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这么一说不是就暴露了他是作为一个长辈呵斥苏衍的吗?
所幸苏衍并未察觉,真的开始帮他。
冷水如此刺骨,殷牧悠身上却像是燃着一团火。
不知过去多久,他乏累极了,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衍把殷牧悠放到了床上,在确认殷牧悠没事之后,这才放下了心。
殷牧悠的里衣都湿透了,暗色的床褥上,他里面的肌肤清晰可见,犹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黛青的血管尤为纤细,和眼前这个人一样,仿佛一折即断。
苏衍眼神微闪,像是着魔了似的,朝对方的嘴唇凑了过去。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对方的嘴唇柔软极了,仿佛吻到了一团柔软的云朵。心脏的悸动快要爆发出来,苏衍腾的一下立直了身子。
他的脸彻底红透,耳朵也烫红一片。
沸腾的妖血仿佛在喊,要彻底让这个人属于自己。
苏衍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心悦太傅?
这个念头一旦生了根,便犹如破开冰层而出的种子,逐渐长成参天大树。
他心里藏着害怕,因为太傅所看到的他,只是他伪装出来的。
什么乖巧,什么天真,全都是假的。
他会接受真正的自己吗?
苏衍深深的凝视着殷牧悠,爱怜的抚摸过他的侧脸。
纵然如此,这世上不会在有谁比他更维护自己的了。
如此珍贵,独一无二。
因此这一次,他来维护他。
当殷牧悠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干净的。
身上的药已经完全解了,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
只是唇角有些疼,靠,他啃得就跟饥不择食的猫崽子是的!
殷牧悠眉头微蹙,下意识的寻找起幼豹来。
然而让殷牧悠奇怪的是,四周都寻不到幼豹的踪迹,仿佛它就没出现在这里一般。
很快,祝月瑾带着清石从外面走了进来。殷牧悠连忙带上了面具,正襟端坐,决不能让祝月瑾看出半点端倪来。
可好些了?
嗯。
既然如此,该商量正经事了。
殷牧悠疑惑的抬起头:发生了什么?
祝月瑾满是严肃:我在寻找清石的时候,在后院的枯井里发现了一个男人。
什么?
那口井荒废了许久,若非井口掉落了块儿玉佩,我们还发现不了。祝月瑾担心的望向殷牧悠,救上来的男子,像是陛下。
殷牧悠沉默了下来,看来是苏衍出手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陛下在几日前就失踪了吗?你说的人不是陛下,乃是詹旭然找的替身。
祝月瑾睁大了眼:那捆住他的人到底是谁?
殷牧悠头疼的扶额:月瑾,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我自会处置。
你想做什么?
将他安置到别处。
祝月瑾自嘲一笑:有时候我还真不明白你的想法,不过那日过后,我答应帮你了,就一定会做到。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
他是被人从后面偷袭打晕,然后丢到了枯井里去的。不过下手的人心性极狠,倘若我们没有发现,此人就要被活活饿死了。
祝月瑾不会同情那个男人,他既然敢假扮陛下,就得承担这种下场。
不过动手的人,一定不能小觑。
不会武功,下手也能这样精准狠。
清石,听到祝楼主的话了吗?记得,务必把那男子藏好。
诺。
殷牧悠站起身,狠狠咳嗽起来:回。
等等!
殷牧悠转过头去,眼露疑惑。
祝月瑾眼神微闪:还有一件事,我查到苏桓和太平侯府勾结在一起了。
是吗?那这件事情得注意了,帮我继续盯着。
嗯。
祝月瑾目送着殷牧悠离开此地,到最后都没有把君长欢所托之言说出口。
他不讨厌君长欢,只是觉得,他天真到会成为今歌的障碍。
今歌走的路尤其凶险,稍微错上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这种东西,就更应该舍弃。
既然今歌舍弃不了,他来帮他做这件事。
第15章
灰蒙蒙的天,随时都会落雪。
天已破晓,周围还是暗的,仿佛给整个皇都都笼罩了一层阴影,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短暂的宁静。
休养了三日,殷牧悠嘴里灌了不知多少汤汤水水,总算是好些了。
李耀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虽然没能查出个所以然,但总算是知晓李耀身后的人是谁了。
殷牧悠来了点儿兴趣,放下手中的朱笔:哦?
清凌垂下了眼眸:我们抓到了一位荣王府的探子,若不是太频繁的出入在太傅府,又怎会泄露了马脚?
这件事情你们做得不错。
清凌满是敬佩的说:还是大人的计策管用,让我们上下都装作一副握有李耀把柄的样子,对方才会慌张而露出马脚。
殷牧悠淡笑而不语:抓到人更好,通知风自楼放出风声,说太傅府已经顺藤摸瓜,查到了蛛丝马迹,手里还捏到了人。
诺。
如今元宵佳节将至,离国宴不到三天,苏桓该有动作了。
扶苍珠
只要一想到这三个字,殷牧悠便心口一跳,总有不祥的预感。
正当此时,流映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太傅,陛下身边的李德忠公公过来宣旨了。
殷牧悠整理了下衣衫:让他进来。
流映赶忙去请李德忠进来。
等他走进来,也不似寻常太监穿旨那样高高在上,反而笑得谄媚:太傅大人,陛下宣您入宫呢。
不知是何事?
这不是快到年节了吗?大将军又即将班师回朝,有些事情陛下说拿不定主意,想请教太傅大人呢。
殷牧悠轻咳了几声,假装羸弱:能否劳您回禀陛下,臣身体不适,不宜进宫。
李德忠满脸愁容:哟,太傅大人这不是为难奴吗?走之前陛下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奴一定带着您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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