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关,殷王都是天下的主人,赵子怎么敢多讲。”,他们嘀嘀咕咕的,殷王太庚却是沉下了脸色。
他试着对赵射川施一些稍控制心神的法力。其实赵子将事讲出,众人也未必信,他身为殷王的可信度要比赵子高太多。
却看见赵射川放出了一件法宝。
一件海螺状,回环弯曲,似能收声的法宝。
“我知自己讲什么大家都未必信,于是当日多了个心眼,带上了我赵地的法宝,能不被修为远高于自己的修士察觉,进而录下他们的话。”
他将那法器直直地摔在地上,那精美的事物瞬间破裂。
殷王的话语也从其中传来。
那是一个极威严也听着自视甚高的声音,晋仇在听见它的第一刻就想起了十年前。
殷王坐在高位上,漠视着他全家的生死。
只是殷王现在失忆变成了晋赎,声调因感情而略变,才让他对晋赎不至太反感。
殷王在听到那声时就看到了晋仇表情的变化,心情顿时烦躁起来。
那法宝中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
“赵子,你与魏轻愁近日如何?”,殷王问。
赵射川的声音传出:“已按王的吩咐去做了,魏子并不曾怀疑。”
不曾怀疑什么,难不成魏子中的药与殷王有关,众人看着殷王,唯恐他出手毁了那物。
殷王太庚自己却也有些怔住,赵地那法宝在做的时候想必就怕有人会在半途将它毁掉,因此只有摔在地上将它先行毁掉才能将声放出。这样不管旁人听见了什么,面对已毁的宝物都只能叹息。
他当然无法再毁掉已坏的宝物,此时只好听着那声音。
只是没想到以前的自己竟是如此不设防,平白让这种声音流出。
物中的声音在继续。
“按着孤说得去做,魏地迟早是你的。”
“诺”,赵子回道。
声音也在这里戛然而止。
没有人敢说话,更没有人敢看殷王的脸。
连隐藏在暗处的申无伤及黄无害二人都不敢动弹,他们无疑是不知这一切的。
殷王做私密事时,从不叫他人看见。
元伯是第一个开口的,他那张带着婴儿般圆润的脸庞微微扭曲。
“你这贼人,只让法宝录这一段,才几句话就想将王上代入其中,妄图让王上背负算计自己臣子的骂名!真是狼子野心啊!可我那日也在殷地,王上明明不是这般说的!”
瞎话,元伯心中暗骂自己,他在殷地根本没听见过方才那些话,只是赵子上次去殷地,他的确也在,但没听赵子与殷王的对话。
他这几年经常去殷地,碰见赵子一次很正常,而赵子这十年来也只去过殷地两次,这两次他都在殷地。
足够证明自己听见过那段对话,毕竟王上不会在这种关头出来说他撒谎。
可他家王上,元伯越想越不对劲,王上要真知道自己说过那种话,怎么可能容忍先前那般发展。
他定是不知的,搞不好真如楚子那老女人说的,王上是失忆了。
可王上失忆,不知有多少宵小会趁机下套,他当然得站出来维护他家王上。
“王上问魏子如何只是听说魏子身体不好,且王上当时已看出魏子许是借病来掩藏对晋仇的关心。王上当然不放心,便派赵子探查。只是赵射川你当时便心怀不轨,王上说出许魏地给你那话只是诱你,怎能想到你现在竟借此要污蔑王上!”
元伯说得极为激愤,只是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在瞎讲。
魏莹一听他这话就着了,“你这颠倒黑白的贼人,你敢发誓吗?”
“我怎么不敢发誓,只是你又敢发誓吗!”
“我当然敢,只是没必要!有本事你先发誓!”
魏莹这话直跟和小孩儿叫板一般,但元伯的年纪的确是孩子。
“我元伯对天发誓!方才所说无假!否则叫雷劈了我!”,他敢说这话是笃信雷不会劈他的,老天那么多事,没必要专找他的麻烦,他方才起誓又不曾定契,老天才不会管他。
魏莹方要说他发的誓不够规范,就看见空中闪过一道雷。
直直地砸在了元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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