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gu903();既然这件事情兹事体大,我便更得仔细着了。殷牧悠望着君长欢,长欢,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我得回太傅府了。

看到那一幕后,君长欢的脸色仍然有些白:可如今太傅府并不安全

殷牧悠笑得无力:就算如今的太傅府是龙潭虎穴,也是我该待的地方。

君长欢嘴里泛起了苦涩,也不知说什么话挽留殷牧悠。

先帝可真是狠心,心悦之人也要拉出来给自己的儿子做靶子。

好。

几句道别,殷牧悠便带着李耀离开了风自楼。

苏桓站在原地,见殷牧悠一副掌控局面的模样,便脸色微沉。

而且,君长欢还一脸的落寞和不舍,让他心里的嫉妒极了。

长欢喜欢的就是那样的人吗?

君长欢心中吃惊:我并不是

别狡辩了,你看他的眼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苏桓的语气里带着酸味。

君长欢只道:阿桓,今歌受先帝重托,有时候不得不这么做。

苏桓紧咬着牙:可你也看到了他的手段了?分明是他自己

够了!君长欢的笑容骤平,对苏桓也露出些凶意,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许你这样诋毁他。

苏桓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说了什么。

苏桓扶额:长欢我方才只是乱了心神,不是故意的。

君长欢狠狠一拂袖:你于今歌有救命之恩,也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计较你今日的失言。可你以后要是再胡言乱语,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他就离开了此处。

苏桓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平复心绪。

他原本就是为了接近慕今歌而去结识的君长欢,只因为慕今歌生性多疑,而君长欢却性格柔软温柔。

没想到和君长欢接触后,深深受了对方的吸引,从此无法自拔,沉溺其中。

往日的他总是很有信心从君长欢心里把慕今歌给挖出来,然而今天他却第一次发现这事儿这样的难。

这是他第一次和君长欢争吵,虽是自己的无心之失,却让苏桓感觉到了慕今歌在君长欢心里的地位。

长欢那么喜欢他,自己怎么可能放过他?

更何况,慕今歌已经查到了李耀身上去。

慕今歌

他的眼染上了毒,盛满了恨,往日的翩翩君子之风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那张扭曲的脸。

你为何总来阻挠我。

第6章

烟雾蒙蒙中,一辆马车缓缓驶进。

傍晚的时候起了雾,远方就看得更不真切。

站住,什么人!

瞎了你的狗眼,是太傅回来了!

一听这名字,太傅府门口的护卫立马低下了头: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厚重的车帐里面坐着一个人,因为伤势未愈的缘故,他身姿消瘦,看着就十分羸弱。

殷牧悠的喉咙奇痒,又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

他威名已久,就算是听到了那些咳嗽声,众人也不敢抬头。

怎么全守在这里?

无人敢应。

殷牧悠抿着苍白的唇,站在了太傅府门口。

一股刺鼻的味道涌来,他以袖遮掩,露出那双寒星般的眸子:好浓的血腥味。

说起这个,清凌低下了头:那日程江血洗太傅府,守在外面的许多护卫都死了,尸体堆满在四周,地板清洗了许久都刷不干净。

听闻此言,其余护卫都有种兔死狐悲之感,眼底含着热泪。

他们完全无法忘记当天的情形,当他们杀回来的时候,却看见在太傅府门前堆积的尸体,鲜血渗入到石板与石板之间的缝隙,没入泥土之中。

他们洗了多少次,都清理不完那些血液。

血的腥气深藏在泥土里,在洗刷那些石板的时候,他们自己也染上了血腥之气。

殷牧悠知道,程江是要以这样的方式来示威和羞辱他。

殷牧悠沉默了下来:吩咐下去,厚葬那夜守在太傅府外的人,补偿他们的亲属。

全场皆静。

一时间,清凌几乎忘记了言语。

怎么了?

清凌连忙反应了过来:诺。

他扶着殷牧悠走到了太傅府中,外面的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都带着震惊。

这还是那位冰冷寡恩的太傅吗?

他们保护不利,轻易中了外人调虎离山的圈套,还以为太傅回来会重惩他们,所以才兔死狐悲。

没想到的是,太傅不仅没有怪罪他们,反倒是让清凌大人为那些死去的弟兄安排身后事。

死里逃生的感觉太好,他们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

一人哽咽着终于掉下了眼泪:我兄长也在那晚丧生了,太傅也非真的铁石心肠。

我待在太傅手下也有三年,虽说太傅手段是过了些,却是赏罚分明,从未苛待过咱们。

是啊,这次我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呢。

众人眼眶都有些湿热,一为那晚死去的弟兄,二为殷牧悠今日的行为。

至少,他们日后不用那样胆战心惊,小心翼翼了。

有些人甚至在想,若太傅能一直这样,那该多好?

夜已经很深了,殷牧悠吩咐自己身边的大丫环流映准备热水。

他坐在外面,脸色微沉。

程江那日竟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不过罪魁祸首,却是以程家满门欺骗程江复仇的詹旭然。

殷牧悠虽然知道会有这件事情发生,他却并没有阻止。是因为这些人对于他来说都是些陌生人,他没有义务冒着改变剧情的风险去扭转。

今日来看,他心头多多少少生出了几分不忍。

大人,水备好了。

流映的话,将殷牧悠拉出了思绪。

他嗯了一声:你下去。

诺。

屋内热气腾腾,殷牧悠绕到了这边,把身上的大氅解下放置一边。

屏风上画着一支海棠春睡图,屋内燃起了沉水香的气息。

殷牧悠拿下了脸上的面具,他又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原本苍白的嘴唇犹如沾染了一抹朱红的口脂。

殷牧悠淡定的擦掉了嘴唇的血,走到浴桶前,略微蹙眉的看着浴桶里自己的倒影。

[这具身体已经跟我有三分像了,再待久一点,会不会真的跟我有十分像?]

[当然,友情提示:外貌和血统都会逐渐转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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