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地的人会怎样看我,怎样对我?”,他问。
殷王亲着他的脸,“会对你很好,我看着,不要怕,要是他们对你不好,我就将郑地灭了。”
郑地灭了,像晋地那样吗?
“你怎想着来郑地,不如直接去殷地。”,晋仇是真的疑惑,他从不曾想到殷王会选择来郑地,殷地等着他的事应该不少。
殷王却有自己的打算,他嘴上说:“殷地不适合你住,那里阴气太重,以你往日所修,到了殷地只会得病,修为下降,无任何好处。”,这话是真的,殷地的底下埋着不少人的骨肉,不少随意埋的,而是按着阵型,已鲜血滋养殷地,每处尸体的摆放都有严格要求,是男是女,是老是壮亦或幼童,幼童是最好的,尤其是女童。
世人皆知这点,以晋仇所修功法去了殷地的确没有任何好处。
两人如往常一般坐着,他们不说话但都感到这样很好。
他以前就想找个这样的人,同他坐在一起,偶尔给他做饭,不用他说什么话,心意已是互通。
只是未成想这人是殷王。
街中渐传来一些声响。
“郑悟段来了。”,殷王道。
晋仇点头。
郑悟段的四马已出现在街道上空,四马奔驰如舞缎飘扬,四条缰绳被人握着,握着他们的是太叔,郑地仅次于郑伯的人,他手中的力道已可想见,四马被他掌控如手中玩物。
“嘶”,拉缰的力道使马叫喊,它们在往下冲,街中已升起了火。
那些去看太叔的修士们在空中渴望瞻仰太叔的容姿,可位置只有那么些。
好的位置被抢走,很多地方都看不见太叔,修士们你推我抢着,却不敢做得太过,唯恐被太叔发现自己品行的不端。
“太叔,看我一眼啊,我从京地正中追到的这里!”
“看你,你这女修忒不要脸,太叔看你不如看我,段,我是天生的鼎器!能助人提升修为!”
“段是你能叫的,哪
怕是鼎器也不能公开说出,也不怕脏了太叔的耳朵”,那叫出段的女修从空中落下,跌到地上,没有任何人前去安慰她。
地上的火已升起,恭迎太叔的到来。
看来,太叔只要架马落到地上,便是需要生火的。
只有火将一切罪恶肮脏都除去,太叔才有可能落到上面。
“白菘,你看到郑悟段的脸了吗?”,晋仇问。
他们都没想被客栈的主人见到会怎么样,殷王的使臣要光临你的客栈是你的荣幸,客栈老板绝不敢在晋赎面前说什么。
“看到了,他长得不如你。”,殷王道。
晋仇想问的不是这个,“我有些看不到,他们围的太严了。郑悟段长什么样子。”
“尖脸,平平无奇的肤色,眉跟弯勾一样,鼻子甚丑,唇甚薄,看上去就一副多情无义的样子。不如你我二人高,矮。”,殷王一个字一个字说出他对郑悟段的看法,晋仇听得有些愣。
修仙之人无论如何不至于长得太过不堪,怎太叔郑悟段被如此形容。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将他与我对比,难道我在你心中与他是差不多的样子?”,他问。
本是带着一些笑意的问,他难得想这么逗殷王,却因之前未做过这种事,而使这问变得格外认真。
殷王看他一眼,似是看出他的深意了。
毕竟两人已生活了一段时候,不至于不懂晋仇的意思。
但在场有人不懂,那人是真的不懂,但他乐意笑话。
“崇修的风姿向来是为天下人所仰慕的,我要是能和崇修样貌相比对,是我的福气。只是不知殷王使臣心中的美姿容是何样子?”
此话一出,一石惊起千层浪,在场的修士们瞬间闹了起来。
“哪个贼人公然谈论我家太叔的容貌!”
“我看是客栈上的那两个贼人!你们听到他们方才是怎么说太叔的,竟然说太叔那仿佛鬼斧之功雕刻出的脸是尖脸!说太叔那如江色般的皮肤平平无奇!说太叔那如刀般锋利的眉是弯勾!还有太叔的鼻,多么挺直,他却说丑!太叔的唇有多少人想亲,他却说薄!怎有如此瞎人啊!”
“敢在我郑地说这些,是不想活了!”
那些觉得郑悟段被侮辱了的修士义愤填膺,殷王却连看都未看,他只是瞧着郑悟段。
方才的话他就是说给郑悟段听的,郑悟段也接了。
接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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