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自己吃过的东西!
似乎注意到了顾翊秋的眼神,殷牧悠轻笑了起来:刚刚才喂了你,这么贪心,还想要?
顾翊秋:
哪里学来调戏别人的话?他要砍死那个男人。
不,先把自己砍死。
顾翊秋脸色变了又变:阁下昨天为什么要那么说?如果是玩笑,我不会放在心上。
谁说我是开玩笑的?
顾翊秋脸都绿了,不死心的问:那为什么是我?
殷牧悠想了半天,弯起唇角:可能是我看你顺眼。
顾翊秋在内心呐喊,他看自己不顺眼!
再说了,你提醒了我一件事。
我?
殷牧悠放下了手上的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他们全都说我是顾翊秋养的金丝雀,那你就是我养的金丝雀。
顾翊秋的脸色难看成了猪肝色,天道好轮回,这次终于轮到自己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好不容易确认了对方的心意,还来不及甜蜜,事情就成了这种局面。
他既甜蜜又痛心,简直像是被丢在火上烤,宛如刀尖舔蜜那般。
顾翊秋不仅怪自己,还在心里暗骂起乱嚼舌根的那些人来。
传什么流言?
这下好了,把人惹炸毛了!
他只能默不做语,苦着一张脸的把早餐吃光。
殷牧悠看着他吃完,才站起身:天狼星真是落后,连洗澡的浴室都不是自动化的。
阁下是要洗澡吗?
经过一早上的试探,殷牧悠越发确定他的身份。
他语气轻柔:嗯,你帮我准备干净的衣服。
好。
殷牧悠很快便走到了浴室里面,眼里不由浮现几分玩味。
[梧玄,怎么样?]
[还真是顾翊秋,你怎么认出来的?]
殷牧悠想了半天:[大概是直觉?]
[什么直觉?]
[某些食草动物遇到天敌会有感应吗?我觉得我和他就是这样。]
[]所以你是天敌探测仪吗?
既然进一步的确定了顾翊秋的身份,正好趁着他这个样子逗逗他。
不然等他回去了,这种机会可就没有了。
顾翊秋站在外面,正准备把衣服送进去,里面就传来一阵轻微而勾人心弦的喘息声。
他全身僵硬,立马就猜出了殷牧悠在做什么。
顾翊秋想要走,可脚步就跟生了根似的,完全动弹不了。
他眼神骤然变得幽深,手也不自觉的捏紧,里面的声音渐渐变得甜腻起来,惹得顾翊秋的呼吸也是微喘。
不行,再这么下去他会发现自己的。
阁下,衣服放在门口了。
顾翊秋带上了颤音,被那声音勾起了感觉。
殷牧悠在浴室里,背靠着门,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太好玩了。]
可他又只能憋着,如果太大声会被顾翊秋察觉的。
[坏,太坏了。]
[我那是和他学的,有其师必有其徒!]
还振振有词了?不知道顾翊秋知道了会怎么样,哎,他就这么有恃无恐顾翊秋不会冲进来给他一阵强吻?
殷牧悠打开了门,将放在外面的衣服拿了进来,很快洗完了澡。
等他出去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人了。
看来真是落荒而逃。
正这么想的时候,外面的敲门声传了进来。
进来。
丁扬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殷牧悠的脸色,不由的问: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怎么这么问?
自从元帅昏迷不醒,这半个月你一直心情不好,没想到来了天狼星反倒让你心情好些了。丁扬紧张的试探着,生怕殷牧悠真的对那个少年动了感情。
这可是元帅的人,得防紧了,不能让外面的人叼了去!
殷牧悠想起方才的事,嘴角又微微勾起:遇到一个有趣的人。
丁扬心里警铃大作:谢遥,你已经是元帅的向导了!
殷牧悠疑惑的朝他望去:你突然间怎么了?
丁扬哑然,他这么一板一眼的人,都被逼得暴躁极了。
都是那群人,这是什么沙雕建议!
要不然就把他关在银河号上,要不就相信三年前的事情不是他做的。现在好了,非要取个折中的办法,要来试探谢遥!
丁扬沉闷着脸:没事,我的意思是,我已经找到了医生,他今天下午就可以来这里帮元帅看看病了。
那个医生嘴巴紧吗?
丁扬点了点头:这是当然,我找的时候刻意留心了的。
殷牧悠这才放了心:那就好。
他之所以没那么焦虑了,都是因为确认了顾翊秋的意识海被抽离到了谁的身上。
只要能看着他,知晓他在自己身边,殷牧悠就没那么害怕。
丁扬很快离开了屋子,该问的一点都没问出来,脸色无比沮丧。
他刚走出几步路,就接到了来自银河号上的通知。
[本该在银河号上的穆元飞不见了,也许是来了天狼星,丁扬,你最近留意一些。]
下午的时候,丁扬心事重重的带来了医生,和早上不同的是,那个少年还在屋子里。
丁扬眉头紧皱,对他带了明显的敌意:为什么他也在?
殷牧悠望向了他:你让医生赶紧过来检查,他不会传出去的。
殷牧悠虽然这么说,可丁扬却必须得仔细小心。
不会传出去?怎么保证?
顾翊秋站在一旁,淡漠的看着丁扬。
丁扬一直是他的得力下属,对他十分恭敬忠诚。如今他进入了这具身体,可算体会到了丁扬是怎么对待别人的了。
莫不成以前他也是这么对待殷牧悠的?
顾翊秋抿着唇,越来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我只是天狼星的苦力,只身一人,还受到了谢遥阁下的庇护,如果我有半点不忠之心,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就让我被虫族啃咬致死。
不行,这样不够。
丁扬走到了他的身边,眼底带了几分铁血狠意,朝他伸出了手。
这摆明了是要对顾翊秋下手!
殷牧悠连忙挡在顾翊秋的前面:丁扬,你要做什么?
谢遥,你让开!这是为了元帅的安全!
他不会做什么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