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一听,当即不乐意了,说:既然咱们道不同,那便不送了!
袁术这是逐客了,两人还未说几句,竟然吵了起来,袁绍当即便转身离开了营帐,自行去了。
袁绍这面儿越想越生气,袁术竟不同意自己的法子,反而生出了这么荒唐的自立想法。
就连三岁顽童也知道,这天下乃是刘家的天下,而他们打着的便是匡扶汉室的旗号,如今袁术却要自立?
而且就算自立,能轮到袁术不成?有自己这个兄长摆在前面,能让他自立?
袁绍没有与袁术谈拢,但这扶持刘虞的想法并未打消。
于是袁绍想了想,便亲自提笔写信,然后将书信拿出去,找到了一个亲随,对他悄声说:快马加鞭,将这封送去幽州,一定要亲自交到幽州牧手中,可知道了?
那亲随说:是,卑将敬诺,定不辱命!
袁绍不怎么放心,又叮嘱说:你一定要对幽州牧恭恭敬敬,千万不要顶撞了去,可知道了?
是!
亲随又答应了一声,袁绍这才叫他点了二十精锐铁骑,一并护送而去。
袁绍送那亲随出了营门,眼看着亲随走远,这才放心下来,便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袁绍转身离开,就听得踏踏的脚步声,从营帐后面转出来。
竟是魏满与张让二人。
魏满看着袁绍离开的背影,不由笑了起来,说:你若然料事如神,这个袁绍,真的打起了歪主意,想要请幽州牧刘公出山。
张让并非什么料事如神,而是知道这段历史而已。
在历史中,袁绍作为反佟高义军的总盟主,但是并不发兵,一来瞻前顾后,二来想要另立新帝,更好的把控舆论与朝政。
最终的结果便是魏满兵败、孙坚战死,酸枣大军散尽,袁绍与袁术各存异心。
张让因着知晓袁绍想要扶持新帝的心思,所以今早提醒了魏满,让他早作打算,也好不那般被动。
张让听他说起这个事儿,便不搭话,毕竟多说多错,自己又不懂得揣摩旁人的心思情感,因此便明智的闭着嘴巴不言语。
魏满笑起来,说:袁绍恐怕根本不知,咱们早有打算,说起来也倒是,我还真是期待幽州牧来到咱们酸枣大营的模样儿?你说呢?
张让看了一眼魏满,怪不得正史上都说魏满轻佻无威仪,果是如此,魏满这个人占便宜没够,而且特别喜欢犯坏。
魏满说完,又说:我俨然已经迫不及待想让幽州牧快些抵达酸枣了。
魏满说着,便十分打趣儿的说:你立此大功,可想要主公我赍赏与你?
魏满一低头,便要亲在张让唇上,哪知道张让反应还挺快,突然撇头躲开。
魏满一愣,当即很不愿意,张让平日里与自己亲吻总是没够,甚是主动,今日怎么反倒躲躲闪闪的?
莫非心中有鬼?
魏满这般一想,只觉张让指不定是移情别恋了!
兴许是腻歪了自己?
魏满自己一揣摩,登时一肚子的火气,心想着自己怎么也算是风流倜傥,青年才俊,如今又斩获了三股兵马,夺得总盟主的冠冕,张让的眼睛怕是出气儿用的,才会腻歪了自己。
魏满强硬的掰过他下巴,说:躲什么?
张让咳咳的轻咳了两声,嗓音也有些发闷,说:让身上有恙,怕染给主公。
魏满这才醒悟,原不是腻歪了自己?
他放下心来,当即关心的跟什么似的,说:怎么染了风寒?这大冬日里的,你也不知多添些衣衫,真不叫人省心,我瞧瞧,发热了不曾?
魏满用额头去抵他额头,张让偏头躲开,不叫魏满碰他,复又掩着唇咳嗽了好几声,说:还不是主公传染了寒疾与让?
魏满一脸茫然,说: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得我的病,如何传染与你,可万勿诬赖与我。
张让一张面容十分冷漠,但因着生病抱恙,看起来身子骨就更是羸弱不已,自有一种万千不胜的风流之感,轻微咳嗽战栗着。
嗓音也因着风寒而发闷,略微沙哑一些,口吻冷冷淡淡的,充斥着一股禁欲之感,说:还不是主公?都说过不能亲,主公偏生要做那档子事儿。
魏满当时便愣住了,原来是因着亲吻之事。魏满前几日受伤外加风寒,一直未达大好,还缠着张让亲吻,张让虽拒绝,奈何魏满这人无赖的很,力气又大,总是用强。
没成想张让竟真的染上了风寒。
魏满愣了好一阵,听着张让冷酷无情的语调,看着张让冷漠无情的面容,不知怎么的,心中竟麻麻痒痒的,感觉张让在与自己撒娇一般
魏满总觉得张让是在跟自己撒娇,越想越肯定,实在心痒难耐,便探头过去,准备偷袭张让。
哪知道张让反应很快,冷漠无情的不一般,将魏满的俊颜拨开。
魏满:
刚才的撒娇,果然是误会,是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今天媳妇儿就是跟我撒娇了,不接受反驳!(穷开心ing~)
让宝:▼_▼
第185章搭讪
袁绍送亲随离开之后,便准备回营去。
回去的路上正巧遇到了张邈。
张邈裹着厚厚的毛披风,正站在营帐外面的牙旗边,训斥一个人高马大的士兵。
那士兵皮肤黝黑,身材高大,大冬日里的,赤着两条手臂,只穿了薄薄的褂子,黝黑的皮肤冻得通红,满面胡子拉碴,络腮胡遮掩了整个面目,看不出生的什么模样。
远远一看,仿佛一头野兽一般,只觉虬髯有力,十分可怖。
那士兵不知怎么得罪了张邈,张邈正在训斥,令他赤着手臂,将幕府营门的牙门旗举起,不得放下。
幕府门前树立旗帜,牙门旗作为主帅象征,旗杆足有手臂粗壮,旗帜高耸,不说入云如此夸张,但也足足有好几人高。
牙门旗数人都难举起,而那个虬髯士兵,竟然一只手臂便将牙旗高举,可见力大无穷,令人骇然!
袁绍回去之时,便看到张邈与那士兵。
袁绍见那士兵单手能举牙旗,不免有些吃惊,想来是个奇人。
张邈看到袁绍,立刻停止了咒骂士兵的言辞,转而对袁绍笑说:袁公。
袁绍随便拱了拱手,说:张公。
张邈低声说:袁公,那陈留王登基一事您可有对策了?
在陈留王登基一事上,张邈也选择了拥护陈留王,不过其实他内地里也觉得,陈留王一旦登基,魏满的势力便会如日中天,因此并不乐意。
但张邈也怕得罪了陈留王,所以做足了两面三刀的准备,一方面拥护陈留王,一方面却与袁绍暗中密谋。
袁绍从袁术那里出来之时,还十分的生气,不过眼下写了信件送去与幽州牧刘虞,登时便放宽了心。
袁绍在信中并未写清楚,他到底邀请幽州牧刘虞来酸枣是做什么的,只是说会盟十分需要刘虞,请刘虞以天下大局为重,赶来酸枣与众人会盟。
袁绍未在信件中坦诚,也是怕刘虞拒绝自己,因着先把他骗过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