进营帐,张超还打起一点点帐帘子往外看,看看袁绍走了没有。
忽听后背有人轻笑一声,张超只觉有一股热乎乎的气息洒在自己耳畔,弄得他一个激灵。
张超连忙退开一步,嫌弃的蹭着自己的耳畔,说:你做什么发笑?
臧洪说:主公不是袁公一派?如今见了袁公,为何这般惧怕,抱头鼠窜呢?
张超不屑的冷笑一声,说:你才是硕鼠!再者说了,你主公我又不傻,魏满兼并三军,袁绍势头减弱,我若是再依附于袁绍,岂不是自取灭亡?再者说了,陈留王登基,势在必行,我何必与未来的人主唱反调呢?
臧洪当即拱手说:主公明鉴。
臧洪与张超离开之后,魏满这才反应过梦来,说:张超这是来做什么?可有难为与你?
他说着,赶紧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遍张让,见他当真无事,一个汗毛都没少,这才松了口气。
张让淡淡说:并无什么大事,张公夜间落枕存筋,染了些风寒,让为张公推拿一二,在配饮汤药,二日便好。
推拿
魏满一听,张让竟然帮着张超推拿来着?
他不由想到方才自己进来之时,张超明明是赤着膀子的。
如此一想,魏满心中那叫一个醋心,难受的他胃里直酸,自己不过离开一会子,张让便沾花惹草,还主动叫人除了衣衫。
魏满气得不轻,说:你竟还帮张超除了衣衫?!
张让不知他为何突然发怒,淡淡的说:正是,不过
不过后来的确是张超自己除的。
张让还未说完,魏满一听正是二字,这是和自己挑衅么?
魏满气得额角青筋直蹦,但是眼看着张让一脸坦然,心中更是气,自己无论多气,张让都没那根筋。
魏满一想不行,自己这般生气,可张让从不动怒,若是把自己气死了,岂不是他赚的盆满钵满?
魏满这么一想,当即便说:我也落枕了。
张让嗯?了一声,似乎觉得有些奇怪。
魏满决定要将这个便宜讨回来,绝不能让张超占了便宜,张超占了多少便宜,自己便要千倍百倍的占回来!
魏满当机立断段,说:怎么?只许他张超落枕,不许我落枕了不成?
张让说:这倒不是。
魏满点着自己脖颈,催促说:快点过来,给我按按。
张让听魏满都这般说了,也没听出他在耍赖,便走过,真的要给魏满推拿。
魏满一看,阻止说:等等,为何不为我宽衣?
张让疑惑的说:主公不是脖颈落枕?这为何要除衣?张公是后肩
张让还未说完,魏满已经蛮不讲理的说:不行,必须除衣!
张让:
能让张让语塞的事情,可能为数不多,而张让这辈子的语塞可能都用在了魏满身上。
张让淡淡的说:这脖颈落枕,当真无需除衣,主公为何不讲道理?
我
魏满一听,被气得三魂七魄都飞出去了,自己不讲道理?
魏满当即便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与张让理论起来,说:我不讲道理?你便讲道理?你天天儿的看着我的颜面,可当真是在看我?你说说,你自己这是讲道理?
张让被他这么一说,登时有些茫然,的确,起初张让看到魏满的颜面,并没有在看魏满,因着张让总是想起那个救过自己的人,是那个叔叔救了自己,不只是救了自己,而且还教导张让,令张让受益良多。
可是后来
尤其是最近,张让看到魏满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不知是不是酸枣会盟实在太过繁忙,或者其他,张让当真并没有多想。
张让一时愣住,若不是魏满提醒,他也不知自己竟会如此想法。
魏满见张让怔愣,还以为自己说中了,心中更是气啊,没觉得好转,反而更气了,连忙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心想自己造了什么孽,竟然遇到张让这么个铁石心肠的人。
偏生自己这个风流轻佻出名儿的纨绔,却栽在了张让手中。
魏满哼了一声,说:快些儿。
张让这才回了神,嗯了一声,也没再争论什么,就给魏满退下了衣衫,替他推拿。
魏满眼看着张让如此顺从,方才的火气登时烟消云散,云开雨霁,心中美滋滋的,就跟食了蜜一样。
食了
蜜还没化开,就听魏满嗬!!的抽了一口了冷气,说:疼!疼疼疼
竟与张超一个模样,登时疼的面无人色。
张让淡淡的说:主公肌筋僵硬的很,恐怕是这些时日劳累的,稍微忍耐一下,让替主公多按一按。
多
魏满没成想,张让那么纤细的身板儿,看起来羸弱极了,却有这么厉害的巧劲儿。
一下按下去,魏满登时痛不欲生
夏元允今日领了命令,负责统筹筹备陈留王月底登基之事宜,他怕将这件天大的事情搞砸了,因此特来请教主公。
哪知道刚走到盟主营帐门口,还未近前,便听到里面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而且还是主公的啜泣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