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也复生了? 第45节(1 / 2)

大伙儿全忘了她和“书画先生”的蜚短流长?

也对,“书画先生”本人,已失踪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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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阮时意喝完于娴送来的冰糖银耳炖雪蛤,又伏案研究如何并购城北的商街,以开设更多便民惠民的店铺和设施。

她怕夜来风寒,沉碧身子单薄撑不住,命其到楼下小隔间歇息。

窗外夜色深沉,狂风吹云,时聚时散,明月流光也忽明忽暗。

阮时意打着哈欠,整理此前涂涂画画的图纸时,随便记录关于徐赫缺点的那张纸,竟然夹在其间,吓得她心跳一停顿。

幸好……她没指名道姓。

想起那人消失了整整一个月,音讯全无,她恨得痒痒的。

不是早说好,让他无论如何,定期报个平安的吗?

丢下阿六那孩子和两条大狗,日日夜夜等他来接,他好意思?

阮时意气不过,提笔在那张写满罪状的纸上多加了一条——不负责任!

秋尽冬来,她完全摸不准他的去向,更无从问候冷暖温饱。

怔怔呆望微微晃动的灯火,她以手支额,沉重眼皮下垂。

逐渐地,纸上白纸黑字,越发模糊,化为混沌一片。

……

三更时分,徐赫穿过夜雾,避开夜巡队伍,远望澜园书阁孤灯未灭,料想阮时意尚在忙碌,遂不动声色翻墙而入,轻手轻脚攀上了阁子二楼。

意外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可人儿,正趴在案上双目闭合,睫羽轻垂。

他忘了有多久未目睹她闭眼深睡的恬静容颜。

褪去平素的故作威严、假惺惺的端庄持重,这张脸看上去约十六七,娇俏动人,婉约柔美,足以令无数少年郎心头发痒。

他专注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舍不得唤醒她。

不仅仅因为她的劳累疲惫,更为独享这一刻的温馨美好。

忘了过了多久,他才注意到,她藕臂压着的那张纸,写满了奇奇怪怪的字词,如幼稚、粘人、没皮没脸、心高气傲、脾气大……

徐赫莞尔一笑,轻轻取出,只见上方赫然写着“徐贪睡”三字。

这是何意?说的是他?

看样子,是的。

能一觉睡到儿孙满堂的,也没谁了。

他的妻,在悄悄想念他呢!

夜静更深,见她衣裳单薄,睡姿别扭,徐赫顾不上是否会惊扰她,小心弯下腰将她抱向屏风旁的卧榻。

她水润的脸蛋紧靠在他肩头,温软躯体瞬即挑动他久埋的欲念。

偏生她无意识颦蹙,粉唇微嘟,如初绽花瓣。

这哪里是太夫人该有的神态!成天骗他!

徐赫喉结一滚,下意识吞咽了唾沫,忍住想要俯首咬一口的冲动,将她缓缓置于榻上。

确认她未惊醒,他解下外袍,轻轻给她盖好。

柔和月色含混微弱烛火,勾勒她睡容如海棠娇媚,使得她精雕细琢的眉目无处不招人。

徐赫随手拿了勾线笔,沾水舔墨,取了张熟宣,轻勾慢描,毫无遗漏地捕捉她的温柔细腻。

事实上,无须落墨,早已镌刻在心。

窗外天色渐露鱼肚白,徐赫既想和她说说话,又不忍闹醒她,静静注视她半晌。

她润泽柔软的唇瓣,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

他一咬牙,小步挪近,弯腰俯身,果断以薄唇徐徐贴向她的唇角。

第41章

迷迷糊糊,时冷时热,阮时意忽觉嘴边刺痛,下意识认为是蚊虫叮咬,随手拨开。

不轻不重,不偏不倚,正正拍中了……结实而略微扎手的半张脸。

她猛地扎醒,惊觉视线被那半明半暗的英俊面庞覆盖。

微弱灯火下,这张轮廓分明的容颜,既有忍俊不禁,亦带三分羞愧。

阮时意呼吸如被攫取,心跳也瞬即停顿。

——这必定不是梦。

如若梦见徐赫对她图谋不轨,那家伙绝不含任何羞或愧。

阮时意推搡他,按捺体内火烧热流,缓缓坐起,发觉身上多了件墨色男子长袍;环视四周,自己正靠在书阁楼上的那张老酸枝短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