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2)

gu903();他任务失败、导致记忆被删除,上一次,他或许是见过景丞的。

殷牧悠留了个心眼,朝他一拜:还是前辈料事如神,晚辈来此处,是想让前辈帮着看一位友人的身体。

景丞似笑非笑的将目光放到了褚身上:你说的是他,还是

他的话音一顿,又把眼神放到了他怀里的尧寒。

殷牧悠微怔:前辈两件事都知道?

景丞买了个关子:不若找个地方细谈?这地方毕竟人多嘴杂。

一听他这么说,殷牧悠便觉得有了希望,长久以来压在心上的大石也渐渐松开了些。

好。

几人离开了存正堂,顾遥有事得先回去,殷牧悠便让顾遥支会齐岚一声,便和景丞一同到了他的住处。

这附近种满都是莲花,最中间那一朵,是景丞从上界带来的种子。

红白莲花共塘而开,亭亭翠盖,莲香四溢,仿佛两袖都沾染了那些清香。

景丞就坐在外面的石桌上为褚把脉,他久久未言,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殷牧悠的心都提了起来:如何?

他的魂和身不符,若想以药物治愈,怕有些难度。

那该如何是好?

他虽然没有灵缘,体内却暗藏大量灵气,只是他自己不会使用罢了。若能融会贯通,或可消除影响。说着,景丞的语气又是一顿,若要万无一失,则需要一味定魂的宝物。

定魂的宝物殷牧悠眉头紧蹙,没想到事情会这般麻烦,可上哪儿去找定魂的宝物呢?

景丞淡淡一笑:齐岚的本命剑里藏着齐家的宝物定魂珠,只需要将他的本命剑折断,取出里面的定魂珠,打入褚的体内

后面的话,景丞并未点明。

他相信殷牧悠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殷牧悠的脸色变得难看:前辈这是要我背叛齐岚,甚至折断他的本命剑来救褚?

我知你不愿意。景丞抿了一口茶,缓缓吐出:所以要办成这事儿,难。

殷牧悠心头慌乱了起来,褚必须得救!

可齐岚与他有恩,自己断然不能随便听信了旁人的话,从而害了齐岚。

殷牧悠久久的望着景丞,总觉得这话里藏话,齐岚曾在自己面前多次提及到他,阐明对方人品极好,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

对方仍然风轻云淡,说出来的话更是真挚无比:若是放任不管的话,最多七年,他就会死。

七年?不可以!

景丞仿佛早知道他会这么说,便笑道:世事不可两全,这事儿怎么做,都在你自己。

他虽说是将选择权交给了自己,一点儿也不干涉,可殷牧悠心里的怪异更深。

我是否在何处见过前辈?

景丞的目光望向中央的红莲,淡淡的说:或许,你们也出来这么久了,莫要让他人担心,请回。

殷牧悠站起身来,抱着尧寒离开。

他站在水榭上,清风阵阵吹拂而过,带起清新幽香。

殷牧悠忽而朝后方望去,他仍是一副高雅淡然的仙人模样,那身影显得悠远。

殷牧悠看了许久,却始终未能记起任何东西。

只是,今后他绝不会单独来见景丞了。

他给他的感觉,绝不像是齐岚说得那么简单。反而像一把被布包裹的刀刃,明着看不会伤人,可一不小心,还是会戳伤自己。

尧寒在他怀里喵喵的叫了起来,殷牧悠这才低头:怎么了?

尧寒的心都沉了下去,他不喜欢那个人,一点儿也不喜欢。

靠近时,便觉得浑身是刺,全身都疼痛了起来,宛如刀割一般。

只有离得远远的,那种滋味才会消退。

见尧寒如此烦躁不安,殷牧悠也只好抱着他离开了此处。

夜晚很快便来临,繁星璀璨的布满在天空上。

夏夜,蝉鸣声不断,临近池塘的地方,几只萤火虫飞舞了起来。

齐岚从宫中回府,便听顾遥说今日殷牧悠去见了景丞。他原本打算先去朝齐夫人请安,拐了个弯儿,便来到了殷牧悠这里。

屋子里的灯已经熄灭,只剩容缇守在门外。

此时忽然飘来几朵乌云,遮住了天空上的皓月,只余檐角的灯笼忽明忽暗的映在容缇的脸上,让他楚楚可怜的样子,也多了一层阴影。

天色已晚,齐岚本应该明日再来打扰,他却多嘴问了句:你们今日去拜见了景丞师兄,可有收获?

对于今天见到的景丞,容缇格外留意。

擅长说谎伪装的鲛人,瞬间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容缇眼神微闪,笑容里透着引诱和甜蜜:景丞说,褚必须定魂才能活得长久。而定魂之物就在你的本命剑中。

齐岚久久沉默:本就是我齐家欠他,若是褚需要,我便断了本命剑又如何?

容缇气不打一出来,这一个二个,怎么就这么傻?

他害怕尧寒听见,便拉着齐岚走到了更远的地方。

八角亭内,夜风阵阵。

天色更加黯淡无光,容缇楚楚的容貌里多了几分狠色。

你不觉得那个景丞有问题么?

齐岚望向了他:何以见得?

他这样说可是挑拨离间啊!你想想看,万一主人真要抢去你的本命剑,而你又不给的话

但我愿意给。

容缇快要被他气死了:我是说假设!

齐岚:

容缇瞪大了眼: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比起景丞师兄,你更加值得戒备和怀疑。

容缇一时反驳无能,甚至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你就不能信一信我么?我是真心怕他害你们的。

他眼底含了泪,柔弱的擦拭着眼泪。

然而对于齐岚这样的人,半点也没受到影响:多谢你提醒,更深露重,早些回去。

容缇一肚子坏水使不出来,被噎得不像话:你等等,还有一件事!

齐岚脚步一顿,朝后望去。

尧寒已成了凶兽,修为一日比一日厉害。可温琅到底是凡人,不会陪在尧寒身边多久,倘若温琅有一日死了,后果不堪设想。

容缇仍旧没放弃独占殷牧悠的想法,他舔了舔干涸的唇,像是深海的海妖一样诱惑着来往船只,现在的御灵术不够成熟,我虽然不能释放在自己身上,却能助尧寒转移。

齐岚的表情一凛,眼神也变得锐利:不准打这个主意。

容缇觉得很奇怪:温琅身体并不好,尧寒交于别人来约束,岂不是更好?

这只是你的看法。

经过那些事后,齐岚的想法已经改变。

殷牧悠是尧寒的软肋,若是和尧寒为敌,许多人都会想到除去他,让尧寒彻底发疯才好。

殷牧悠和尧寒的关系的确不稳定,像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然而越是如此,越得将殷牧悠护好。

他若真如容缇说的那样,病弱早逝,只怕尧寒会彻底发疯。

齐岚警告着容缇:鲛人善诈,不管你今日诱使我是什么原因,若你敢动他们,只怕第一个伤及的是你自己,我言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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