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gu903();他无奈,只好细细将当时的事情讲来,还顺道编造了自己是如何救走殷牧悠的话。

听到这些,苏衍不由冷笑了起来。

苏桓抬起头:陛下?

没事,荣王继续。

苏桓眉头紧蹙,只觉自己被人当猴子耍弄了一般,剩下的话竟有些说不出口了。

荣王不讲了?那孤接着荣王的话讲。苏衍身上的气势一变,全然不似方才那样软糯,程江一事震惊朝野,各方都在追查程江身后之人,孤也不例外。这些日子,孤找到了一个人,他嘴里所说却和荣王的出入极大。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苏桓气息不顺。

苏衍将目光放到了暗处:出来。

御军押着当夜在黑牢的那位士兵,径直的走到了这里来。

把你当夜看到的事情都说一遍。

那位士兵脸色惨白,不敢不说实话:当夜程校尉命下属们在外守着,只叫了少许几人押着太傅去了黑牢,其中就有草民。

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士兵飞快的抬起头看了眼苏桓,又瞬间低下头去:太傅并非被荣王所救,荣王进来时程校尉也已经死了。且黑牢内路线复杂,荣王是径直的闯进来的,根本没有任何迷路的迹象像是早就对黑牢的地形熟悉了。

陛下,程江的确非臣所杀,那日是臣和君世子一同带走了太傅,君世子可以作证。

苏桓眼中带怒,气势凌人的指着那士兵道,你应当是第一次面见陛下,又是第一次来紫寰宫?却能在说这些话时口齿清晰,句句指责于我,到底是何居心?

那士兵被苏桓的气势给镇住,瞬间低下了头去。

和这种可疑的人比起,陛下难道不信我吗?

若非那日救走太傅的是他,苏衍都要暗叫一声好了。

他就得好好磋磨苏桓,省得苏桓抢了他的人。

荣王是孤的亲兄长,孤怎能信这位小兵,而不信你呢?苏衍眯起眼,今日来,不过是问问当日的情况罢了。

苏桓这才敛了所有怒气:多谢陛下。

行了,把人给押下去。

诺。

殿内又仅剩了苏衍和苏桓两人,气氛几乎快要凝滞。

苏桓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到底多如履薄冰,心里猜测起苏衍今日召见他的意图来。

苏衍没有紧抓着这件事不放,这到底意欲何为?

这次来原本是为了进献扶苍珠,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臣那日虽然只是带走了太傅,但到底算是救了他。陛下会不会怪臣,擅自和君世子一起救走了太傅。

怎会?

他见苏衍脸色微变,便认定了自己说中了苏衍的心事。

看来苏衍叫来那士兵,是做样子给他看的。

太傅把持朝政这么些时日,这些天臣总是在想,倘若那日太傅死在黑牢中,这大周的局势或许就能发生变化了。

苏衍冷笑:荣王这是后悔救太傅了?

苏桓垂下眼眸:陛下是臣的亲弟弟,太傅只是外人,孰轻孰重,臣心中明了。

苏衍真是被这话给气到了,他紧盯着苏桓,若非他已经知道太傅的良苦用心,今日就要被苏桓哄过去。

他往日是有多蠢?这样的话也会信。

苏桓见事情不成,转身就假装帮他,半点不怪方才自己拿那士兵试探了他。

这等心计和胆魄,才是真正需要戒备的。

况且还有那晚马车翻车的事,让他不得不去怀疑苏桓。

苏衍站起了身,从上方一步步朝下:荣王多虑了,太傅乃国之栋梁,荣王此举乃是帮了大周,帮了孤。

苏桓见苏衍上钩,便大骂起殷牧悠,以求苏衍信任:那慕今歌分明是个奸佞!

苏桓想起君长欢对殷牧悠死心塌地,他的心日日如蚁嗜。

只要诱骗这小皇帝,他就能将殷牧悠置之死地。借刀杀人,可是这刀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得他心狠。

此话刚一落下,内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苏桓朝那边望了去,却见殷牧悠绕过了屏风,从内室里走了出来:原来在荣王心里,我便是这样的人。

苏桓的大脑充血,心却瞬间沉到了谷底。

怎么回事?

殷牧悠怎么在紫寰宫的内室?

第16章

苏桓转过头,气息不顺的望向了苏衍。

被他认为是愚蠢的小皇帝,此刻却带着一副天真甜蜜的笑容看着他。

他的笑,让苏桓浑身打了个寒颤。

然而不好对付的却不止是苏衍一人,还有一旁的殷牧悠。

宫殿之中,殷牧悠的声音格外明显:怎么,荣王不为自己辩解了吗?

苏桓完全是骑虎难下,他硬着头皮:太傅所作所为,难道自己不知吗?还需要我辩解什么?

这话倒是惹来苏衍不满,他走到了殷牧悠身边,俨然一副要为殷牧悠撑腰的模样:这可是父皇为孤钦定的太傅!太傅究竟如何孤能不清楚?荣王的话未免太大逆不道了!

苏桓紧咬着牙,这个苏衍!

他想投效,可对方转一个身就把他给卖了。

况且殷牧悠在紫寰宫内室,定是他们联手了!

空气变得凝重,殿内熏笼中沉水香如烟丝袅袅升起,浓郁得让人生腻。

殷牧悠觉得自己还好带着面具,否则脸上的表情就要崩不住了。

眼前的修罗场到底肿么回事?

他早就知道苏桓骗他,可苏衍是怎么知道的?

殷牧悠眼露诧异,莫非那天在黑牢里的小兵就是苏衍?

他心里咯噔一下,只能祈求苏衍没发现那件事。

臣查到了一件事,虽然还没来得及跟陛下禀告,不过程江同僚李耀,却招供出了些东西。

还有这等子事!苏衍惊讶的睁大了眼,配合着殷牧悠演戏。

殷牧悠:

[他演得比我还好。]殷牧悠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

[苏衍都演了十年,能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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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牧悠轻咳了一声:李耀说,他的主子是荣王。

简直信口雌黄,那李耀人呢?

已经暴毙。

苏桓冷笑起来:太傅竟拿一个暴毙的人来诬陷本王?这证词是假的!

殷牧悠:的确是假的。

苏桓听了此话,原本想讥讽殷牧悠,脸上的表情却僵硬住了。

殷牧悠自己主动承认是假的,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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