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仇颔首示意,荀季转身,往听松堂内部走,他并未与晋赎说话,只是往他那边行了个礼。
晋赎走在晋仇身边,他那修长有力的手只是随便放在身边,但要是荀季敢出手,晋赎势必会让他在瞬间一命呜呼。晋赎不想看见晋仇被侮辱,荀季敢干出类似的事来,就要付出代价。
荀季走在他们前面,他看见晋赎那警告的眼神了,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对晋仇动手。
他只得忍耐着,他派人去查这个威势惊人的陌生男子,但是一无所获,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他派人靠近晋仇的屋子,想从他们的对话中了解一二,他甚至还抱着侥幸,或许是他看错了,那个人的修为可能是用某种法器掩饰的,但不是,他的眼并未被蒙蔽,晋地那些听命于他的人现在甚至无法靠近晋仇的屋子,那个小小的,不值一文的屋子被严丝合缝地保护起来了。离它十里的地方都无法进人,却又好似为了让主人更自由,而只是禁止人进去,并不禁止其他生物进去。
就像他的倩儿,很容易就飞进了那个领域,但是出来后又什么都忘了,这也就表明,小的生物能进入那里,却无法透露出任何消息,大的事物就更是连进去都难。
荀季因此打消了对晋赎的怀疑,他相信晋赎的法力是极强的。
但哪位如此强大的修士敢于违抗殷王的话来陪晋仇呢,他想不出,殷王是世间最强大的修士,其他修士就算再强也不可能战胜他,这是天决定的。世间最强修士的名字会自动浮现在楚地正中央“迎神碑”的碑身上。
现在的迎神碑上只有两个字“太庚”,殷王的名,一千年前就出现在了迎神碑上,那时殷王阏商还未驾鹤西去,他唯一的孩子,殷王太庚却已超过了他。他只用了一千年的时间就站在了修仙界的最顶点,他父亲殷王阏商在一万一千岁时被自己一千岁的儿子超过了。
至于最近一千年来殷王的法力究竟到了什么地步,这没人知道。
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修仙界未来最少一万年得被殷王掌控着,就像他的每一位先祖那样。
可现在竟然有人敢违抗殷王的命令,荀季觉得这人不是疯了就是脑子不清醒。
别人脑子不清醒,他却不可以不清醒,那天离开晋仇的屋子,他跟一帮兄弟走在路上,就商量过关于晋仇的事。
他先派人去了解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如那人是真有实力,这事就不该他管。事实证明,那人也真是有实力
。
中行二哥建议他跟他爹直接说这件事,荀季跟大哥二哥都打过招呼后,就去看了他爹。
今天听松堂这一遭,是为晋仇准备的,也是为他爹准备的。
晋仇走进他的第四百四十四洞,就发觉情况有异,这里很安静,一点儿没有往日那么热闹。
这不正常,按说听见他来了应该有一帮人等着见他。就算是晋赎在他旁边,那帮人不敢动他,也会来看看的。
晋地人竟然能忍住不来看自己,晋仇觉得很奇怪,但荀季在前面带头走着,他也不好问荀季,毕竟他跟荀季不熟,而且那也不符合他的形象,他就只是回头看了晋赎一眼,用眼神示意晋赎小心一些,毕竟他察觉这很不正常。
晋赎了意,回了他一个安抚性质的神情。
他没说的是,晋仇并不用怕,这几日他用神识观察晋地,发觉晋地并没有能威胁他的存在。只是晋仇一向风淡云轻的脸上出现为他担忧的神色,他还是感觉有些暖的。
荀季那张总是露出孩子气般笑容的脸不笑了,他不知道身后两个人在做什么小动作,但他默默捏碎了腰间的法器。
也就是同时,听松堂变得凝固了,从晋仇的洞口冒出了窜天的怒火,朝着他们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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