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也复生了? 第85节(2 / 2)

gu903();阮时意因他鲜少的暴怒一惊,错愕惶恐之际无路可退,随手推了他一下。

他怒上加怒,眼眶赤红,嗓音带颤:“我想不通!你为何非要推开我!真想灌醉你,让你好好瞧瞧自己究竟多热情!”

“不、不许再提!”阮时意恨得牙痒痒的,“你居然……有此龌龊念头!看我出丑,你就高兴了?”

徐赫怒极反笑:“你往时少趴我身上亲吗?夫妻间那点小情趣,你藏着掖着有何用?”

阮时意周身似被火烧,粉唇哆嗦,憋不出半个字。

徐赫并不希望与她争执,深深吸了口气,气焰略收,沉嗓凝重:“你心里早已没‘丈夫’的位置,我理解!我甚至想过,哪怕你今生今世不可能再爱慕我,只把我当作距离最近的靠垫,疲惫时靠一下,也行……”

阮时意鼻翼泛酸,语调软柔诚恳:“三郎,我、我不愿你放下骄傲和尊严,活在憋屈当中。你骨子里明明刚强骄傲,何苦对心如死水的老太婆百般迁就?

“我们……相识、相知、相爱、相伴、相守,不过五六年日子。人生很长,你多花个两三年,就能彻底忘记过去,未来你还有好几十年的路、几十年的乐子啊!

“你方才也说,‘横竖要被捆绑在一起’,我、我一路坚拒你的原因,正正是为不再束缚你!你天赋异禀,短短数载已独创风格,假以时日沉淀,流芳百世绝非难事,为什么不……”

“没有‘为什么’!”徐赫以粗暴口吻打断她,“你成天操持一颗老母亲的心!还翻来覆去搬出那套‘为你好’的说辞!我真是受够了!若真要问为何放弃所谓的好前程,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你是我徐赫的妻!”

他宣泄完恼火,微微喘气,哑嗓重新变得温柔。

“阮阮,有句话,我最后再说一次,请你永远记住——我当初想要名和利,只为你;今时抛弃名和利,亦如是。”

她久久不语,那双氤氲水雾的杏眸,如有爱怜,如有悲悯,如有感动……

徐赫苦笑着,以食指勾挑她的下颌,稍稍侧头,寸寸逼近,堵上朝思暮想的两瓣唇。

*****

阮时意茫然无措,承受久违的温热濡湿,与陌生的烈酒辣味。

他的吻一如既往虔诚,揉弄檀唇,侵占小舌。

眼角似被睫毛柔柔扫过,脸和心麻酥酥的,僵硬身子愈发绵软。

兴许是他的愤怒表白直击人心,或唇齿磕碰的缠绵教人迷醉,她放弃抵抗,双眼缓缓合上,樱唇因他的由浅入深逐渐有了回应。

在她回吻的瞬间,徐赫喉咙发紧,心底堆叠无数时光的思念与野望如决堤般奔流倾泻。

他略一倾身,将她压在画案上,忘情搅弄。

鼻息无形中混杂浑浊,大手从她脖子逐寸下移,蛇行于娇躯各处。

阮时意被动领受这份似曾相识的绮丽相缠。

昔年,他有过失控时日。将军府画阁案头诸物全数被激烈横扫落地,连黄花梨画案亦硬生生被摇松了。

时隔多年,阮时意再度无力仰躺于画桌,脑海中浮现的竟是当年掉落的画笔、镇尺、笔架……更有浇洒一地的墨迹。

往事如蒙了飘渺烟尘,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待她从旧日片段回神,惊觉体内涌起的麻酥汇成热潮,随时将她淹没。

而徐赫的唇,不知何时已转移阵地,嘶磨着沿她下巴、秀颈、锁骨……轻吮而下。

皱巴巴的淡紫绸衣散开,玉色主腰也被卸下,她颤抖时,妙曼风光随之战栗。

须根擦过细嫩柔滑雪肌,刺刺摩出燎原野火。

她迷乱抬头,避过他的玉冠,喉间溢出细碎呜咽,如求饶,如抵触:“三郎……”

徐赫埋首轻碾浅吮那片丰盈柔软,诱发她热流蔓延全身,激起断断续续轻哼。

极目所见是画室灯影,却如像星河流光,熠熠生辉。

无从辨识时间流逝,直至他舌如长蛇游回她耳根,薄唇贴着她嘶哑发声,她才从那句得意话语中,意识到自己纵容他到何种程度。

“阮阮,你是喜欢的。”

寥寥数语,点燃深埋羞恼,轰然炸开。

恰恰此时,院落外传出野猫踏瓦,依稀还附带静影追逐的嬉笑。

阮时意有一倾刻的僵直,而后急急挣开沉重碾压,手忙脚乱拢好衣襟,头也不回奔离画室。

徐赫试图追出,但见自身衣袍半褪,腹下蓬勃难掩,只得目送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灯火阑珊处,咬牙切齿之余,禁不住窃笑。

夜色弥漫,庭院深深,春尽夏至,日趋炙烈。

徐赫得逞蜜笑陡然凝固——他好像忘了……有要事相告?

电光石火间,脑中仅剩一个念头。

……完了!

第74章

初夏,澜园内繁茂花树如云似雾。

后花园经过修整,呈现百花嫣然怒放的热闹景象,假山一带也增添了大量绿植,可谓五步一景,分外妍丽。

花木扶疏处,三名素衣丽人漫步而行,衣香鬓影精致雅洁,正是阮时意、徐明初和秋澄。

她们的容貌本就有七八分相似,外加徐明初保养极佳,乍眼看去,三人宛若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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