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1 / 2)

林让便坐过去,将手枕拿出来,垫在魏子廉手腕下面,给他把脉。

魏子廉心虚的厉害,毕竟林让的医术是出了名儿的,自己身上没什么毛病,好得很,万一林让一诊脉,自己穿帮了怎么办?

魏子廉这么想着,林让已经给他把脉,说:舌头吐出来我看看。

魏子廉默默的吐出一个舌头尖儿来,不太愿意给林让看,倒不是觉得丢人,而是自己没病,怕林让看穿。

魏子廉只吐出一点点来,林让也不含糊,当即一把捏住魏子廉的下巴。

嗬!

魏子廉低呼了一声,被林让擒住了下巴,别看林让纤纤细细的,但捏住他下巴的手劲还不小。

魏子廉被林让捏住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紧跟着从药箱子里抽出一根类似于棍棒的小扁片,木头做的,伸进魏子廉的口腔中,使劲压住他的舌头。

一瞬间魏子廉差点给他弄吐了,嗓子一滚,登时一脸菜色。

林让看完舌苔,便将小木片丢在一边,说:没什么太大问题,饮酒伤胃,再加上食重。

召典惊讶的说:食重?

林让淡淡的说:就是消化不良,积食。

魏子廉:脸面都丢光了,还是在召典面前。

魏满忍着笑意,只觉魏子廉活了二十来岁,可谓是顺风顺水,结果突然栽在了林让手里,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哪知道林让还有让他更丢人的后话。

林让淡淡的说:除此之外,也有些肾亏。

魏子廉:肾肾亏?!

林让淡定的给魏子廉开方子,说:平日里清心静气,不要多思虑房事,身子要养一养才是,魏公子年纪轻轻便有这种毛病,倘或不彻底根除,往后里必然旧疾缠身。

魏子廉一听,当即腾!一下脸都红了,涨得通红通红,连忙对召典摇手,说:我没有肾亏,我好的很!

召典却已经迎着林让去写方子,根本不听魏子廉的辩解。

魏满一看这场面,魏子廉今日脸面儿是丢大发了,不能再丢了,于是等林让写下了方子,便说:行了,咱们回去罢,让召典在这里照顾子廉,便可以了。

林让将方子递给召典,便与魏满一并子离开了魏子廉的营帐。

二人一走,魏子廉当即哗啦!一声,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感觉丢人已经丢死了,无颜存活于世上,还是早点被闷死算了。

召典看了看方子,说:原来是魏公子在想谁家的千金啊。

魏子廉一听,哗啦!一声,又将被子拉下来,恶狠狠的瞪着召典,自己想的不是谁家的千金,而是一头黑黝黝的顽牛,不过是脸长得好看一些罢了。

魏子廉瞪着召典,召典赶紧说:魏公子,是口渴么?

魏子廉眯了眯眼睛,今日自己丢人丢到了外面儿,若是不能将召典就地正法,实在太可惜了自己。

于是魏子廉便说:是了,我口渴,想饮水,你去给我端些水来。

召典没有二话,立刻勤勤恳恳的去给魏子廉端水,很快端了回来。

魏子廉看召典的俊颜,越看越是欢喜,便故意说:我身上很软,没有力气,你扶我一下。

召典果然来扶,魏子廉想要趁机生扑召典,但是一扑下去,召典根本没倒,反而一把搂住魏子廉,单手提小鸡子一样,将人扶正,还说:魏公子果然没什么力气,差点摔了,千万要当心啊。

魏子廉:

因为召典力大无穷,所以魏子廉知道生扑是行不动了,便想要制造意外,让两个人因着意外,不小心撞在一起,然后发生么一些不可名状的事情

魏子廉就不信,自己这样的人,还能拿不下召典这头顽牛?

于是魏子廉故意把枕头碰到了地上,说:真对不住,我手太笨了,头枕掉了,能劳烦典校尉帮我捡起来么?

召典说:这有什么?

他说着,立刻去捡头枕,他附身下去,马上便要直起身来,魏子廉看准时机,一个窜身凑过去,找准位置,便准备与召典发生点什么意外

啊!!

召典一直起身来,魏子廉登时惨叫一声,的确发生了点意外,两个人的嘴唇没有碰到一起,魏子廉的鼻子反而差点被召典给撞掉了

林让与魏满从魏子廉营帐出来,魏满帮他提着药箱子,二人回了营帐,武安又来找他们,想要详细说说发兵宛阳的事情。

魏满把他请进来,让武安坐下来,虽说武安不需要魏满供给兵马和粮饷,不过魏满身为廪津义军的总盟主,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于是魏满便让夏元允去准备一支精锐队伍,拨给武安,又让段肃先生清点了一批粮草,交给武安。

武安谢过魏满,又拱手对林让说:安赶赴宛阳这段时日,还请列侯对犬子多多费心。

林让点点头,说:武公放心,这是让因该做的,并没什么。

武安又谢过一次,便说:战事不等人,安明日便即启程,便多谢盟主成全,多谢列侯费心了。

武安再次拜谢二人,这才转身离开了营帐。

如此便没了旁人来打扰,魏满当即凑过去,说:林让,我见你今日有些蔫蔫儿的,怎么不舒坦?我叫林奉来给你瞧瞧?

林让并没什么不舒坦的感觉,只是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自从卞姑娘离开,林让那种早搏的异样感觉已经消失了,恢复了大好。

但不知怎么的,今日看到魏满抱着武和,突然又生了出来。

魏满突然问起来这个,林让其实也有些不解的,思量了良久,说:不必,应该不是什么大病。

魏满立刻说:什么大病小病,你这身子骨儿如此羸弱,什么病也不行,你哪里难受,我现在便去叫林奉过来,与你仔细看看!

魏满说着便要走,林让一把拉住他,说:当真无事。

魏满被他拉住,只好又坐回来,一时间有些飘飘然,自己与林让手拉着手,似乎十分亲密似的。

林让的手又白又好看,生得纤细又有修长,别看如此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握起刀子,那当真是寒意四射。

林让淡淡的说:也没什么大事儿,便是心口有些不舒坦,不知怎么的,时而复发。

心口不舒服?

魏满着急的说:这可是大事儿,可别是心疾!

他说着,抬起手来,下意识的压在林让的心口上,林让的脉搏又细又滑,心跳也不是很强健,魏满的手按在林让单薄的心口上,一时间自己却心跳犹如擂鼓。

林让一脸淡然冷漠的看着魏满,似乎完全没觉得魏满的举动有什么不对似的,那冷漠的面容,却透露出一股浓浓的禁欲之气,让魏满口干舌燥,更是心跳不已。

就在奇怪的气氛在二人的寂静之中慢慢流转之时,召典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隔着大老远便听见了。

gu903();列侯!列侯!列侯您可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