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晋赎继续剥他的栗子,“用不上空间法宝,瓜果棉被是之前买的,此时想拿就拿出来了。”,他这话说的很平常。
晋仇却知道并不平常,不借助法器就凭空拿出已有的东西,不是一般修仙之人能做出来的。
他爹晋侯载昌实力不弱,在修仙界能排进前二十,这还是往谦虚了说。但他爹晋侯做不到晋赎这般。
晋赎究竟是什么境界?晋仇心里隐约有个底,却不愿再想。
“你失忆以来,不曾想起过什么吗?”
“不曾,我为何要想,时日到了,记忆就全回来了。此时想也无用。”,晋赎并不为失忆而感到惶恐,他坚信以自己的能力,这世间没有人能趁他失忆就欺骗于他,更不可能有人伤害得了他。既然别人做不出损害他的事来。他也不会催促自己想以前的事。
他为何要催自己,那样岂不痛苦?痛苦之余也不一定有效。
晋仇点头,他坐在舟头,看着那被破开的层层江水。
或许是河道变窄,两岸夹击的原因,水流越来越湍急了,他们的舟倒是一直很平。破开浪花时宛如踏空而行,顺畅无比。
此去晋家,不知要走多久,晋仇伸手接了一朵浪花,默然不语。
远处的荀氏却并未如想象中那般。
荀季是最后一个发现晋仇离开东北角的人,或许也可以说是第一个,毕竟他大哥,他二哥,他爹都提前知道晋仇要离开,而他们都选择不将此事告知荀季。
如果刨除他们提前知情这一点,那真正发现晋仇离开的第一人是荀季。
“你们为何不告诉我,我就不配有权力知道晋仇的踪迹吗!”,荀季感觉头都快要炸了,他这十年来,哪一天不知道晋仇干什么,观察晋仇,时不时地嘲弄晋仇早已变成他的生活了,而近日呢,自从那什么神秘人来了,他就再也摸不透晋仇了!
就好像你把一个习惯一直保持了十年,本来还要继续保持下去,你对这事乐此不疲啊。可是竟然有人敢打断你,而且还那么强硬的。
荀季前阵子才被晋赎折腾过,他从来没遭受过这种屈辱啊,他像个虫子似的,被晋赎用法力控制着在地上蠕动,时不时还吃几口土,吃的他满嘴都是血。又被吊起,不少人看见了那一幕,简直是让他丢尽了脸。唯一得了好处的一点是他由此知道了晋赎的名字。
可是天杀的,晋赎这名字听着就是假的,跟晋仇的名字这么配,不是故意伪造是什么!
荀季摸摸自己的嘴角,仿佛还记得当时被拖在地上的感觉。
他笑得越来越甜,眼睛也越来越亮,可他的声音及其恶毒。此
时正飘荡在荀家的上方,生怕人听不见一样。
他爹还有他两个哥哥只是看着他发疯,荀仲是第一个开口的。
“季儿,稍安勿躁,哥哥们跟爹既然放晋仇回晋家,必是有属于我们的打算。不告诉你也是怕你心里不舒服。”
荀季笑得更甜了,他的声音都带着那种甜甜的,腻腻的感觉了,“哥,真怕我不舒服,应该提前跟我说吧,这会儿再跟我说算什么。一家人不该这样吧。”
“是不该,季儿不生气,爹可看不得你这样。”,荀氏家主劝着,他起身,要上前安慰荀季。
但荀季见他起身,反而坐下了。
他虽看着生气,但一直很理智,比如他虽吼着,但屋内的东西一件未砸,他自己也还是站得很直,并不曾因愤怒而抓耳挠腮。
荀氏家主见他坐下,自己也坐下,他并不为小儿那不守礼节的行为感到羞耻。
荀仲是在此时说话的,“你难道不知爹与哥哥们的计划吗?”,他这话说的很轻,像是怕隔墙有耳。
但修仙界,如果有人真要听,又怎会听不到,他这岂不是故意用此声音去诱惑人听他在讲什么?
荀季眨了下眼,“哥哥的意思是,晋仇是按爹的意思去晋地的?”
荀仲点头,他看着自家弟弟,露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笑容。
荀季站起了,“听闻晋家真的探索出了攻克殷王的秘法,晋仇此去晋地难不成是为了那物。”
荀伯开口了,他是荀氏长子,看着很稳重,“晋家早已被封。”
“晋仇是晋家人,殷王说不准给他留了回家的门。”,荀季笑。
“晋家如真有攻克殷王的秘法,殷王又怎么会让晋仇回家?”
“殷王会,他在等着晋仇拿到那东西。”
“我们荀氏又该在其中起什么作用呢?”
“不让晋仇舒心就对了。”,荀季拱手,转身,离开他们谈话的地方。
荀氏家主跟荀伯、荀仲还是坐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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