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假,我再对他不好也是他亲娘,如不是他将我逼到这般田地我怎忍说自己的亲儿是个不举而注定无子的废人!”,她本就想借机将郑悟言不举之事说出,今日到正好给她铺了个路。
“段,你”,姜氏还想再说。
太叔却是突然吼了一句:“我是问我哥!没有问你!你说什么!”
他一向是个孝子,别人都知他娘对他好,他也知道,他没法不孝。可他不光想孝顺,还想对他哥好,哪怕他平日不表现,在京地也时常让人传出他不忠于君的恶事,他也是想着他哥的。他从来没考虑过他哥是不是不举的。修士们的身体大多没问题,生子又晚,谁都不能往这上面猜。
但他娘说什么,说他哥不举?
这肯定是假的,全是假的!
他简直恨不得将他哥扒了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段,勿要再想了。事情就是那般。”,郑伯却是开口。
郑地那些沉默寡言的修士们终于忍不住喧嚣了起来,他们脸上是遏制不住的惊讶与探究。
“主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问是怎么回事了,快想办法给主上治吧,修仙界这么多法子,不信没有能治这个的。”
“对对,想法子治。”
他们倒是心齐,能与郑伯一同过年的,都是郑伯信得过的人,哪怕姜氏说他们主上不举,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如何治主上的病,而不是借此叛乱。
郑伯一直在观察这些人的神情,见这些人无反心。
才道:“姜氏,你是如何知我不举的。”,他不叫姜氏娘,或许他差点直呼姜氏的名字,只不过最后还是遏制住了自己。
姜氏脸上的泪痕未干。
“你生时便有迹象,不过那时我未多想,只是有些异样。却未想近几年碰到你派人寻药,这才知道你身体不行。”她道。
郑伯只是冷淡地应了声,“我确是不举,只
不过不是先天的,而是后来被人加害。娘说我是先天的,难道是想将对我不好的事也全赖给我自身?”
众人又是哗然,郑伯说他非天生,而是被人加害,又是对着姜氏说此事,难道加害于郑伯的就是姜氏。
那她的心要多狠才舍得对亲儿如此。
姜氏想要说他血口喷人,却见她的侍女们已进来了。
她们身上带着枷锁,一个个低着头,瑟瑟缩缩的样子。
在场的修士们像对那些舞女一般如法炮制,给她们施了咒,问她们可否知道郑伯不举与姜氏的关系。
姜氏见着那些侍女的眼神就像见了鬼,她做事一向干净,既然有些人参与了这件事,又怎还有活路。只是她都灭口了,这些人又怎会再出现。
“你们不是都死了吗?”,她喃喃问。
没人回他的话,只是都多看了她几眼。
姜氏觉得那些人的眼神很阴森,她小儿郑悟段的眼神也很阴森。
那些女子说话了,“姜氏,药,命我们寻药,制成香囊,闻到的都会不举。”
“香囊,不举……”她们说着。
姜氏笑了,“怎么可能,我身上的香囊段也闻过,他便身体好好的。且晋崇修,我前几日随段陪他待了片刻,他也不曾有事。”
太叔错愕地看着晋仇,“崇修,你可有不适?”
他不信他娘的话,如他兄长真的不举,那他娘有很大的嫌疑,只是如问题出在香囊身上,崇修也闻了,他怎好意思将问题扯到崇修身上。
难得有一个人像他兄长小时的性子,他根本不愿事情扩大。
晋仇没想到事情转瞬间便扯到了他身上,他看着殷王,太叔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那一刻他似乎懂了什么,也是,崇修怎么可能有事。
他听着殷王使臣,也或者是殷王道:“晋仇在我身边,自有我殷地的符咒护着,寻常毒药断难伤到。”
他不提姜氏的香囊是否有毒,可在场诸人俱都看向了姜氏。
“总不能凭这些人的话便说我有罪,这些被施了咒的女子明明已经死了!郑伯是如何将她们找来的?”,姜氏故作镇定问。
郑伯面色沉静,“当时便未死,娘,有些事是要自己亲自去做的。你满口她们已死,难不成她们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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