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大概是雨水浇灭了她心里的焦躁,她反倒冷静下来,认真想一想后,也想明白是宴非白在诈她。他是故意让她找不到他,故意接受郭琪的见面邀请,不就是逼着她就范,想让她自动上门嘛。
绿灯变红灯,唐晚继续开车,雨帘中的城市变得安静,大雨磅礴,没有带伞的行人行色匆匆,车又堵在十字路口,一时半会儿挪不动。
唐晚今天没吃多少饭,跑了一天也饿的不行,看了一眼附近,倒有一家蛋糕店,她拿了伞下车过去。
身后的车上,宴非白目睹她进入蛋糕店,笑着同服务员说了几句话,低着头在橱窗里点了几个小蛋糕。
橱窗温暖的灯光落在她脸上,映得姑娘眉眼温柔动人。
宴非白的唇抿成一条线,心脏处的跳动如这雷鸣,让他烦躁不已。
心理医生骆庭坐在他旁边,顺着他目光看去:“我说呢,你不去我的诊所,偏偏要跟着前面那辆车,原来是为了那个唐小姐啊。”
骆医生暗暗咋舌,倒不愧是宴非白心心念念十年的女人,真乃人间少有的绝色啊。
这话他可不敢当着宴非白说,只是美人谁不爱,骆医生忍不住多看几眼。
宴非白神色不变,慢条斯理取下眼镜擦拭,“再看一眼,我立刻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骆庭慌忙收回目光讪笑:“别别别,我再也不看了”
他可丝毫不怀疑宴非白的歹毒程度,他和葛御跟了他这么多年,别的事特别好说话,可只要涉及唐晚,那宴非白百分百能翻脸不认人。
葛御以前不懂事,见宴非白对着唐晚的照片发呆,嘲笑唐晚的花边绯闻,当时宴非白一句话也没说,当天晚上,葛御就被吊在一群狼群上。
几头狼跳起来想咬他,宴非白就坐在轮椅上观摩,每当狼快咬到葛御的腿时,他才上帝一般懒洋洋的让人拉一拉绳子,仿佛欣赏人垂死挣扎是一件格外有趣的事。
葛御吓得肝胆俱裂,宴非白冷笑睨着他,只说了一句话:“我的女人,谁欺负她,我就欺负谁。”
骆庭和葛御此后战战兢兢做人,再也不敢得罪唐晚。
宴非白擦完眼镜后重新戴上,唐晚咬着面包从蛋糕店出来,手上拎着东西,嘴里还啃着面包,她的伞夹在颈弯处,被风一吹,伞把儿缠上她的发丝将她扯得生疼,唐晚轻轻蹙眉,蹲下来慢慢解头发。
宴非白看着窗外,突然出声:“下车。”
管家讶异:“先生,雨很大。”
宴非白冷冷淡淡的重复:“下车。”
没人再敢说什么,宴非白下车后依旧坐在轮椅上,身旁的罗管家为他撑伞,男人不远不近的看着唐晚鹌鹑似的蹲在那儿解头发。
风大雨也大,行人走过时不小心撞到了唐晚,她刚刚解开头发就被撞翻在地。因为没注意,砸在地上时手上的蛋糕落进水洼里,伞被风吹远,膝盖重重摩擦在地上,疼得唐晚轻呼一声。
宴非白见此,手指抓紧轮椅,忽然快速滑动轮椅过去。
罗管家惊得一愣,赶紧追上为他打伞,可宴非白太着急过去,动作又快又急,管家顶着伞被风吹得后退一步,没追上宴非白。
雨中的姑娘有些狼狈的跪坐在地上,她膝盖被磕得有些疼,没有立刻爬起来。等唐晚准备起身的时候,却看到雨中快速滑动轮椅奔过来的宴非白,一时愣住了。
她形容有些狼狈,他却比她更狼狈,西装湿透,头发丝耷拉在眼尾,看着她的阴郁眼眸中,竟全是心疼滞闷。
唐晚没反应过来,宴非白已经冲到面前,慌忙用宽大的手掌搭在她额头挡雨,指尖碰到她的脸,他微微颤抖,沉声问:“摔疼了吗”
明明膝盖处还隐隐泛疼。
可唐晚仰头看着他,轻轻笑起来:“不疼的。”
作者有话要说:宴总:我心疼
晚晚:脸红
第5章晚来风
罗管家和骆庭赶过来为俩人打伞,黑色的雨伞罩在头顶,雨滴从伞上滚落砸在地上,唐晚睫毛轻颤,缓缓垂眸。
她撑着手臂想爬起来,宴非白的手掌放在她眼前,唐晚看着这只苍白修长的手,挪开眼,并没有让他搀扶。
唐晚捡起伞站起来,下半身的裙子沾上些泥土,有些脏了。
宴非白僵硬收回手,方才的心疼转瞬被冷冰代替,他合拢双手放在腿上,眼镜上沾了些水珠,神色更加晦暗阴沉。
唐晚微笑的看着他:“谢谢你。”
宴非白一言不发转动轮椅离开。
唐晚站在原地没动静。
见她不动,宴非白似乎有些生气,低冷道:“跟过来。”
唐晚抿抿唇:“嗯,我正好要去你家找你,但是我还开着车呢,你们先上车,我随后就过来。”
果然,这话一出口,宴非白神色更加阴郁了,骆庭赶紧说:“唐小姐,你的车我帮你开过去吧,你跟宴总先上车。”
她的车钥匙被骆庭拿过去,骆庭朝她挤眉弄眼,示意她不要惹宴非白生气。
唐晚蹙眉,半响才点头。
宴非白背对着她坐在轮椅上,背脊紧绷,心情看起来的确不太好。
多么没见,他这阴晴不定的脾气倒是一点没变,幸亏她素来脾气温和,不然也受不了他这恶劣的性格。
宴非白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姑娘的皓腕轻轻搭在轮椅上,宴非白一瞬僵硬,浑身血液倒流堵在心脏处,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他其实并不想让唐晚碰他的轮椅,这会提醒他现在到底有多可悲。
可不过须臾,宴非白心里那点可怜的自卑都被莫大的占有欲蚕食干净,等垂下眼帘时,他又恢复昔日的冷淡无常。
唐晚推着他往前走:“宴非白,别生气了。”
每每他生气,她总有各种各样的办法逗他开心,他明明不是爱笑的人,甚至憎恨一切美好的东西,可是因为唐晚,他竟然也学会慢慢接受了。
有多少年没听见这句话了
宴非白唇色苍白,终究闭了闭眼,舍不得凶她了,“嗯。”不生气。
唐晚开心的抿唇,低下头就能看到宴非白长长的睫毛,男人像冰封的雕像一般,浑身紧绷,一动不动。
宴非白突然抓紧轮椅:“不用你推。”
唐晚停下,不解的看他。
他语气低哑,似是解释:“你的膝盖摔疼了,一边去。”
唐晚轻轻哦了一声,笑着让开,跟随的保镖过来继续推着轮椅。
上车的时候,几个保镖抬住轮椅把宴非白送上车,期间宴非白一直低垂眼帘不发一语,这样靠人摆弄的事起初会引起他暴怒,后来,他慢慢妥协了。只是脾气也因此更加阴郁暴戾,身边的人战战兢兢伺候他,从来不敢提起有关“腿”这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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