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如今太叔竟然说郑伯是主动将京地与他的,委实可笑,晋仇不笑,只是没必要笑罢了。
“太叔要送给郑伯何物?”
“白鹿角,我前阵子就看上了一匹鹿,之所以未猎捕只是为了养大它,再在需要它的时候将它杀死。马上要过年了,总不能在回郑的时候什么都不带,兄长会不高兴的。”,太叔诡异地笑了笑。
晋仇看了眼殷王,“白菘是如何想的?”
“后日随太叔一起捕猎,五日后离开京地,随太叔去郑过年。”,他说道。太叔本未说明自己打算何时去郑,如今殷王却是擅自决定了。
太叔有些不喜,在他面前,白菘只是殷王的使臣,哪怕位置再高,他原也是没必要听命于其的。
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对他兄长之外的事都不大在意。
“如此便这般吧,崇修早些睡,殷王使臣要住在何处便住在何处,其他事我便不管了。咱们后日见。”
太叔说后便起身离开,独留晋仇与殷王留在他的书房中。
“此处无设法,不至被人偷听。”,殷王道。
晋仇了意,便开口与他说:“我们不该来郑地的,我总觉得这里不对。”
“哪里不对?”
“郑地迟早要出事,且依我看,离出事已不远了,我们真要在此,定会被牵扯进去,还是你本就打算掺和这件事。”,晋仇道。
殷王站起,他问晋仇,“你觉得晋侯载昌可想过谋反,晋侯献可想过谋反?”
这话以前他们就谈过,当时晋仇认为自己父亲确有反意,只是他不曾提到晋侯献,而是更为倾向自己父亲是因察觉殷王不尊天而起的反意,毕竟晋侯载昌一向讲究忠君,殷王既是他的君,他为何不尊。
他从小灌输给晋仇这样的道理,如不是殷王自身有问题,晋侯载昌没理由会反。
“我一直相信我父有苦衷。”,晋仇道。
殷王似有不悦,“你父有何苦衷,是因我不尊天而起反心?既如此,晋侯献当年的举动又是为何,趁我父初即位,便提出分赵魏,赵魏不是他埋下的线吗?郑即使是自己分出的,难保和你晋还有纠缠。”
他失忆之后,不是很喜欢问人一些事,原本几家之间的关系他应问申黄二人,或直接与他叔叔宋公见一面。可
他对这些人都无印象,哪怕他们口中与自己发生过多少事,他也只觉丝毫不真实,一切像是假的,晋仇才是这其中真实的那一个。
他能明白自己为何喜欢晋仇,他只有与晋仇在一起才不会觉得自己缺了些什么。
可晋仇又着实让他放心不起来,晋侯载昌肯定是有意谋反,而一切可能是从晋侯献时期便开始的。
如此赵、魏、郑都可能是这阴谋中的一个。
太叔讲起晋侯献的事,可能是随口和晋仇聊,也可能是故意的,为的是通过他让殷王知晓三家的不单纯吗?
“白菘,我先祖晋侯献时确有可能心存反意,但晋侯献距我父中间隔了四代,这四代大多碌碌无为。哪怕晋侯献当年确有谋划,也无法将之变为现实。如我晋地真是从当年就开始谋划,我父又怎能落得如此下场。”,晋仇不大爱提当年的事,可这些年来他每每都要提起当年。
“晋地只有我一人了,白菘,我翻不出什么大浪,你勿要再想此事了。”,只要不想,他们就可以继续过之前的日子。他抱住殷王,试着亲了亲他的脸。
殷王不语,只是单手捧住晋仇的脸给了他一个带着侵略意味的吻。
看着晋仇红肿起来的唇,他似乎平复下来了一些。
他是喜欢与晋仇一同生活的,只是赵魏先可不管,郑地的杂乱与叶周潜藏的威胁也是要处理的。
五日后他们去郑地,还有不到十日即该过年,正月里总该解决一些事,以免牵扯出更多。
申无伤与黄无害就在书房外围待着,以京地这些修士的水平并发现不得他们的踪迹,只是对他们王上与晋仇的关系两人都不大放心。
“王上要对叶周动手了。”,申无伤道。
黄无害不以为然,“王上跟晋仇还做着这种亲密举动呢,怎会想着动叶周。”
“王上失忆,天下似有躁动,躁动与晋仇不无关系。他此时与王上亲密,只会让王上心生尽早扫平荡乱的想法。”。
黄无害跟了殷王两千多年,他怎么可能不懂这道理,先前那么说也只是逗逗申无伤。
“嘿,我猜这个正月动手。”,如果郑伯再闹出些乱子来,此事还会提前。
这话说出,他二人不再言语,只黄无害想知道晋仇到底懂不懂他们殷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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