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魏满守在张让身边,一直没有离开,他趴在榻上,张让睡得很熟,一直睡着,久而久之魏满也困得不行,便闭上眼睛亦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让睡了整整一晚上,是被饿醒的,阳光照在眼眸上,张让眯了眯眼睛,慢慢的睁开眼眸。
一睁眼,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魏满近在咫尺的俊颜
张让脑海中一时有些糊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混混沌沌的,自己怎么躺在这里?而魏满竟然趴在榻牙子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睡觉,动作难拿得很。
张让仔细回想了一番,这才想起来一些,原是自己为刘和医病,后来体力不支直接晕倒了过去。
张让从昏迷转成昏睡,休息了一整夜,体力渐渐恢复,这才醒了过来,没成想魏满却趴在自己面前。
魏满的眼底有些乌青,因着陈留王登基临近,其实魏满这些日子很忙,又计划着营救刘和之事,可以说是鞠躬尽瘁了。
昨日夜里一直守着张让,也未曾用饭,才睡下没多久,因此并没有醒过来,而且睡得很香。
张让没有叫他,侧着头看着魏满,目光十分平静的注视着魏满的俊颜。
真的很像。
像那个人
几乎长得是一模一样。
眉眼凌厉,带着一股大将之风,还有说不出来的肃杀与威严,睡着之时没有平日里的纨绔与轻佻,看起来很是正经。
不知为何,张让竟还从魏满的面容中,看出了一丝丝的温柔。
张让盯着魏满的面容看了又看,越看越是痴迷,不由稍微凑过去一些,近距离的观察魏满。
便是魏满颜面上那密密实实的小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还有魏满那虽不卷翘,但长而密的眼睫。
魏满不知梦了什么,眼睫微微颤抖着,一抖一抖,在张让看来,心不知为何有些发痒,好像那长长的眼睫挠在了自己的心尖儿上一般。
张让仍然面无表情,但他只觉自己有些口干,不由抿了抿嘴唇,然后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魏满的嘴唇上。
稍微有些发干,唇形凌厉,嘴角板着,别看很冷酷的模样,但张让知道,其实非常柔软
张让想到这里,便慢慢凑过去,不知自己到底怎么想的,但是突然生出一股很想很想,试一试的感觉。
反正他与魏满也做过许多次那档子事情了,之前都是魏满主动,张让眼看着魏满熟睡,突然萌生出一股想要主动试一试的想法
张让虽有些困惑,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既然是想,张让便很爽快的凑过去,在魏满唇上轻轻一碰,做了一次实验。
只是实验一番,张让突然又有一种心如擂鼓的感觉,心脏梆梆梆的狠敲着,仿佛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一样。
张让十分奇怪,偷袭之后一抬头,突然看到魏满的眼睫一颤,唰!的睁开了。
张让心里只剩下一声完了,被抓到了?
哪知道魏满睁开眼睛之后,直勾勾的盯着张让,随即才慢慢的聚拢了焦距,说:张让,你醒了?
张让:
张让屏住的呼吸这才慢慢的嘘出来,看来刚才魏满睡迷糊了,因此并没有抓包。
魏满坐起来,还伸了一个懒腰,说:怎么样?没有不舒服罢?一会子叫张奉来给你再看看。
张让心中有些杂乱,也不知具体为了什么,便胡乱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魏满见他魂不守舍,赶紧凑过去顶了一下张让的额头,说:怎么?睡糊涂了,还是真的害了病?
张让突然见他凑过来,眸子一缩,僵在原地没有动,觉得自己更是奇怪了,不由有些好奇。
但这种奇怪到底是什么,他又无措知晓。
魏满见他发呆,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儿,当即着急的说:到底怎么的?你是哪里难受,难受便告诉我,自己忍着做什么?
张让摇摇头,说:让的身子并未有什么不舒坦,只是
张让本想坦然的问一问魏满,自己这心乱的感觉是什么意思,不过话还未出口,便听到有人禀报说:盟主,广陵太守张公求见。
张让的话头便这样儿被张超打断了,魏满有些不耐烦,本想不见的,但又觉得不是太好,就让张超等一会子,等二人穿戴整齐再进来。
过了一会儿,张超恭恭敬敬的走进来,一直垂着头,简直一反常态,根本没有多看张让一眼。
如今张让刚刚晨起,而且昨日累着了身子,本是一脸慵懒模样,可谓是风情万种,若是放在平日里,张超的眼目恨不能黏在张让身上,得让魏满给生抠下来!
而今日呢?
简直不对劲儿。
魏满狐疑的看了一眼张超。
张超本本分分,老老实实,一派老实巴交的模样,先是恭敬的给魏满作礼,又口称盟主,简直无法更恭敬了。
张超带来了很多药材,说:卑将听说幽州牧刘公公子受伤,因此特意拿来一些药材,也不知能不能用得上,还请盟主过目。
魏满便更是奇怪了,张超这有送药材献殷勤的机会,竟然不自己去找刘虞,反而送到了这里来?
今儿个也真是转了性子了。
便听张超满口恭维说:盟主打败佟高的事迹,卑将已然听说了,那董贼不敌盟主,险些被盟主射成塞子眼,盟主英雄了得,是卑将以往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盟主见谅!卑将往后里对盟主那是死心塌地,绝不敢有二心,还请盟主大人大量、既往不咎!
魏满一听,可算是明白了。
张超今日是来示好归顺的。
上次张让大败胡轸,扎瞎了胡轸的眼目,依然算是威震四海了。
今次魏满又搓了佟高的威风,甚至令佟高负伤狼狈,救出幽州牧刘虞之子,别说是酸枣了,其他地方也传遍了。
张超眼看着势头,自己若是再跟着袁绍闹事儿,岂非愚钝不堪?
因此今日便趁机前来示好,而且为表诚意,绝不多看张让一眼。
真别说,张超这模样让魏满十分舒坦,便笑着说:好说,好说,都是自己人,我与你兄长有八拜之交,咱们便也是兄弟,日后兄弟相称便是了,只要张公忠心耿耿为我汉室天下,咱们又何谈原谅不原谅呢?是也不是。
张超狠狠松了口气,说:是!是是!盟主说的正是!
张让正巧烧了热水来,张超已然要起身告辞了,张让便说:外面天寒,张公不若饮些热水再走罢。
张让款留,张超却一脸冷漠绝然,说:多谢列侯,不必了。
他说罢了,十分绝然的离开了盟主营帐,扬长而去。
张让有些狐疑,不知今日张超是怎么的,好像赶着有急事要离开似的?
而魏满则是笑起来,心想着这张超转了性子,似也挺好的
张超走出盟主营帐,当即一阵扼腕,脸上那决然的表情荡然无存,赶紧转了一个弯,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脑袋使劲挠,说:美人儿款留,我竟然拒绝,狗脑袋!
就在此时,但听踏踏踏的脚步声,有人走了过来。
主公为何蹲在此处?
张超抬头一看,原是臧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都是你的馊主意,非叫我巴结魏满。还不让我与张让说话,美人儿近在迟尺,往日里还有的看没得摸,今日倒好,看也不能看一眼!
臧洪见他那扼腕悔恨的模样,不由轻笑了一声,突然弯下腰来,稍微矮身,竟然抬手在张超头顶上轻轻拍了两下,声音十分低沉温柔的说: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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