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哪有救人像这个样子的,血滴落在那盆子里,她看得就如同割心一样。
徐长生也听到了外面的话,不由得看了那老者一眼,这老者倒是稳得住。
以大唐人的观念,断了一根头发都慎重得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何况他现在这些手段,别人看了只会觉得奇怪吧。
那妇人听了老者的话,捂住了嘴,只是哽咽还是从手指缝里面透出来。
明明如此伤心,却还要听这老者的话,可见这老者平时在她心中是很权威的。
周围的人还在小声的议论,这样子乱来,这孩子肯定没救了,没因为热病死,恐怕也流血而死。
其实看着一滴一滴的血在滴落,其实真没流多少血,只是血滴在水中散开,有些吓人而已。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虚弱的童音响起,痛。
声音很微弱,但马车周围的人似乎都听到了。
议论声瞬间就停了下来,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马车内。
只见原本一动不动的孩子,现在居然虚弱地睁开了眼睛,小眉头皱着,喊着痛。
裴行俭手都捏紧了。
而那妇人也死死的捂住嘴巴,哽咽声也变成了轻呼声,宝儿
她的宝儿好像醒过来了。
徐长生也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滴出来的血,已经变成正常颜色。
周围的人看得啧啧称奇,这是治好了?
徐长生摸了摸小孩子的额头,温度也降下了不少,问道,你叫宝儿?现在还痛吗?
小孩好奇地看着徐长生,这个小哥哥长得真好看,可是还是有点痛。
徐长生叫来长柏哥儿,让二蛋对话兑一点糖水过来。
这个时候补充一点糖分最好,以前运动员长跑过后就是这样。
小孩身上的紫色也退了,除了被徐长生捏紫的地方。
二蛋将糖水端了过来,徐长生接过,就这么喂了起来。
小孩子原本因为痛皱起的眉头都松开了,甜。
徐长生一笑,小孩子还挺有意思。
或许是喝了糖水,有了点力气,看向马车的窗子外,喊道,爹爹,娘
裴行俭赶紧扶着那妇人走了过去,长生,宝儿现在怎么样?
徐长生一笑,应该没事了,早些进城吧,让他在安静通风,凉爽的地方休息。
徐长生的笑容,似乎能融化所有的愁云一样。
连那忍不住哽咽的妇人都好了一些,眼睛看着那贪喝的孩子,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刚才是我太过焦急
徐长生还是能够理解作为母亲当时的心情的,对方话还没说完,就道。不用说这些。
说完又看向裴行俭,好久不见。
是啊,都十多年了,想想当初,还天天跟着徐家子去神仙食府蹭吃的,当时都那么大人了,居然跟着一个小孩子蹭吃蹭喝,现在想想都觉得没皮没脸。
但想着这些,脸上又不自然的露出了笑容。
那妇人都惊讶主了,行俭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少年人?
看样子还蛮熟悉。
裴行俭介绍道,这是你嫂子窦氏,这是这是我在国子监的同窗
窦氏都有些懵,行俭国子监的同窗?行俭从国子监出来都十年了吧,可这少年看上去才多大,难道真有长得这么嫩的人,其实已经二十多了?
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这时候,后面的老者也走了过来。
裴行俭又道,这是我祖父。
徐长生也愣住了,裴行俭的祖父,岂不是大儒裴矩?
和他大祖父一个辈分的啊,文坛的泰山北斗,跺一跺脚,文坛都得震一震那种。
大佬。
徐长生现在抱着孩子,也不好行礼,只得作了个样子道,长生见过裴老爷子。
老者见马车内的孩子都知道自己喝水了,脸色的表情也好了不少,看向徐长生,徐老头倒是教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后辈,十年前就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越看徐长生越满意,当然最主要的可能还是救了他们家宝儿。
窦氏更确定了一件事,这少年一定是长得嫩,其实已经二十多了,不然祖父怎么会说十年前就有耳闻。
老者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徐长生连连称不敢。
这时,徐长生怀里的宝儿瞪着圆圆的眼睛,宝儿还想喝糖水。
原来是将糖水喝光了。
孩子中暑,容易脱水,稍微多喝一点也没有问题。
又让二蛋去冲了些糖水进来。
徐长生看向裴行俭,没想到十多年没见,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当初那个将他堵在国子监门口的裴行俭,长得倒是殷实了不少,成熟了。
因为徐长生十年前修改了大唐嫁娶的年龄,大唐的人结婚都晚了些,裴行俭的孩子也不过几岁。
裴行俭也是一笑,很有一番故友重逢的感觉,虽然在国子监并没有同窗多久,但发生的事情多啊,徐家子每次宣讲,他都是去听过的,加上时不时为了去神仙食府混吃的,和徐家子也走得挺近。
少年时代,总是如花一样单纯,让人珍惜无比。
周围的人也大概听了一两句,听得简直懵逼到不行。
这个少年好像在和裴行俭说十年前的旧事,但特么的他们听着怎么这么怪异。
这少年也长得太嫩了,难道他不是个少年?刚才不还说和裴行俭是同窗,肯定是这样。
宝儿喝了糖水还打了个嗝儿。
徐长生想着,外面太阳大,他车上空间也不大,也不能请他们上来,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抱着宝儿下了马车,交还给窦氏,快些安置孩子好,注意多给他些糖水喝,别受热,要不了几天就好。
窦氏连连道谢,眼睛又有些湿润了,这个长得很嫩的她夫家的同窗,是她的大恩人啊,她儿子要是出了事,她可怎么活,当时心焦得都差点都晕过去了。
裴行俭感受着火辣辣的日头,也知道不是叙旧的时候,长生你在长安要呆多久?我正好调回长安任四门助教,等安置好宝儿再来找你。
四门助教?倒是个不错的职务,远离官场纷争,可以一心做学问。
徐长生想了想答道,这次会在长安留很久,你去东宫找我就可以了。
东宫?裴行俭一愣,不过似乎又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徐家子和太子那点事儿,他们当初那帮子人谁不知道,点点头。
裴矩老爷子也上来说了一句,老夫好久没有和徐老头聚一聚了,免不得要去叨扰几天。
徐长生赶紧道,祖父见到裴老先生一定会非常开心。
徐长生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裴矩。
他的学院已经建得差不多了,可现在有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学院没有教书的先生啊。
大祖父倒是答应,有空闲的时候教教书,看大祖父的样子还挺乐意,但光大祖父一人也不行,他的学院一不小心稍微建得有点大,没办法,谁叫他这十来年没啥事做,一天就折腾着建学院,这才建得一天比一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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