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gu903();你笑什么!白稚怒道。

哈哈,哈哈。陆清匪一开始还忍着,这时候便索性大笑起来。你们名字,一只白鸡,一只盐鸭。倒是般配得很!就是少了一壶桂花酒,不然也是一桌子好饭菜。

你!白稚气得眼睛都红了,连身后长琴也忘了用,抽出怀中佩剑便要与他一战。

师弟莫怪,他尚年少不知,冲撞了师兄,请不要和他计较了。

鹤倦归将陆清匪挡在身后,眼中虽含了几丝笑意,但是面子却是给足了。

白稚冷哼一声,剑收入怀中,不阴不阳地开口,师兄你且上进些,便是整日和这样的人混做一团,怪不得这么多年修为寸步不进。

陆清匪听他这样说话心里就往外冒火,刚要出口反驳,便觉手腕被人轻轻捏了一下,只好恹恹住了嘴装哑巴。

不知两位师弟来这千方界城是来做什么?可是为了马上要开的乾月秘境鹤倦归温声询问。

白稚脸色一红,却不能说他二人修炼不精,如今早已超了百岁之龄,没有资格进入那乾月秘境之中,此次前来不过是收些杂役弟子进山中侍奉。顺便看看有没有修真的好苗子。

他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又想起他当年是人人称羡的天才,掌门之子,天生道骨,十岁练气,十二岁筑基,十六岁胎息,不到二十岁便半步金丹。当时他尚且修炼初初入门,每旬上修炼课业的时候大家谈论的都是他,修真界的人称他为明乌七阳之首,真是风光无限。

可是现在呢?白稚腰背更加挺直了几分,数十年之后,他如今已经脱凡入仙,成就金丹。可那人修为却丝毫不进,和当年一样,只是现在是他俯视他了。只恨自己还要喊他一声师兄。

他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得升起卖弄的意思。若是他能在此地将鹤倦归比了过去,回到山中便能和师弟师妹们炫耀一番了。

将曾经的明乌之子踩在脚下的滋味,他也想尝尝。

我们自然不比鹤师兄,早早就得了乾月符护身,就算进入秘境之中也不怕。他咳嗽了一声。那早就听闻鹤师兄法术卓绝,尤在阵法上天赋极高。不如就在此处比试一番,若是鹤师兄你输了,便要将你手上的乾月符送于我二人,且之后见了面便在众人面前称我一声师兄,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你看如何?

他大声说道,全然不顾陆严鸭在身后偷偷扯他衣袖。

那你要是输了呢?鹤倦归问。

那我也承认我不如你便是。白稚说道。

鹤倦归微微一笑,点头称好。

白稚一喜,从怀中取出一个罗盘,问身后的人。

你们可有那失魂之人的贴身衣物?

不过片刻,一个陆清匪他们方才在院中见过的丫鬟递过来一件长衫。白稚把那衣物放在地上,对着身后的众人喝到,本仙人要施法了,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且快快退去。

原本的一圈人立刻呼啦啦退去了,院中便只留下了陆鹤二人,还有白稚和他的师弟陆严鸭,加上方才那个被老妇人打骂,倒在地上捂着脸哭泣的红裙女子。其他的人虽然出去了,却也舍不得走,都跑到院子外面踮着脚尖看热闹。

白稚手中罗盘通体漆黑,上面绘了金色的细密阵法,在他输入灵气之后就闪烁起来,显然是一件寻魂的法器。

陆清匪看在眼里,暗自替鹤倦归着急,这白稚既然敢提出这样的法子,原来有备而来,要狠狠得落鹤倦归的面子。可是他又一时间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只能干着急。

师兄请便,师弟我就先施法了。白稚冷笑一声。说完便手持罗盘,对着面前的衣物口中法令连呼,院中登时风尘大作,遮蔽住了天上阳光,四周鬼影飘摇,阴冷十分。

他这口令念了好一阵子,可是面前的长衫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稚那苍白的脸上冒出汗珠来,心道这次师傅给自己的这件法器怎么不灵了?他又往那罗盘中输入了一成灵气,忍痛破开指尖挤出几滴血来。

面前的衣物终于一动,他心中一喜。那长衫却呼啦啦朝他飞来,似乎下面藏了什么东西。一双长得异常过分染血的苍白手臂伸出来,去掐他的脖子。

白稚一时不察被那长衫披头盖脸罩住,脖颈被掐住。他原本驾驭那罗盘便已经是拼尽全力,此时竟然无力对付,手中罗盘滚落在地。

陆严鸭也一惊,大喊:师兄!也是只能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陆清匪看得好玩,一点上前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却听身后一声铮然琴音响起,无形音浪扩散开来。那女鬼尖叫一声,登时消散。

白稚躺在地上,面色苍白比那女鬼更像一只死鬼。

鹤倦归将他那只四指的手从弦上收回,缓步上前。

恩人你干嘛救他?让他死了多有趣。陆清匪转头冲他粲然一笑,面若三月春花。

第36章千斛明珠未觉多(十一)

白稚在地上躺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想到自己夸下海口却被鹤倦归所救,不禁觉得面上无光。

这人魂魄尚且散去不久,本应逡巡四周,我这唤魂阵怎会唤不出来?他咬着牙说道,罢了一甩袖子,给陆严鸭使了一个眼色便要走,绝口不提刚才的赌约。

二位且慢。陆清匪抱着貂悠悠出声。

他方才就看这二人不顺眼了,此时抓住机会,当然要嘲讽一二,以出心中之气。

你们没有本事,搜不到那魂。怎就知道我恩人搜不到?这般输了就跑的德行,不是和那夹着尾巴的狗儿一样,落荒而逃?

你!白稚脸色更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却也自知理亏,便一撩袍子坐了下来,要看鹤倦归怎么寻魂。

陆清匪话刚刚出口便后悔了,暗恨自己刚刚不该一时口快,这丢失的一魂一魄中显然是有什么古怪,否则刚才白稚用了那玄妙罗盘不至于搜寻不到。若是鹤倦归有本事能找到便最好,可是若找不到,岂不是自己给他惹了麻烦。

这可实在不该。

鹤倦归似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缓声道:无妨,左右这魂都是要招的,我方才答应了那老婆婆。师弟你们若是乐意在这里看,那便看着了。

他怀中抱一长琴,显也是刚刚从那储物法器中取出的。这琴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通体黑沉,形状婉转优美,刚才陆清匪听他使琴击退那女鬼,琴声清澈高绝,如鸣环碎玉,绝非俗物。

此琴名曰朝环夕玦。鹤倦归轻拂琴弦,径自弹奏起来,声如昆山玉碎,铮然有神,绕梁不绝。

一张黄符从他身前升起,看着正是刚才他封印那男子魂魄的符纸。黄符飘飘悠悠升起来,向着后面飘去,在空中荡了一会,最后落在屋后的一块大青石上。

刚才白稚那一番折腾,原本围着院子的人早就跑得一个不剩。陆清匪问那朱红衣衫的女子。

这石块下有什么?

那女子婀娜起身,方才还哭得梨花带雨,此时一双眼睛却不住地朝着鹤倦归看,里面情意绵绵。

妾身不知。

白稚笑出声来,哼,师兄你可不是刚才那引魂曲弹错了音。这石头底下能有什么魂魄。有这功夫来替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搜魂,却还不如再回去学上三年琴罢!

他出言讥讽,却没有人理会他,一时尴尬,面上更红。

那石块既厚且沉,也不知在这里压了多少年。陆清匪微微抬起那大青石,只凭借□□竟然不能完全抬动。他略一使灵气,将那石块内在脉络打碎。大青石破碎开来,露出下面一个漆黑大洞,是一口深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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