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里魏满本想趁人之危的,哪知道
人果然不能长坏心思,不然总是要遭天谴的。
魏满还未趁人之危,张让倒是撒起酒疯来,用自个儿练手扎针灸,扎的魏满生无可恋。
扎准了穴位酸疼无比,没扎准穴位一直冒血,张让扎完之后倒头便睡,而魏满还要负责善后。
魏满一想到这里,额角青筋直蹦,他从榻上爬起来,恶狠狠的注目着还在歇息的张让。
张让饮的多了,还未有醒来,睡的正香。
魏满一看,这天底下便没有自己吃的亏,昨日里吃亏吃得大了,今日必须想个办法讨回来。
于是他当即灵光一动,不由挑唇一笑,痞里痞气的低声说:好你这个张让,今儿个必须让你化成绕指柔不成。
他说着,便立刻行动,扯开自己的衣领子和发冠,打散自己的头发,然后去把和衣而眠的张让也弄得凌乱不堪,随即使劲和弄榻上的被子与头枕。
制造出一副不堪场面。
因着魏满动静太大,张让皱了皱眉,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额头,似乎要醒过来了,于是魏满赶紧嘭!一声倒下来装死。
张让头疼欲裂,只记得自己昨日里在接风宴上饮酒,便没有旁的了。
他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了凌乱不堪的光景,不由纳罕的左右看了看。
而此时,魏满便是装作刚刚醒来的模样,嘶了一声,这才幽幽的从睡梦中醒来。
张让眼看着魏满从梦中醒来,打量了他一回,说:昨夜
魏满变试探的说:怎么,昨夜你做了什么好事儿,没有印象了么?
张让头疼欲裂,而且胃里也不是很舒服,扶着自己的额头冥想了一会儿,随即摇了摇头,说:让实在回想不起来了。
魏满一听,心中狂喜,咳嗽了一声,抑制住自己的笑容,故意冷笑一声,说:你做了什么好事儿,想不起来了?
张让拱手对魏满说:这请主公责罚,不知多有得罪,让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魏满便知道张让有这个饮酒断片儿的毛病,当真有机可趁,便仍旧冷冷的,仿佛很生气,说:你昨日里又与我做了亲密之事,你说你是不是该负责?
亲密之事?
张让实在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自己饮了酒,实在太困,混混沌沌的便趴在宴席的案几上睡着了,至于其他的
张让一点子印象也没有。
张让听魏满这般说,也没有怀疑,便信以为真。
魏满催促说: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是不是该负责?
张让想了想,从酒醉中醒过来,早便恢复了冷静和淡漠的模样,说:让与主公,又不是第一次做那种事情,既然都是为了解决需求,何来负责一说?
魏满:没成想张让竟是个渣子。
魏满急中生智,说:上次在卫家,那是我们你情我愿的,因此不需要你负责什么,但这次不同。
张让奇怪说:不同?
魏满脸不红心不跳,一脸坦然的指责张让,说:这次是你强迫与我,并非我自愿的。
张让更是奇怪,自己强迫魏满?
魏满人高马大,虽看起来穿衣显瘦,但绝不是个纤细之人,而张让身材羸弱,虽比一般女子健壮,但对于魏满来说,便像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一般,可谓是实力悬殊。
自己竟能强迫魏满?
但仔细打量魏满,魏满面上又十分憔悴,眼底浓浓的一片黑眼圈,不止如此,面上竟还有些狼狈的血迹。
张让哪知道,昨日里自己在魏满的鼻子上下针,一针便扎出了血,流了好一阵鼻血。
张让低头,顺着血迹一看,榻上也有血迹,早已干涸成了一片。
张让心中惊奇,自己一个宦官,竟还能如此?
魏满见他观察四周,就怕他洞察力十足,便催促说:张让,你难不成敢做不敢当?你不想负责?
张让抿了抿嘴唇,他并非不想负责,但是张让真的从未对谁负责过,这方面他还是一张白纸,实在说不出该如何做法。
就在此时,张让突然看到头枕下面有一个什么亮晶晶的物件儿,便拨开头枕,赫然看到下面藏着一排领闪闪的银针。
魏满方才制造混乱场面,特意把这些银针全都藏在了头枕下面。
哪知道张让眼睛这么毒,竟然一眼便瞧了出来。
张让奇怪的说:针?
魏满当即咳嗽了一声,急中生智说:对、对啊,银针,不知你从哪里弄来的,昨日晚上不只是强迫与我,竟还还扎我。
张让一听,虽仍然是这一张面瘫脸,但似乎隐约浮现出一丝小小的吃惊。
自己饮醉酒之后,竟然如此粗鲁?不只是强迫为了魏满做那种事情。
而且还用针扎他?
这岂不是虐待心理?
张让竟从未发现自己有这样的性癖好。
魏满眼看着张让沉默不语,也不知道自己骗没骗过去,当即便不给张让冥想的机会,恐怕他是个聪明人,一想回过味儿来,便戳穿了自己。
魏满故意嘶嘶的抽了冷气,说:疼、疼啊,你可不知昨夜你到底有多粗暴。
魏满这点子说的是实话,因着张让扎针起来,真的六亲不认!
魏满吃了这么大苦头,总也得讨回点什么,否则太吃亏了。
魏满当即以退为进,说:罢了!我便知你是这种冷酷之人,算是我倒霉,幸而我不是姑娘家,你若不认账,我总也不至于寻死腻活不是?唉
魏满说着,还深深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惆怅伤感一般。
张让听到此处,便说:请主公放心,让并非敢做不敢当之人,只是
魏满听他说这是,心头一跳,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便抢着说:只是什么?你还想找什么借口?负责不负责,便是一句话的事儿,大老爷们儿给个爽快话儿便是了!
张让听到这里,稍微抿了抿嘴唇,那淡粉色的唇瓣微启,刚要开口回答
便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随即有人突然闯进来,大喊着:兄长!兄长!要紧事,要紧事
是夏元允!
莽莽撞撞的便从外面直接杀了进来。
夏元允一冲进来,登时便愣在了原地,毕竟盟主营帐中一片混乱,到处狼藉。
不止如此,夏元允的亲兄长,酸枣会盟的总盟主,竟一脸憔悴,衣衫不整。
夏元允不由想到上次在帐外听到的动静。
上次是耳听为虚,如今是眼见为实!
夏元允呆呆的立在原地,一脸目瞪口呆,呆若木鸡的模样,不由更是对张让肃然起敬起来,更是坚信张让不仅才智出众,而且还天赋异禀,勿说是阉人,便是完人,也未必有张让这般出众!
张让刚要开口,便被打断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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