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数一数东边的位置,郑伯却早已为晋仇与殷王使臣准备了东侧,否则东侧也不至于多出位置来。
“人既到齐,宴会便开始吧。”,郑伯道。
歌舞声响起,年开始了。
郑地的年是由相互送礼开始的,太叔身为郑伯的弟弟,第一个献上了自己的礼。
果然是他说的鹿角,晋仇并不陌生,这是他与太叔一同捕的,他甚至记得那鹿身上的花纹,它头上的角如树枝般向外生长,如是仰头则可插到自己尾部的皮。
太叔献的就是那鹿的角,极长极优雅,每一只伸出的芽都极美。
可它到底是匹普通的鹿,用它来送郑伯,或许显得对郑伯不太在意。
郑伯却欣然接受了,“此鹿可是段亲自猎的?”,他道。
太叔笑着摇头,“我京地林间养的,别人献给我,我便带来了。”,他不在意道。
晋仇如不是亲眼见他捕鹿,定也要认为鹿是他人献给太叔的。但这鹿明明是太叔亲自捕的,角能长得这般美也是太叔着人细心喂的。
现在装作不在意,郑伯又该如何想。
郑伯未说什么,他只是点头,底下人将鹿角抬出去,宴会接着进行。
太叔似乎望了一眼那鹿角,却也如郑伯般不言语。
“兄长既收了礼物,便该给娘送了,娘可猜到我要送什么?”,太叔问。
姜氏眼角弯起,“勿要再让娘想了,段你送何物娘都是喜欢的。”
“总是这般懒于想,亏得儿子挑物时愁断了几根发丝。”
“随便送些即可,万不要伤了我儿的身体。”,姜氏惊道。
郑伯插不进他们的话,只是在一旁听着,他像是这家的外人,所幸在场的外人并不少。
底下的修士们有的皱起了眉,脸间俱是一副不耐的样子。说来这还是郑地,不是京地,在场的修士大多心向郑伯。
姜氏如此与太叔亲近,而冷淡郑伯,这是为所有郑地修士所不喜的。
打破这局面的却不是修士们,而是姜氏自己,太叔的礼已献了上来,是雕绣极精致的一件牡丹长袍,上面的每
一丝线俱可感受到灵气,看样子是将灵石碾碎置于线中。如此一件长服,价值定是甚高。姜氏也像是爱不释手的样子,谁能想到她会突然向郑伯问话呢。
“段送了我礼,郑伯却不知有没有准备。”,她问。
郑伯当然有准备,只是没想到姜氏会直接问。
“儿子也准备了一件长袍,却是与段的相似。”,郑伯低声道。
他送得是真与郑悟段相似,极相似,上面也是牡丹,同是用灵石磨线所缝,连长短都与这件别无差别。
他挥手让人带进来,姜氏只看了一眼,便笑了出来。
“真是兄弟,连送得竟都如此相似。”,她道。
郑伯却是笑不出来,京地有他安排的人,郑悟段送给姜氏的原应是一些丹药,有助于姜氏变美的丹药。他自己要做的是牡丹长袍,怕的就是两人送得一样。
说来,他命人做此物时特意向姜氏披露了些细节,却未想今日太叔果与他送了一样的。
说不是姜氏与郑悟段故意找茬他都不信。
郑悟段在看见他的礼时明显神情不悦,也不知心里怎么想的。
“娘可要将两件都收了?”,他问。
姜氏笑笑,“这种相似的衣有一件便可,段先送的,便收了段的,郑伯的东西只管送给那些女子便好,说来这么多年,我盼着有孙儿,郑伯却是一无所出。”
收大儿子不收小儿子的也没什么,毕竟是小儿先送的,可她又提关于子嗣的事,便不得不使郑伯心生郁气。
在场修士们也都知是怎么回事,郑伯没有子嗣可以想办法以后生,总之修士们漫长的岁月,想要个子嗣总是早不了。
却未想到姜氏会提这件事,她不提大家都不会想。她提了,便显得她对郑伯颇有意见了。
太叔眼见情况不对,罕见地道:“我准备了歌舞,不知众人可要听?”
他既如此问,众人当然要说想听,总不能再继续方才那事。
只是歌舞一出,大家便觉得不好。
女修们穿得极为暴露,身上的肌肤大片大片的呈现出来,腰肢摆动似水蛇。
旁侧的乐却是轻响着,空灵的声音传出:“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妖媚的女子们与这乐的意思形成了极大的对比,讲兄弟之情却用这种艳俗的女子,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在嘲讽。
太叔也皱起了眉,这明明是他准备的,他自己却像是不大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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